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什么事,?”纖塵一睜眼就看見那個與她合作的黑衣人,。
“這個,,是莫成煌販賣私鹽的證據(jù),,相信公主殿下不用我多說,,也是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吧,?!?p> 當(dāng)然知道,,大黎禁止個人販賣私鹽,,違令者株連九族,。
這莫成煌還真是大膽,竟然敢販賣如此多的私鹽,,此人果然留不得,!
纖塵看著黑衣人扔給她的冊子,一頁頁翻閱起來,。
“當(dāng)然,,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倒是想問一問閣下,,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一定要蒙面。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可是我連自己的合作伙伴長什么樣子,,叫什么都一無所知,你覺得合適嗎,?”
“既然公主殿下知道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就該知道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在下給公主殿下提個醒,,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辈蛔杂X已帶上一股殺意,。
“呵,柳逸飛,,你當(dāng)真以為你裝得很像,,可以騙過我的眼睛嗎?還是你覺得我真的很蠢,,這么容易就被你騙了,?”纖塵決定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把話挑明了說,。
“怎么,,還不摘下你的面巾?行,,柳逸飛,,江南巡撫柳刑厲的獨(dú)子,十五年前因為貪污一案,,被滿門抄斬,,可是他的獨(dú)子柳非胥卻不知所蹤。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纖塵看了一眼柳逸飛,,黑夜里并看不清他的神色,。
“還不摘嗎?那我繼續(xù)說,,柳刑厲為官清廉,,不僅自己不肯貪污受賄,還勸誡同僚,,在江南一帶明里暗里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而這些人當(dāng)中,,就有一個人叫莫成煌,!”纖塵目光如炬,看向柳逸飛,。
柳逸飛慢慢摘下面巾,,苦笑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感覺我隱藏得蠻好的,?!?p>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其一,,你那么著急想要讓莫成煌一家滿門抄斬,,肯定不是因為你覺得他的做法難登大雅之堂。其二,,你前不久在莫成煌的地下宮殿里和我們碰過面,,可是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隔閡,可是你為什么要裝作一副不想和我們打交道的樣子,,這只能說明你不想將我們牽連進(jìn)這件事情來,。其三,你的武功,,你獨(dú)有的點(diǎn)穴手法我曾經(jīng)在一本武功秘籍上看到過,,是你們柳家獨(dú)創(chuàng)的點(diǎn)穴手法,從來不外傳,?!?p> “僅僅憑這三點(diǎn),我想應(yīng)該不足以讓你猜出我的身份,?!?p> “的確,,真正讓我懷疑那個黑衣人就是你的是你在死亡之林里你說的一句話,,當(dāng)時你說‘這黎國當(dāng)今天下風(fēng)氣如此,什么事情都是只認(rèn)錢的,,有錢好辦事,,’讓我記憶猶新,。在我看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受到過挫折,是決計說不出來這番話的,。不過也多虧了父皇跟我提過柳巡撫的事情,,所以我才會想到你身上來,再加上柳刑厲一事雖然過去了十五年,,要查起來也并不難查,。”
“你什么時候開始調(diào)查的我爹的事情,?”柳逸飛現(xiàn)在徹底服了纖塵,,這個帝姬的確聰明睿智。
“柳兄,,可以這么說,,我早就在參與朝政了,只是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雖說那是十五年前的案子,,可是父皇一直記掛在心上,此次來江南,,父皇也是知曉的,。臨走之前,將尚方寶劍交給了我,,說凡事可以先斬后奏,。見尚方寶劍如見皇上親臨?!?p> 柳逸飛疑惑的看向她:“當(dāng)年這樁案子就是你父皇下的旨意,,如今這樣又算怎么回事?”
“父皇當(dāng)年也是被逼無奈,,你也知道,,這大黎朝堂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安穩(wěn),而柳巡撫雖然是個好官,,可是他太過剛直,,做事不夠圓滑,當(dāng)年彈劾他的折子是一摞又一摞,,父皇最后是真的保不住他了,,才會釀成你們柳家的慘劇。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代父皇向你們道個歉,。父皇這些年來一直都很愧疚,知道我要來江南,,才命令我務(wù)必將柳家之前所受的冤屈洗清,?!?p> 纖塵倒豆子般向柳逸飛交代了此行目的。
“不過我仍有一事不明,,你既然當(dāng)初不愿意我們摻和進(jìn)你的事里來,,可是為什么后來又要扮成這個樣子提出與我合作呢?這不是與你的初衷相悖嗎,?”
“我還以為你已將這些事情全都揣摩透徹了呢,。”柳逸飛笑,,“其實打扮成這樣并不是我本意,,原諒我之前對你的猜忌,我覺得皇室中人都是不可信的,,更何況我是逆臣之后,,更加冒不得這個險,,而十五年過去,,莫氏一族盤根錯節(jié)在朝堂之上,憑我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徹底扳倒莫氏一族,,所以……不過現(xiàn)在好了,,既然你都已經(jīng)猜出我的身份,皇上也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我就不用在這樣遮遮掩掩了,。話說這樣打扮真的好熱啊,我人都快不好了,?!绷蒿w一副抱怨的樣子,逗得纖塵大笑開來,。
笑過之后,,纖塵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柳兄,,抄莫成煌家的事情恐怕還得等上一段時日,,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莫成煌的,,就算不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倩月,?!?p> “高姑娘?她跟莫成煌又有什么糾葛,?”柳逸飛聽見纖塵突然說到高倩月的名字,,覺得很奇怪,。
“實不相瞞,倩月她懷孕了,?!?p> 不必多說,纖塵相信柳逸飛會明白,。
“這個人渣,,簡直是敗類,那高姑娘知道嗎,?”柳逸飛也有些憤恨,,恨不得將這莫成煌挫骨揚(yáng)灰。
“嗯,,情緒還算穩(wěn)定,,看起來沒什么大礙?!?p>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再叨擾,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留在這里,,有什么事差人到有間客棧來找我便是?!?p> “這里也有有間,?!”
“嗯,,哦,,說到這個,你還不知道吧,,這是曲流殤名下的產(chǎn)業(yè),,他將有間開到了江南,還說過段時日將有間開到京都去,!”
“哈哈哈,,這個好。意思就是現(xiàn)在曲兄也在江南咯,?”
“那倒沒有,,我也是偶然住到有間的時候見過他一次,之后我忙著找莫成煌的證據(jù),,再沒見過他,。”
說到莫成煌,纖塵原本被高倩月的遭遇而攪得心煩意亂在剛才談到曲流殤有所好轉(zhuǎn)的心情瞬間又跌至谷底,。
柳逸飛也不再多言什么,,依舊從窗子出去了。
纖塵看著江南這漆黑的天幕,,突然間就想安安了,,也不知道他在落雪國過得怎么樣。
等這邊的事情一結(jié)束,,她想去落雪看看安安,。
“咕咕咕~”這一覺睡得太酣,肚子已經(jīng)忍不住唱起了空城計,。
放輕腳步去了客棧的廚房,,隨便找了一點(diǎn)吃的填肚子,然后纖塵就在后花園里散起步來,。主要是因為睡得太久了,,現(xiàn)在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回去了也只能躺在床上發(fā)呆,,還不如在外面逛逛,。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F(xiàn)在已將快子時了,,黃昏看來是約不到了,,不如我們?nèi)思s子時后,?”后面?zhèn)鱽硭{(lán)未書的聲音。
“你怎么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又何必問我?”藍(lán)未書反問,。
“我是白天睡得太多了,,現(xiàn)在睡不著,你是怎么了,?”纖塵樂了,。
“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信函,,說是讓我今夜子時去一趟地下宮殿,,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所以咯……”
“信函,?誰寄的,?會不會是莫成煌故意給我們設(shè)的圈套?”
“我要是知道誰寄的就好了,不會,,莫成煌沒有理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膽子?!?p> “你怎么那么肯定,?”纖塵狐疑。
“男人的直覺,!”
纖塵倒,。
“反正我們兩個現(xiàn)在都睡不著,不如去那地宮走上一遭,,探個究竟,,也好過在這里和蚊子聊天,你覺得呢,?”藍(lán)未書詢問纖塵的意見,。
“正有此意?!崩w塵笑開,。
兩人換上夜行必備的夜行衣,從屋頂上一路狂奔,,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地宮,。
地宮此時鴉雀無聲,纖塵兩人游走在各個角落,,終于在一間房間外聽見了說話聲,。跳上屋頂,揭開屋頂?shù)膸灼咂?,然后……偷窺,!
只見屋子的正中間坐著兩個人,一個包得跟粽子一樣嚴(yán)實,,一個是莫成煌,。莫成煌神色恭敬,看樣子這個粽子一樣的人應(yīng)該是他的主子之類的存在,。
果然沒錯,,莫氏一族背后果然有人在操控,不然一個江南不知道幾品的小官和一個商人怎么敢在江南如此猖獗,,看來這背后之人才是真的大BOSS啊,。
房內(nèi)的兩人聲音都特別的低,纖塵兩人只能看見兩人的嘴唇在動,,根本聽不清在說什么,,纖塵看這個樣子估計也探聽不到什么消息,就想著趕緊回去。
結(jié)果卻看見藍(lán)未書屏氣凝神的在解讀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纖塵不敢出聲打擾,,生怕讓藍(lán)未書分心,錯過了重要情報,。
等到兩人談話結(jié)束,,月已西斜。纖塵二人趕緊無聲無息的回到了云來客棧,。
“藍(lán)未書,,你會唇語?那你給我說說剛剛那兩個人究竟說了什么,?”
“具體的不太清楚,,就聽見那人問莫成煌貨品是不是交給了對方,還有高倩月怎么樣了,。不過我估摸著高倩月已經(jīng)被我們帶走了這件事情,,莫成煌故意隱瞞了??磥砀哔辉律砩系拇_藏著秘密,,我們得回去問一問她,這樣應(yīng)該就能解決高家慘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