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清晰的敲門聲,響徹在梅莊門前,。
“誰?。∵@是.......”
梅莊的大門隙開了一道縫,,一個精神奕奕,,身著家丁裝束的老者,從大門后面探出了身子,,上下打量著站在面前之人,。
“公子,,請問你找誰?”
此時的秦岳,,一身錦衣華袍,,束發(fā)玉帶,容貌雖不算特別的英俊,,卻有一種卓爾不凡的氣質(zhì),,宛如王孫公子,也無怪乎那老者會這么問了,。
“我找江南四友,,幾位老先生?!?p> “你為何要找,,我們幾位莊主?我們莊主,,是從來不見外客的,!”
聽到秦岳提起江南四友,那老仆的精神狀態(tài)瞬間緊繃了起來,,一絲凌厲之色,,在眼中閃過。
“原來是這樣,,那是再下多有打擾了,!本來,我還想請四位老先生,,給我的東西掌掌眼呢,!”
秦岳一副頗為遺憾的表情,,似乎準(zhǔn)備告辭,。
“慢著!公子,,不知你有何物,,要給我們莊主掌眼?”
見到秦岳要走,,老者出言攔住了秦岳。
他可是跟隨江南四友多年,,可是知道江南四友的特殊愛好,要是這公子真的有什么,,琴棋書畫方面的好東西,,讓他趕走了,給四位莊主知道,,還不罵臭了自己。
所以,,老者還是決定把秦岳攔下,,問問清楚在說。
“再下,,秦岳,,本是京城人氏,前不久在杭州開了一間古董字畫店,,這不有人見我出手大方,便賣給了幾幅字畫和棋譜,,人家說是好東西,,我也不是很懂行,聽聞梅莊的四位大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絕,,都是這方面的高人,,所以我特地把東西帶來,,讓幾位先生給我掌掌眼,免得我被某些粗鄙的人給騙了,!”
說著這話,,秦岳從背后解下了一個包裹,遞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將包裹打開,,探目望去,上面的第一份帖子,,便讓他眼皮直跳,。
那竟然是,王羲之的蘭亭序,,三莊主一直夢寐以求,,念叨的書法。
這還了得,,這要是王羲之的真跡,,莊主還不樂瘋。
“公子,,稍待,!老奴,,這就去稟告莊主,看莊主是否接見,?!?p> 那老者興致沖沖的離開了,行走間步履如飛,,顯然是有武功在身,。
“這應(yīng)該是“一字電劍”丁堅,或者“五路神”施令威了吧,!”秦岳心中暗自猜測著,。
沒讓秦岳在門外久等,那老者來到了秦岳身邊,,有些客氣的為秦岳引著路,。
“公子,莊主有請,!請跟我來?!?p> “多謝,!”
秦岳跟在老者身后,進(jìn)入了莊園中,。
趁著那老者不注意的時候,,秦岳拔開了衣袖中的一個瓷瓶,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頓時融入了空氣中,,向莊子四周擴(kuò)散而去。
不多時,,那老者引領(lǐng)著秦岳來到了一間客廳,。
此時,客廳內(nèi),,正分東南西北,,坐著四位老者。
東面坐著的,,是一位身著黃衫,,大約六十來歲的年紀(jì),骨瘦如柴,,臉頰消瘦,,精神卻不錯。
西面那位,,是位身形極高極瘦的黑衣老者,,氣質(zhì)森冷,,眼睛狹長。
南面的是一個略矮的胖子,,頭頂禿得油光滑亮,頗為滑稽,。
北面的那人,,髯長及腹,左手拿著一只酒懷,,臉上醺醺然大有醉意,。
“這是我們大莊主,黃鐘公,!二莊主,,黑白子!三莊主,,禿筆翁,!四莊主,丹青子,!”
為秦岳引路的老者,,一一為秦岳介紹著。
“秦岳見過幾位莊主,!”秦岳抱拳見禮,。
“無妨,無妨,,不要這么客套,,聽說你有王羲之的蘭亭序?是不是真的,?快拿出來我看看,!”
三莊主禿筆翁顯然是個急性子,迫不及待的就想瞧瞧那蘭亭序,,是不是王羲之的真跡,。
秦岳也不廢話,將包裹放在了一張桌子上,,徹底的攤開,,四位莊主也慢慢湊近觀看。
包裹中擺著四樣?xùn)|西,,吸引著四人的視線,。
“這是嘔血棋譜?”
黑白子,,看著最是陰森,,想不到卻也有沖動性子,,一把抄過了嘔血棋譜,在手中翻閱著愛不釋手,。
“這字,,欹側(cè)多姿,錯落有致,,千變?nèi)f化,,曲盡其態(tài),這真是王羲之的真跡,!”
禿筆翁將王羲之的蘭亭序,,拿在手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吳道子的畫,?”
“廣陵散?”
這四位莊主,,各人都被一樣物事吸引,,取在了手中,仔細(xì)觀摩著,。
而秦岳,,見到這一幕,不由在旁邊冷漠的一笑,。
“成功了,,魚兒都上鉤了!就等藥效發(fā)作了,!”
正當(dāng)黑白子,,苦心鉆研著嘔血棋譜時,突然一陣無力虛弱的感覺,,涌上了身體,。
黑白子只覺得腳下一軟,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倒了幾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整個人摔倒在地。
“老二,!你怎么了,?”
“二哥!”
“二哥,!”
三位莊主,,見到黑白子這般模樣,頓時心中焦急,想要走過去查看,。
不妨腳下都是一軟,,渾身的力氣,像是泄了個干凈一般,,連丹田中的內(nèi)力,,都提不起來。
這時候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是秦岳動的手腳了,!
“施令威,給我們拿下他,!”
梅莊的四位莊主,紛紛對秦岳怒目而視,,對其卑劣無恥的行徑,,格外的憤怒。
“你們是想讓他拿下我么,?可惜了,,也給我倒下吧!”
秦岳手指著站在一旁的施令威,,話音剛落,,站著的施令威便軟到了下來,眼里一陣慌亂驚恐,。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四位莊主中,,還是黃鐘公最為冷靜,,雖然癱軟在地,卻依舊有股不凡的威勢,,盯著秦岳,,開口問道。
“我為西湖底的人而來,!”
秦岳也不準(zhǔn)備廢話,,直接表明了來意。
“果然.....你是他的人,?”
黃鐘公和其他幾位莊主,,瞬間恍然大悟。
秦岳走到一張?zhí)珟熞紊习詺鈩C然的坐了下來,,搖搖頭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何解,?”
幾位莊主,,瞬間傻眼,似懂非懂,。
“他即將成為我的人,,而我卻不是他的人!我這么說,,你們可懂,?”
來到笑傲世界這么久,秦岳終于再現(xiàn)了錦衣衛(wèi)世界的霸氣,,威嚴(yán)深沉的話語,,灌入了四位莊主的耳朵。
“你好大的野心,,你可知道他是誰,?你覺得你能降服他?”
黃鐘公幾人猶自不信,,秦岳能做到這一點,。
“拭目以待吧!你們會看到的,!忘了你們自己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見到黃鐘公等人,如此的高看任我行,,秦岳也不生氣,。
畢竟,他們是多年前的日月神教老教眾,,對任我行的手段和武功,,那都是極其欽佩的。
秦岳只是提醒一下幾人現(xiàn)在的境況,。既然你們能變成這樣,,那為何西湖底下的那個人,不可以呢,?
“我等其實有個疑問,,一直想不通?”
黃鐘公感覺這樣癱軟在地,,頗為難受,,畢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了,,想要換個更舒服點的姿勢,,但渾身癱軟的身體,,卻連想動都是不能。
“你是想問我,,究竟是怎么下的毒,?還有為什么這毒,這么厲害,,連什么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就中毒了!是么,?”
秦岳將黃鐘公等人的心里,,猜了個通透。
“不錯,,如此厲害的毒,,不可能是憑空而出?!秉S鐘公肯定的道。
雖然,,秦岳很想告訴他,這就是憑空得來的,。
“毒藥,,我就涂抹在了你們最喜歡的物件上!另外十香軟筋散,,聽說過么,?”秦岳朝著幾人解釋敘說著。
“十香軟筋散,?你是說我們中的是十香軟筋散,?”
黃鐘公等人無比的驚訝,十香軟筋散,,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日月神教的史料中,詳細(xì)的記錄了十香軟筋散的來歷和歸宿,。
所以,,十香軟筋散出現(xiàn)在這,他們才會更驚訝,!
“好了,,不和你們扯這些沒用的,等我下去搞定了那人,!再來收拾你們,,哼!”
秦岳站了起來,一抖身上的衣袍,,無視了幾人的目光,,去尋那通向西湖地底的通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