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慕寒卻難得地有了幾分耐心,“求我,我就幫你,。”
杜姝一口氣憋在心里差點(diǎn)沒緩過來,,“你能幫我?”
可那面具男已經(jīng)難得開了尊口,,再要他解釋一下那就太過強(qiáng)人所難了,,他閉著嘴不說話,就這么淡淡地看著杜姝,,意思是信不信隨你,。
杜姝這會兒正如熱鍋上的螞蟻,進(jìn)退維谷,,也沒有其它法子可想,,只能咬咬牙,,“求你!”
司空慕寒挑了挑眉,,看得杜姝心里窩火,,以為他要蹦出那句經(jīng)典臺詞“太小聲了,沒聽見”,,可沒想到他干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著步子就往院門走。
杜姝不明所以,,只能跟著他去,。
“嘭”一聲,司空慕寒已經(jīng)大力地拉開了門,,外面包括謝氏在內(nèi)的一干人等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來人并不是杜姝。
問訊趕來的林氏一見了這個場面,,不由得心下得意,,自認(rèn)為抓住了杜姝的把柄,指著司空慕寒就罵,,“呵,!不僅在府里私會野男人,還這么恬不知恥地自己走出來,,果真是不要臉的小賤人,。”
杜姝有苦說不出,,站在司空慕寒身后不免有些忐忑,,這位爺可不好惹啊。雖然不知道他身份,,可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讓人指著鼻子罵的貨,。
可惜司空慕寒只是站在門口,隱隱地把杜姝護(hù)在了身后,,對于林氏的辱罵和一群人鄙夷的目光視若無睹,反而還大有一番你們繼續(xù)的意思,。
林氏罵過的人不少,,但是能這么坦然地被罵的卻是第一個。心下想莫非是罵得不夠狠,?張了張嘴就要補(bǔ)刀,。
好在最前面站著的謝氏及時地拉住了她,以免真的被她說出什么過了頭的話來,。
整個天炎國中,,帶著面具的男人不少,,但是帶著面具的,能自由進(jìn)出將軍府的人就只有一個——司空慕寒,。
這司空慕寒雖然是皇子之尊,,但常年在外帶兵打仗,在軍中也是出了名的,。
五年前他才不過十多歲,,就在西北邊疆領(lǐng)著兩三萬老弱病殘的兵抵住了柔然人十萬鐵騎。當(dāng)時他手里的兵看見柔然人的騎兵都嚇得腿軟,,是他扛著長槍帶了數(shù)百近衛(wèi)兵,,自己做了前鋒,一路將柔然的先頭部隊殺了個對穿,。
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一戰(zhàn)死傷慘烈,連打了幾十年仗的老兵都不忍回想,,而司空慕寒的戰(zhàn)神之名便是在那時候傳遍了西北,。
林氏不認(rèn)識他,可謝氏身為鎮(zhèn)國將軍夫人卻絕不會不認(rèn)識,。非但是臉熟得緊,,而且還頗有幾分害怕。因此見他從杜姝的院子里走出來,,不由一時失了神,,不知道說什么好。
待她回過神來,,林氏卻是已經(jīng)將司空慕寒罵了一通,,謝氏只得拉住林氏,低聲與她說清楚這個人是什么身份,,她們?nèi)遣黄稹?p> 不但她們?nèi)遣黄?,就是杜浩在這里也惹不起。
林氏聽完,,也是嚇得有些茫然,。
這么個有戰(zhàn)神之名的兇煞皇子,手上的人命恐怕直逼數(shù)萬之眾,,卻在這府中讓她當(dāng)做宵小流氓胡亂罵了一通,。
看著司空慕寒一臉漠然的神情,也是腿肚子打轉(zhuǎn),。
兩方人僵持了片刻,,還是謝氏終于反應(yīng)過來,干咳著問道,,“這……三皇子……您……這是……”
杜姝看她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不由多少放心了下來,,這個喪心病狂的人竟然是個皇子,卻沒聽說有什么皇子有這么見不得人,,還得戴個面具的,。不管怎么說,能鎮(zhèn)得住場子就是極好的,,杜姝勾了勾嘴角,,站在一邊看戲。
她想置身事外,,卻沒有考慮到司空慕寒,。那人臉上雖然戴著面具,露出來的半張臉卻是驚為天人的英武不凡,。他聽了謝氏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也沒有耐心去聽完,大手一揮,,將杜姝拉進(jìn)了懷里,,半摟著,“我與杜二小姐談得來,,晚上留得晚了些,。”
他話說得委婉,,但動作卻清楚分明地表達(dá)了他的意思,。杜姝也是眼皮跳了跳,但眼下這個三皇子乃是在幫她的忙,,自然不能不配合,,于是乖乖靠在他懷里。
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當(dāng)中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都大半夜了,還晚了些……”
司空慕寒眉毛一挑,,目光就鎖定了那人,。那一個長得有幾分猥瑣的小家奴頓時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哪里想過這么多人司空慕寒會察覺到是他在說話,,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司空慕寒將杜姝放開在原地,微笑著一步一步走到那家奴面前,,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許是因?yàn)闅鈭鎏珡?qiáng)的緣故,,那家奴竟然懾得連反抗也不敢,,就被司空慕寒單手舉了起來,。
謝氏和林氏也是沒有見過這等場面,只道他竟然公然就在將軍府行兇,,可這幾十號府丁又如何攔得住司空慕寒,?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不該出言相救。
司空慕寒淡淡地瞥了謝氏她們一眼,,后者立馬就打消了相救的念頭,。
卻見司空慕寒提著那家奴慢慢地又走出來。手中的人已經(jīng)嚇得大喊大叫起來,,直呼夫人救命,,殿下饒命,可眼下誰又敢去為他說話呢,?
有的,。
杜姝猶豫了一下,想想真的在將軍府胡鬧對于一個皇子來說可不算什么明智之舉,,就走出來拉了拉司空慕寒的手臂,,道,“夠了,?!?p> 司空慕寒看了她一眼,又緊了緊手,,那家奴感覺到脖子傳來的壓力,,嚇得尖叫起來。
“這么點(diǎn)膽子也敢在本王面前放屁”,,司空慕寒惡狠狠道,,“既然是二小姐替你求情,本王就賣了將軍府這個面子,,留你一命,。”
“嘭”他話一說完,,手便松開,,另一手卻是一拳搗在那家奴的肚子上,像是砸飛了一個沙包一般將他轟出去幾十步之遠(yuǎn),。
而那家奴也正如一個沙包一樣,,落地之后半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
司空慕寒冷冷掃了眾人一眼,。
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他的目光,,就連謝氏也是心里打鼓,不知道杜姝那個小賤人是什么時候勾搭上了這條粗大腿?,F(xiàn)在卻是絲毫不敢妄動了,。
杜姝看著這一幕,,感動得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