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忍不住問和尚:“你好,!請問是你救了我嗎?”
和尚說:“是??!貧僧見你奔逃惶惶,便施以援手,。你為什么被人追趕,?”
白珠把自己從九鳳樓逃出來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和尚問白珠叫什么名字,?
白珠說:“我叫白珠。什么是你的名字,?”
和尚說:“貧僧破堂,。”
白珠頗為真誠地說:“謝謝貧大哥救我,!”
破堂和尚笑了笑:“貧僧雖然貧窮,,但卻不叫貧大哥?!?p> 白珠知道,,有很多人不喜歡別人叫自己大哥或者大姐,他們認為,,只要接受這種稱呼,,自己就會容易變老。
于是,,白珠就傻傻地改口說:“那謝謝貧弟弟,。”
破堂和尚跟看神經(jīng)病一樣地看著白珠:“我也不叫貧弟弟,,我叫破堂,?!?p> 白珠點了點頭:“那是破大哥嗎?”
破堂和尚無奈地說:“好吧,!破大哥就破大哥,。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啊,?”
白珠問是什么事,?
破堂和尚說:“你剛才所用的輕功身法,叫作無跡動,。這種輕功,,是黑山蒼鷹鄧鬼風所創(chuàng)。自從鄧鬼風死后,,僅有兩人得其真?zhèn)?,其中一人,就是我的朋友第一翻墻,?!?p> 他咽了咽口水,又說:“你應(yīng)該是一個外國人啊,,所以,,我想知道,你和第一翻墻,,是什么關(guān)系,?”
白珠的臉上露出吃驚之色,她顯得很謙虛:“No!我的輕功,,不是第一,。翻墻,我也不是第一,。我的哥哥才是第一,。”
破堂和尚說:“那你的哥哥是誰???”
白珠回答說:“我的哥哥是杜沉非,這種輕功,,就是他教我的,?!?p> 破堂和尚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立刻想了起來。他還記得,,自己曾在潭州搞募捐時,,杜沉非就和牛犢先,、第一翻墻共同捐贈了五千兩銀子給自己的基金會。
于是,,破堂和尚就問白珠:“你哥哥是不是潭州的杜沉非,?”
白珠連忙點頭:“是的!你認識他嗎,?”
破堂和尚說:“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我聽說過他的名字啊。你既然是杜沉非的妹妹,,那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白珠只好大概地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這時,,小院的上空,,忽然有一道人影閃過。
有一個人輕飄飄地落到了小院中,。
來的這個人正是常晴,。
白珠一看到她,立刻就退到了破堂和尚的身后,。
破堂和尚笑嘻嘻地看著常晴:“你來得真快,!”
常晴盯著破堂和尚看了很久,才說:“你是誰???”
破堂和尚隨隨便便地說:“一個和尚?!?p> 常晴看了看白珠,,向破堂和尚說:“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和尚,那你把一個女人藏在家里,,想干什么,?”
和尚淡淡地說:“出家人救人于危難之中,也只不過是尋常之事,?!?p> 常晴一聲冷哼:“怎么?你想救她,?”
和尚說:“是?。〈缺侵T佛心念,,我一定要救她,。”
常晴又看了破堂和尚很久,,她覺得應(yīng)該報出自己的工作單位,,來嚇一嚇這個不知好歹的和尚,。
于是,常晴就問和尚:“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破堂和尚說:“我知道啊,。你就是強搶人口、開設(shè)妓院,、敗壞綱常,、促成男女茍合的人渣。像你這種人,,死當墮惡道,,煎煮鑊湯中?!?p> 聽到這樣的話,,很少有人能不發(fā)飆。
現(xiàn)在,,常晴就開始發(fā)飆:“你這禿驢,,去死吧!”
話音未落,,她的雙手一翻,,就已沖了過來。
他手上的鐵爪,,已經(jīng)向破堂和尚的胸前狠狠抓了過來,。
她打算一把就在和尚的胸膛上抓個窟窿。
破堂和尚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好像已死了三百八十一年,。
但常晴的鐵爪,卻什么都沒有抓到,。
常晴的鐵爪剛來到破堂和尚的身前,,他那至少兩百斤重的肥胖身軀,忽然就移動了四尺八寸,。
破堂和尚已站在了柱子旁,。
在一個既不太長也不太短的時間內(nèi),常晴就已攻出了十八招,。
她的鐵爪,,是一招比一招快,她的每一招都是殺招,。
直到現(xiàn)在,,和尚都還沒有出手,但常晴的每一次攻擊都已落空,。
這個小院子并不大,,所以,破堂和尚又已站在了柱子旁,。
常晴如果想要帶走白珠,,就一定要先解決掉這個和尚。
于是,,常晴就準備放大招,。
按照現(xiàn)在這個形勢,常晴只需要從和尚左側(cè)發(fā)起攻擊,,和尚就會從柱子后繞出來,,這個時候,常晴再一個轉(zhuǎn)身,,以162碼的速度,,沿著一條以柱子為圓心、保持半徑90公分的弧線移動188.5公分,,然后再雙手齊出,,以左手攻擊他的胸膛,右手直抓他的天靈蓋,。
常晴如果完全按照這個方案行動,,那破堂和尚的死亡概率為93.4%。
只可惜,,常晴的速度不夠快,,算得也不夠準。所以她的鐵爪沒有打在破堂和尚的身上,,而是重重地打在了柱子上,。
這根柱子,是用一整根木頭做成的柱子,。
在常晴的一抓之下,,比碗口還要粗的柱子,立刻就被抓碎了半邊,。
院子里,,本來還在喂奶的母狗,一看到這種情況,,這時忽然從狗窩里沖出來,,一口咬在了常晴的小腿上。
常晴現(xiàn)在是相當郁悶啊,,她不管和尚,,反而轉(zhuǎn)身,一把抓向母狗的腦袋,。
常晴的鐵爪,,如果真抓在這條狗的腦袋上,,那么它的腦袋立刻就會變成漿糊。
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一件東西已重重地打在了常晴的手腕上,。
常晴的鐵爪,足足被撞開一尺三寸,。
在這種重擊之下,,她的右手臂都已完全麻木。
然后那條母狗又已狠狠地在她的左手臂上咬了一口,。
一擊得手,,那條母狗就囂張地夾著尾巴跑了。
在常晴腳下不遠的地方,,有一串念珠,。
面對這和尚,常晴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所以她現(xiàn)在很郁悶,。
千百年來,所有的聰明人都會遵循一個原則,。
這個原則就是,,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
常晴是一個聰明人,,所以她跑了,跑得簡直比兔子還快三點四五倍,。
破堂和尚盯著常晴的背影看了很久,,才忽然問白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白珠說:“我要去找我哥哥,?!?p> 破堂和尚說:“一個遲早會回去的人,你何必費勁去找他,?你既然是杜沉非的妹妹,,那你就在這附近找家賓館先住幾天,等我去潭州的時候,,再帶你一起走吧,!”
白珠點了點頭,又擔心地說:“我很擔心牛犢先的安全,,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破堂和尚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找家賓館住下,,我去給你打聽他們的下落,。”
白珠還是不放心地說:“可是你沒有見過他們,?!?p> 對于一個走江湖的人來說,這種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所以,,破堂和尚說:“即使沒見過他們,,我也可以認出他們?!?p> 白珠現(xiàn)在已找了家賓館住下,。
現(xiàn)在,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一想到這些,,她就開始生楊雨絲的氣。
因為她聽隔壁房間的一個女孩子說,,楊雨絲和小詩都已被人救了出去,。
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楊雨絲在那個時候竟然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凈,。
但很快她就原諒了楊雨絲,。
因為在楊雨絲被常晴帶出去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替她說一句話,。
此刻,,她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福楊雨絲。
她希望楊雨絲和小詩能夠平平安安地回到潭州,。
楊雨絲現(xiàn)在正躺在地板上,。
地板上,雖然鋪著地毯,,但躺得太久的話,,還是很不好受。
她現(xiàn)在簡直恨死了白珠,,甚至還有點后悔來救她,。
在這一次失敗的行動中,楊雨絲不但損失了一個價值千金的玉手鐲,,還被白珠這笨蛋點中了穴道,,讓剛逃離火坑的自己,又跳了進來。
這一切,,都只怪白珠這位豬隊友,。
楊雨絲剛想到這里,門外就有腳步聲傳了進來,。
然后,,就有一個聲音在喊:“常晴,你這可惡的死八婆……放開我……放開我……”
楊雨絲聽到這個聲音,,簡直是吃驚到了極點,,因為說話的人竟然是小詩。
楊雨絲在心里想,,肯定是小詩見自己這么久都沒有出去,,于是她又找上門來,然后就落在了常晴的手里,。
楊雨絲很快就看到了小詩,。
小詩的身上還綁縛著一條很粗的麻繩。
小詩是被人推進來的,,她一個踉蹌,,就倒在了楊雨絲的身旁。
楊雨絲連忙問:“小黃,,你怎么被人綁起來了,?”
小詩的臉上流著眼淚:“小姐,你不用裝了,!那狡猾的常晴,,原來早就知道我們是誰了?”
楊雨絲吃了一驚:“她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小詩說:“她們說,,我們一來,她就看出來了,?!?p> 楊雨絲瞪大了雙眼:“啊,?這么牛逼嗎,?”
小詩“嚶嚶”地哭了起來:“我剛走出常晴的辦公室,就被人抓了起來,,她們把我關(guān)到黑屋子里,,還有人把蛇放在我的身上,我好害怕呀,!”
楊雨絲只好安慰了一番,。
這時,,小詩見楊雨絲一直都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于是她問楊雨絲:“你怎么睡在地上,,不睡到床上去,?這樣會著涼的?!?p> 楊雨絲苦笑:“我也想啊,,只不過我被人打中了穴道,根本就起不來,?!?p> 小詩驚訝極了:“一定是常晴打中了你的穴道,是不是,?”
楊雨絲說:“不是啊,,是白珠那笨蛋。如果是常晴,,我還不會這么郁悶,?!?p> 小詩更加吃驚了,,她睜圓了眼睛,“啊”了一聲:“你不是來救白珠的嗎,?她怎么會點中你的穴道,?難道她已經(jīng)叛變投靠敵人了?”
楊雨絲說:“我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這鬼佬是怎么想的,?”
小詩不會解穴,于是她只好氣恨恨地把楊雨絲抱到了床上,,然后說:“白珠真是個王八蛋,,等我看到她,我一定要把她打成翔,?!?p> 楊雨絲想了想,忽然說:“我聽說這些外國人都是臉盲,,難道她是沒有認出我來,?”
小詩詫異地問:“你難道沒有和她說嗎?”
楊雨絲苦笑:“我也想跟她說啊,,只可惜,,在我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她就打中了我的穴道,,然后跑得無影無蹤,。”
小詩“唉”了一聲:“真是郁悶死了!”
這時,,門外又有了腳步聲,,這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楊雨絲還是聽到了,。
她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外面有人進來,。
可是偏偏就有人走了進來,而且來的這個人還是常晴,。
常晴正笑瞇瞇地站在門口,,她看著床上的楊雨絲:“雨絲妹妹,你還好嗎,?”
楊雨絲說:“我不好,!”
常晴問:“為什么不好啊,?”
楊雨絲說:“你難道看不出,,我被人點中穴道了嗎?”
常晴說:“我看不出啊,,我還以為你是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覺呢,!”
楊雨絲沒好氣地說:“我不是睡覺,你快給我解開吧,!”
常晴果然走過來,,她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但她并沒有拍開楊雨絲的穴道,,而是慢悠悠地說:“現(xiàn)在還不急,!”
楊雨絲哼了一聲:“你真狡猾啊,!我們裝得那么像,,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常晴大笑:“你這個傻丫頭啊,,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啊,!”
楊雨絲不解地問:“你什么意思,?”
常晴說:“我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十三年了。我見過的男人女人,,每天也有好幾百個,。如果還連男人女人都分不出來,豈不是笑話,?”
楊雨絲說:“那你為什么還要裝作看不出來的樣子,?”
常晴笑了笑:“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