“那,，明帝國對付那些,，流寇,，義軍,，王師,，土匪,，亡命之徒一般用什么辦法,？”二王子狠狠喝了口酒,，一口氣將好幾個名詞吐出來,，覺得自己記憶力真是不錯,，要知道，他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詞匯,，其他三個王子都爛熟于胸了,。

　　“方法？”三王子眼睛放光了,，“招安?。　?p>　　“招安,？”

　　“就是要錢給錢,，要糧給糧，要女人給女人,，要官職給官職,，總之要什么給什么,，流寇也好，義軍也罷,，用明國官員的話說就是,，不過是為了求個前程。@#%#￥%……&￥&”

　　“什么意思,？”

　　“消滅敵人的最好方式是讓他們成為你的朋友,。”

　　二王子不再說話了,，他覺得跟三王子說話真累,，難道就不能談點別的，比如女俘,，女奴什么的,？

　　三王子想到就做，***典籍中既有“寬恕你的敵人”,，也有“對敵人絕不姑息”,。典籍總是不會犯錯的，因為任何錯誤的一半都有同等正確的一半彌補,，反之亦然,，三王子深知其中的奧秘。

　　與個人恩怨比起來,，帝國的皇位和統(tǒng)治的穩(wěn)定更重要,。

　　“你說，莫臥爾王子要——招——安——我,？”許進臣難以置信地看著傳話的信使,。

　　“是的?！毙攀购芸隙ǎ澳P爾和大明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過去的不愉快應(yīng)該成為過去,。將軍想必也知道，以你的軍力不可能戰(zhàn)勝強大的莫臥爾,，如果你愿意接受‘招安’,，我們可以考慮你提出的條件?！?p>　　“如果我要整個孟加拉呢,？”

　　“如果你想要錢，我們可以承諾你成為孟加拉最大的包稅商人（注）,；如果你喜歡指揮軍隊,，我們可以委任你為孟加拉將軍，指揮孟加拉軍隊；如果你希望管理朝政,，我們也可以讓你擔(dān)任孟加拉的宰相——一切都可以談判,。”

　　許進臣有些癡呆,，而他身邊的人無一例外地露出欣喜的表情,，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擴編了軍隊,，劫掠了大量錢財,，但局面也有些失控了，土著沒有對抗他們的力量,，但消極抗?fàn)庍€是免不了的,，駕一輛打一鞭子走一步的馬車，明軍上下已經(jīng)有些筋疲力盡了,。

　　“我們是明國人,，怎么能接受蠻族的統(tǒng)治？”劍蘭在一邊說,，心底鄙視欣喜的其他人,，難道這些人忘記他們自己是帝國國民了？居然為了蠻族承諾的封賞而竊喜,。

　　“或許可以考慮,。”不管劍蘭驚奇的目光,，許進臣語調(diào)緩慢地說,。

　　“那么，王子殿下等待你的消息,?！毙攀剐辛嗣鲊亩Y節(jié)，恭敬地離開了,。

　　“你不能——”等信使離開,，劍蘭急忙想說服許進臣的猶豫，想表示絕對不能屈服,。

　　“聽我說,，我們并不是接受莫臥爾的統(tǒng)治?！痹S進臣臉色沉郁,，“兩個月來，我們聯(lián)絡(luò)的邊軍和拓荒者已經(jīng)夠多了,，但是,，愿意跟隨我們的有多少呢,，不到十分之一！”

　　“沒有人看好我們,，強征的土兵每天都有大量逃亡,，莫臥爾軍一直尾追在我們附近，任何地方,，我們都不敢久呆,，擔(dān)心被莫臥爾偷襲，擔(dān)心被莫臥爾截斷退路,，我們所有人都疲憊不堪,。”

　　“我們的軍隊雖多,，但我們都知道唯一的依靠只有兩千明軍,，那些土兵不過是用來震懾莫臥爾的擺設(shè)。莫臥爾人沒有進攻我們,，但我們也沒有勇氣反攻他們,，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下去，我們遲早完蛋,?！?p>　　“那么，你想怎么樣,？”許進臣的話很有些泄氣,，不過，比前段時間冷酷的沒有人氣總要好,，劍蘭雖然不希望看到之前許進臣的優(yōu)柔寡斷,，但過于冷酷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或許這樣最好,？

　　“將國王還給他們,，不過，我們必須得到一片不受莫臥爾威脅的自由地區(qū),，這片地方必須在北方,。我們有足夠的錢，足夠招募三萬人支持一年的軍餉,。”

　　“他們不會答應(yīng)的,?！?p>　　“首先，我們必須清楚為什么他們會提出‘招安’,，你不覺得,，招安從莫臥爾人嘴里說出來很可笑嗎,？我們都是外來者，誰也沒有招安他人的權(quán)利,，莫臥爾人有些理智都應(yīng)該知道,，我們與他們的關(guān)系是你死我活，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p>　　“你去見他們？”

　　“不,，或許,，我們應(yīng)該首先從我們的俘虜中得知更多的消息，比如,，莫臥爾的近況,？也許，莫臥爾在其它地方需要孟加拉的駐軍,，他們兵力不夠用了,。”

　　“我們抓到的俘虜?shù)燃壧??！?p>　　“還有一個，一個明國叛徒,?！?p>　　張浪一年來的經(jīng)歷幾乎可以寫成冒險小說：和一群盜賊逃離蒙奇城，投降莫臥爾,；在猴子（一個盜賊）的唆使下,，得到千夫長的虛職，幫助莫臥爾人訓(xùn)練錦衣衛(wèi)特務(wù),；盜賊之間的爭權(quán)奪利,；卷入貴族弟子中的爭風(fēng)吃醋，與某個貴族少女不得不說的故事,；明軍一敗涂地后的失寵,，賣身投靠大王子；眾叛親離逃亡千里,，沿途被得罪過的貴族,，自己訓(xùn)練的特務(wù)追殺，多次死里逃生,；終于遇到了明國人,，卻落入許進臣之手。

　　“真是個有故事的人哪,?！眲μm和許進臣一道聽完張浪的長篇大論,，忍不住齊聲感嘆，甚至后悔沒有找來速記員記下來,，以后慢慢欣賞,。

　　張浪是個一流的飛賊，千里逃亡更磨練了他的本事,，落入許進臣之手只怪他大意,。在人群中見到許進臣，他立刻記起曾經(jīng)很給他感覺的某個女孩,，雖然在阿格拉的花天酒地讓他忘記了她的名字,，但再回到明國人當(dāng)中，他還是迅速回想起了曾經(jīng)心跳的感覺,。

　　當(dāng)晚,，張浪潛入許進臣的家中，卻錯認了小七為周姝君,，發(fā)現(xiàn)認錯人馬上逃跑,，被今非昔比的小七毫不猶豫拔槍開火從半空擊落，做了俘虜,。

　　小七的槍法是劍蘭教的,。許進臣和她頂多也就是主仆關(guān)系，但兩個女人得知小七跟隨了那么長一段路,，心里很不痛快,，如果不是許進臣發(fā)現(xiàn)的早，小七就要死于摔死淹死之類的意外了,。無奈的許進臣只好將小七送給劍蘭,，心底不痛快的劍蘭也誤認了小七的身份，出于對許進臣的報復(fù),，她狠狠操練了小七的本事,，暗地里卻等著看許家的笑話。

　　張浪的確是冤枉到家了,，小七雖然長了些本事,，但和張浪曾經(jīng)遭遇的對手比起來可就差遠了，但沒有防備害死人啊,，明國女子雖然也有英姿颯爽的,，但多半只是做做樣子，他還從沒見過這樣干脆的女槍手,！

　　“做的好,，哈哈。”得知是自己徒弟的功勞,，劍蘭幾乎笑開了花，尤其是看到許進臣萬分驚愕的表情的時候,。

　　雖然他和他的特工為莫臥爾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張浪心底還是認為自己是明國人，許進臣特地向他問起莫臥爾朝廷的狀況時,，他立刻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作為特工頭子，他知道的機密還真不少,，大概莫臥爾人還沒有意識到非軍事情報的重要性,，居然將這么個人放了出來。

　　“真是天助?。,。　痹S進臣激動地擁抱了一下的劍蘭,，然后一陣風(fēng)跑出去,，他興奮過頭了。奪嫡之戰(zhàn),，并且四個王子都手握重兵,，要是在明國，打個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對于許進臣來說,，這幾乎是天大的機會。

　　東吉城,，三王子接到許進臣的信,，驚訝極了，他忍不住問信使,，“你確定明軍愿意作為雇傭軍幫助我們打仗,？”

　　“當(dāng)然，明軍的信用你們可以盡管放心,?！?p>　　明軍的信用的確可以放心，至少目前為止,，明軍在南亞沒有違背過承諾,，“孟加拉國王的事情——”

　　“這個沒得商量！至少目前為止,，孟加拉王國在大明帝國鴻臚寺的文獻上還是帝國的藩屬,。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孟加拉王國和國王的問題,，應(yīng)該由大明帝國和莫臥爾決定,。我們可以保證不再以國王的名義活動,，但貴國也必須保證不再為難孟加拉國王。根據(jù)帝國通例,，大約會要求貴國寬恕孟加拉國王,，這不會給貴國帶來多大困擾?！?p>　　“通例,？幾百年前的通例嗎？”某謀臣站出來說,，“明帝國在南洋,，中亞的事情多有耳聞，明帝國對藩屬國的關(guān)心,，恐怕不僅僅是國王的安全吧,。”

　　“這不是我們要討論的問題,，我們將軍討論的是他與莫臥爾的關(guān)系,，而不是明帝國與莫臥爾的關(guān)系。如果明帝國決心扶持孟加拉國王復(fù)辟,，與你們談判的也不會是我們將軍,，而是帝國派來的新的大軍?！?p>　　大廳中的莫臥爾人鼓噪起來,，叫嘯著明帝國派來再多的人也別想奪走孟加拉。信使微笑不語,，三王子也覺得自己的部下鬧的有些無聊,，出聲阻止了。

　　“你們接受我的雇傭,，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可以派你們與任何人作戰(zhàn),？”

　　“具體事項,，都在這里?！毙攀钩槌隽硗庖化B紙送上去,。

　　三王子懂得的漢字有限，無奈地交給身邊的翻譯,，翻譯很奇異的居然是個歐洲人,，歐洲人搖頭晃腦地看了半天，如信使所料地回應(yīng)，“看不懂,?！?p>　　“出于對王子殿下的尊敬，我們請了一位翰林學(xué)士封的文,?！毙攀剐睦锛恿艘痪洌凹词故钦嬲暮擦謱W(xué)士來了,，也看不懂協(xié)議上寫的啥東西?！?p>　　許進臣本來就沒有什么誠意,，當(dāng)然不能落人口實，整個協(xié)議都是將所有懂文的人請來,，將伏羲八卦黃老學(xué)說佛家經(jīng)典之類的胡亂抄了一通,，再打散了埋入字里行間。

　　隱約知道大明帝國地位越是顯赫的人說話越深奧,，三王子覺得這封協(xié)議寫的深奧點表示尊敬也沒有什么過錯,。

　　“能不能請信使解釋一番呢？”三王子無奈地請求,。

　　“其實也就是三個意思,。”信使將洋洋灑灑數(shù)萬字的協(xié)議放在一邊,，“我軍作為雇傭軍駐扎在雙方商定的地區(qū),；我軍承認殿下的雇主身份；我軍視情況為王子殿下作戰(zhàn),?！?p>　　“既然你們承認我是你們的雇主，怎么能視情況作戰(zhàn),？”

　　“第二條是確立我們的關(guān)系,，第三條則是兩者關(guān)系的保障?！毙攀拐f,，“不同的作戰(zhàn)任務(wù)，殿下需要支付的雇傭費用不一樣,，每次出戰(zhàn)前商定傭金和參戰(zhàn)方式,，避免對雙方不公平的情況出現(xiàn)?！?p>　　“如果我要求你們南下,，與德干高原上的高爾康達王國（thekingdomofGolconda）和比加普爾（Bijapur）作戰(zhàn)呢？”三王子狡猾地說。

　　信使笑了,，“我們應(yīng)該相互信任,，殿下！雇傭軍是為傭金作戰(zhàn)的,，決定是否出兵的關(guān)鍵不是距離,，而是傭金?！?p>　　“難道那個明國將軍留下的目的真是為了錢,？”三王子想，可是,，達卡城當(dāng)時在他掌握之下,，他卻將國庫讓給了其他人。

　　信使靜靜等待王子的答復(fù),，他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信使或者使節(jié)不怕對方強大，只怕對方野蠻,，出使莫臥爾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要是與食人部落談判，哪怕讓他帶一營火槍兵他也不干,。

　　“你們將軍很缺錢,？”

　　“千里做官只為財，如果不是為了錢財,，誰會不遠萬里來到南亞,？”

　　“達卡城的錢財還不夠多嗎？”

　　“沒有人在意錢財太多的,，而且,，我們將軍在達卡城得到的錢財并不多，合伙人出賣了將軍——那些人出身非凡,，有了那筆財富地位更加顯赫,，將軍需要更多的錢為自己討回公道?！?p>　　“真的嗎,？”三王子很懷疑，阿爾塔拉戰(zhàn)役過去不久,，他清楚記得那場戰(zhàn)役,，那不是一個貪財?shù)膶④娔軌蜃龅某鰜淼模扇绻f是仇恨,？討回公道,？

　　“王子殿下認為,，薩伊斯（許進臣臨時駐地）的明軍能夠威脅到殿下嗎？”信使的語氣現(xiàn)出些不耐煩,，“或者,，王子殿下認為，您能輕易消滅薩伊斯的明軍,？”

　　是的,，薩伊斯的明軍處于弱勢的一方，薩伊斯的明軍也不代表大明帝國的軍隊,，他們現(xiàn)在不過是某個將軍的軍隊而已,，而他也不愿意損耗寶貴的時間和兵力與明軍繼續(xù)周旋下去了，尤其是在薩伊斯那個不能因地就糧的窮地方,，漫長的后勤讓莫臥爾大軍不堪重負,。

　　“以個人的名義！”協(xié)議達成了,，信使鄭重地提醒。

　　“以個人的名義??！”三王子覺得這樣不壞，在信使離開前,，他甚至忍不住說了一句,，“如果許將軍打算移居南亞，我保證給予他一塊足夠大的土地,?！?p>　　信使轉(zhuǎn)達王子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許進臣和他的部眾們都笑起來,，哪怕三王子許諾許進臣國王的位置,，他們也會覺得很好笑——他們不是帝國的山野游民，明帝國一根毫毛也比莫臥爾的大腿粗,，誰會舍本逐末,？

　　接下來的談判就很輕松了，不出十天,，雙方就達成了全面協(xié)議,，許進臣得到了薩伊斯作為駐地，并將在半個月后領(lǐng)兩千士兵南下,，幫助三王子征服德干高原上的國家,。

　　許家的幾個族人勸說了許進臣一番，覺得許進臣不該就這樣放棄在軍中的前途,，畢竟錢再多也不如在國家軍隊中擔(dān)任軍職,。許進臣沒有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但他做出了簡單的解釋：

　　“我以大明帝國軍人的身份留在南亞，并盡力維持明軍在南亞的存在,，如果明軍沒有把我遺忘,，我在這里所做的一切就會被承認，這是我的功勛,；如果明軍忘記了我的存在,，這里，至少這個薩伊斯城是我的,！”

　　是的,，如果大明帝國拒絕承認許進臣的將軍身份，薩伊斯明軍就成了私人的拓荒兵團,，薩伊斯和周邊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是許進臣的——有資格分配薩伊斯所有權(quán)的駐兵,、衛(wèi)兵都被許進臣編入傭兵團，他慷慨的戰(zhàn)利品分配和傭金分配也明白無誤地向他們表示：他們是打工者,，不是共同打天下的戰(zhàn)友,；跟隨許進臣移民更無話可說，因為其中許氏族人占了一半,；當(dāng)時的拓荒團規(guī)則也是：如果領(lǐng)導(dǎo)者獨立承擔(dān)了軍餉和軍需,，那么，拓荒者就擁有已開拓土地的分配權(quán)（所有權(quán)）,。

　　另一方面,，許進臣掌控衛(wèi)隊和駐軍是依靠自己明國將領(lǐng)的身份，薩伊斯也是明軍征服的土地,，他頂多只能任命自己為總督,，擁有土地分配權(quán)，不具備所有權(quán),；但是,，在這個層面上，明帝國必須承認許進臣明國將領(lǐng)身份,，承認許進臣的軍功,。

　　私下里，許進臣鼓勵自己的族人和石珠鎮(zhèn)鄉(xiāng)親：“從薩伊斯到大明帝國的云南邊區(qū),，是一片面積比整個湖廣還要大的土地,。薩伊斯的軍隊是我一手創(chuàng)建的，這片土地也將歸許家和石珠眾鄉(xiāng)鄰所有,。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和我一起分享這片土地吧?！?p>　　他向許家和眾鄉(xiāng)鄰保證,，如果薩伊斯成為他的私人份地,，他絕不虧待殖民薩伊斯的家人和鄉(xiāng)黨；如果他的將軍身份被帝國承認,，他也將以總督的身份保證殖民薩伊斯的鄉(xiāng)黨的利益,。

　　“殖民薩伊斯，將薩伊斯成為石珠鎮(zhèn)的薩伊斯,！”許進臣向鄉(xiāng)黨大聲呼吁,，“我們有軍隊，東面還有無窮的土地有待征服,，無數(shù)土著充當(dāng)勞力,！”

　　離開前的十天時間，許進臣一面整編土軍,，一面不惜代價地從邊軍和拓荒者中招募士兵,。整編后的土軍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一萬人,，混合招募到的一千明軍組成薩伊斯軍的主力,；另一部分大約三萬人，他們實際上就是薩伊斯城的奴隸,。

　　王宮衛(wèi)隊和阿爾塔拉駐軍都得到了許進臣慷慨的戰(zhàn)利品分配,，大多數(shù)都選擇留下繼續(xù)為許進臣打仗，小部分人則帶著豐厚的戰(zhàn)利品回家了,。許進臣將留下來的人和招募到的一千五百名明國士兵整編為傭兵團。

　　跟隨許進臣的移民都被留在薩伊斯,，愿意帶兵打仗的委任為土軍的各級指揮官,，不愿打仗的負責(zé)薩伊斯城的管理。離開的移民則得到許進臣大筆的遣散費,，他們回國后將充當(dāng)許進臣的招募大使,，盡可能招來更多殖民者。

　　因為只有殖民人數(shù)達到一定比例,，殖民地才可能被帝國官方承認,，才能得到帝國的扶持。

　　注：

　　包稅商人,，國家把某個地區(qū)的稅收承包給某個商人,，商人抽取一定回扣，替國家征稅,。在一些以莫臥爾王朝為背景的小說中出現(xiàn)過這個詞匯,，不過是歐洲人寫的，難保不是歐洲人以自己的理解加入了自己的詞匯——歐洲的包稅商人很普遍,，《羅馬史》中就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中世紀的包稅商人不僅為國王服務(wù),，也為地方領(lǐng)主服務(wù)。以某地（某種）稅收作抵押,，清朝簽訂了不少這類協(xié)議,，也許，在歐洲人看來,，這不算出賣國格,，頂多認為清朝把包稅權(quán)賣價太低，做了一番凱子而已——工業(yè)國家的稅收涉及到對民族工業(yè)的保護（等等）,，出賣國稅權(quán)就等于賣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