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閣的早早的已經(jīng)布置上了,今年的花魁如同眾人所認為的那般,,柳媽媽是志在必得,。奪得花魁對于如煙閣來說那是一箭雙雕,既可以確立如煙閣在青州城的地位,,同時又可以將麗春院打入地獄,。想到這些柳如煙便感覺心中無比快慰,那個人最年幾年將她和如煙閣壓的死死的人,,終于要被她親手毀滅了,。
“小小姑娘準備好了么?”柳如煙扭頭問身邊的小丫鬟道:“讓你同她身邊的丫鬟紫鳶多套套近乎,,問下小小姑娘喜好,,和她到這兒來的目的,有結(jié)果了么,?”
小丫鬟道:“還沒呢,,她嘴可嚴了,怎么問都不說,?!?p> 柳如煙瞪了一眼道:“真是個驢木腦袋,就你這么大咧咧的問,,能問出東西來才怪了,。”
“我沒有直接問呀,,可......可她壓根就不搭理我,?!毙⊙诀呶淖於季锲饋砹恕?p> 這也就是從小在柳如煙身邊長大的丫頭,,一般人還真不敢這么跟她說話,。柳如煙如同屠三娘一樣都是性格強硬之人,在自家的一畝三分上,,從來都是容不得半點質(zhì)疑,。
柳如煙淡淡的道:“算了,先拿下這屆花魁大賽之后再徐徐圖之吧,,一個毛都沒長起的丫頭,,還能逃出我的手心?!?p> 這會兒在后臺準備的程小小自然不知道柳如煙的打算,,即便是知道,她也不會在意,。古語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同樣的鴻鵠又怎么會去在乎燕雀是怎么想的呢!程小小之所以會答應(yīng)代表如煙閣參賽,,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為這世界變化太快。
自上個月,,各地的割據(jù)勢力,,如同瘋了一般瘋狂的占地盤,而且如同商量好了似得,,專打那些各地的零散勢力,。要知道各地割據(jù)的都是那些大的家族,其中有各地的節(jié)度使,,門閥勢力,。那些個起義軍能夠發(fā)展壯大,多數(shù)都是在這些大勢力的夾縫中求存,,如今這樣的縫隙都要沒有了,。要知道白蓮教本身就是在縫隙之中生存的,那些分散在各地小的勢力,,很多暗中都是白蓮教操控,,這些人要是全部覆滅,那白蓮盛世的愿景,,便永遠無法實現(xiàn)了。
程小小不遠千里來到青州府,,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里是三國的交界地帶,,雖說如今金遼兩國建國百年,早已沒有了祖先的血性悍勇,并且自身國內(nèi)也同樣危如累卵,,不然只怕早就趁亂出兵了,。但再怎樣較之魏國還是要好上不少的,只要能找到關(guān)鍵之人,,讓兩國出兵也并非不可能,。這個關(guān)鍵人物有些特別,或者說他之所以關(guān)鍵,,是因為他能夠影響到一個左右兩國命運的人,。
趙時林,本身是魏國人,,少年曾中過秀才,,是當?shù)剡h近聞名的才子神童。如同所有讀書人一樣,,自然是想著一路科考,,后而再考舉人,進士,,入朝為官齊家治國平天下等等,,這幾乎是所有讀書人從捧起書本后就有的理想,圣人告訴我們,,不想當官的讀書人,,不是好秀才。然而這條路并不好走,,哪怕對于趙神童也是如此,,因為他的競爭對手,很多也都是神童,,或者是比他年長的老神童,,畢竟能考上個秀才,至少在讀書這件事情上,,誰都不會認為比誰差,,文無第一麼!
就這么著,,趙神童從少年時期高中秀才后,,便一直在家苦讀,三年一次的秋闈,,一連考了七次,。從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蔥少年,到歷經(jīng)滄桑的白鬢中年,,期間心酸賦予誰說,!
最重要的是讀書太費銀錢,,趙家本是小康之家,但這十余年讀下來,,家中良田賣盡,,妻兒饑腸轆轆從來都是面有菜色。高堂在他考中秀才后不久便含笑而去,,臨走之時據(jù)說再三交代,,我兒天資聰穎,將來必然是要做大官的,,切不可沉迷世事,,自誤前程。想著爹娘在天上看著呢,,趙時林更是發(fā)奮讀書,,如此家中田產(chǎn)只能是妻子一人耕種。幾十畝地一個女人實在是有心無力,,最后也只能多數(shù)租與他人,,自己種些吃食。按說如此雖不能擴大家業(yè),,可稍有盈余應(yīng)該不難,,只是這稍有的盈余,卻也抵不上每三年一次的科考花費,。
銀子不夠,,那就只能是買地了,秋闈一次便賣地兩畝,,這般反復(fù)七次,,家中良田也就買的差不多了。以至于到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少年高中的神話,,也在當?shù)爻闪诵υ挕?p> 七考不中,一身行囊,,步履艱辛的回到家中,。看他那如喪考妣的模樣,,妻子已經(jīng)了解了全部,。沒有如同前番的謾罵,更沒有哭天抹淚的撒潑,,一反常態(tài)的妻子異常平靜的坐在他的面前,。家中僅剩的些須銅錢,和兩畝地的地契擺放在他面前,。
她什么都沒有說,,但他已經(jīng)懂了,。含淚寫下休書,,將背囊中的四書五經(jīng)和八股手稿燒了個干凈,,此時天地悠然,趙時林如同田間漂浮的蒲公英,,以不知何處是歸處,。
妻子帶著女兒離去后,趙時林痛哭三天后,,將房屋變賣,,一路流浪,多數(shù)時以算命寫書信為生,。如果故事到此結(jié)束,,那不過只是世間多了個落魄的讀書人而已,如同街市上的流浪漢一般,,只是看著稍稍體面一些而已,。然而事實當然不僅僅只是如此,其人流落三年后,,終于在不惑之年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氣運,,他遇見了命中的貴人。
“小姐,,柳兒那丫頭來問,,你準備好沒有,今天抽簽是咱們第一個上場,?!弊哮S走進來道。
程小小收起飄忽的思緒,,對著鏡子看了看臉上的妝容,。淡掃蛾眉如柳,腮紅淺淡如桃,,束發(fā)于百會穴,,頭戴紫金冠,活脫脫的一美少年,。唯一不足的是眉宇間缺少些須英氣,,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看出此為一靚麗女子,。
“小姐,,你這模樣,還真是......太勾人了,?!弊哮S贊嘆的道,。
程小小淡然一笑道:“那個人來了么?”
“來了,,來了,,王大人陪著坐在雅間呢?!弊哮S姑娘接著道:“奇怪的是,,往年那人從來都不觀看花魁大賽,今年怎么改了性了,?!?p> “小姐,我聽說那人......是那位大人物的禁臠,,他敢找女人么,?”紫鳶有些羞澀的道。
“中情報說其人貪財好色,,貪財是明著貪,,好色卻是暗中為之。只要......只要我足夠讓他動心,,就不信他能忍的住,。”程小小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不由的向上微微揚起,。她相信以自己的姿**惑一個色中惡鬼般的男人,必然是手到擒來,。往年不觀看是因為不敢,,今年敢來自然是因為有所倚仗,希望情報上的消息不會有錯,,不然白白將清白身子交給那么個惡心之人,,想想就讓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