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的工作,?!泵捉鸷贪盐募旁谮w之然桌上,“昨天謝謝你,,在意大利餐廳讓我能跟老板單獨說上幾句話,?!?p> “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壁w之然翻著手里的文件,自從梁曉茹走后,,米金禾便身兼兩職,,本以為她一定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竟然適應(yīng)的不錯,,倒不是工作做得有多出色,,至少沒再犯什么嚴(yán)重的錯誤了。
“沒什么問題,,下周就要面試新人了,,有什么要求先想好?!?p> 米金禾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p> “好,,周末愉快?!边@是趙之然第一次主動說這句話,,周五下午下班前大家都會禮貌性地跟同事道個別,他卻從來沒說過,,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經(jīng)得到他的些許認(rèn)可了呢,?
米金禾很開心,“周末愉快~趙秘書~”隨后踏著歡快的腳步出門去了,。
把桌上的東西整理好,,合上電腦,米金禾抻了個大懶腰,,忙了一周終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周五下午,是一周中最愉快的時光,,甚至比周末本身還要來的愉快,,因為它飽含著希望的曙光,接下來的每一分鐘都閃閃發(fā)光,。
六點整,,米金禾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袁子鋒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起走,。”他伸手拽了米金禾的包帶,,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低聲說道。
“???”米金禾抬頭看她,袁子鋒就像一片烏云,,將周末的曙光遮了大半去,,“老板,你不會是又要讓我加班吧,?”有了以前下班被揪去參加酒會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但凡在下班時間看到他,米金禾就不安極了,。
袁子鋒瞄她一眼,,這女人什么記性,昨天吵著要去他家做保潔的明明是她本人,,短短一天過去,,她就想不認(rèn)賬了?
米金禾見他沒說話,,諂媚地笑了,“老板,,我今天晚上有事要做的,。”
“什么事,?”
“我…我跟朋友約了一起吃飯,。”米金禾十分不善于說謊,,一說謊就心跳加速手心流汗,,大概是這種經(jīng)驗太少了,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朋友,?你是說她嗎?”袁子鋒指了指站在門口探頭進來的陸纖纖,。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陸纖纖早不來晚不來,現(xiàn)在是特意過來解救自己的嗎,?米金禾喜上心頭,,“對對對,,就是她?!?p> “那你去跟她說,,今天你不能跟她吃飯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吧,。”袁子鋒終于放開拽住她包帶的手,。
這人怎么這樣,?米金禾心里罵了他兩百遍,不情不愿地走到了門口,,“纖纖,,你怎么來了?”
“???我等趙之然啊,說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飯的,,他怎么還不出來?。俊?p> 果然,,這女人不是來找自己的,,米金禾深嘆一口氣,“可能還有工作要做吧,,用不用我進去跟他說一聲,?”
“算了,我就在這兒等,。你回家嗎,?”陸纖纖看到米金禾已經(jīng)背好了包包,“今天下班倒是很準(zhǔn)時嘛,?!?p> “說完了嗎?走吧,?!痹愉h已經(jīng)走了出來,站在米金禾身后,,又拽住了她的包帶,,作勢要往電梯那里扯,米金禾奮力扭了扭想要掙脫,卻徒勞無功,。
“我可能又要加班了…”她一臉沮喪,,一邊朝陸纖纖揮了揮手,一邊不情不愿挪動腳步到了電梯門口,。
袁子鋒全程都沒有說話,,拽著包帶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你不用這么用力拽,,我不會跑的啦,!”到了地下車庫,米金禾嘟著嘴,,不滿地嚷道,,“也不說清楚到底要干嘛,我是你的員工,,又不是奴隸,,你這么做符合勞動法嗎?”
袁子鋒終于松開了手,,低頭看她,,一臉冷漠,“你昨天說過的話你忘了,?你說過要當(dāng)免費保潔抵債的事這么快就忘了,?你是金魚?”
“哦,?!泵捉鸷痰拖骂^,有話早說不就得了,,至于嗎,?其實上了一天的班,她真的已經(jīng)忘記了,,而且這美好的周五晚上,她并不想去他家打掃衛(wèi)生好嘛,!
“你不會是想讓我現(xiàn)在去做保潔吧,?”米金禾抬頭看著袁子鋒。
“我不喜歡周末家里臟兮兮的,?!痹愉h冷冷地說道,其實心里想的是,,這么好的機會不好好折磨你一下怎么對得起我受傷的尾椎骨,?
“老板,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我明天去行不行,?一早就去,,保證不影響你家周末的衛(wèi)生情況?!泵捉鸷踢€在試圖尋找一個逃走的機會,。
“不行?!痹愉h回答的很痛快,,“我明天有事,不在家,?!钡皖^看她,“你打掃的時候我必須在旁邊看著,,不然你把我家的東西弄壞了怎么辦,?”
噗!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個小氣巴拉的人,,米金禾有點兒無語,,而且既然不在家,家里是不是臟兮兮有什么關(guān)系,。
“上車,。”袁子鋒拉開車門,,示意米金禾進去,,“早打掃完早回家?!?p> 說的好有道理,,米金禾只好委屈巴巴地坐了進去,好好的周五,,愉快的夜晚,,就這么被他毀了。
***
“這里,,擦干凈一點兒,。”袁子鋒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對著正在奮力擦酒柜的米金禾說到,,“這里面,都要擦,?!彼咽种干斓骄乒窀魧永锬艘幌拢翱纯矗叶嗟煤??!?p> “知道了?!泵捉鸷掏熘渥?,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汗珠,她本以為打掃衛(wèi)生沒什么困難的,,不就是四處擦擦抹抹,,沒想到這么累人,光是這個破酒柜她都擦了十幾分鐘了,,隔層太多,,還有密密麻麻放紅酒的小格子,都要一個一個擦,,實在惱人得很,。
“叮咚!”門鈴響起,,袁子鋒邁著大步走到門口開了門,。
“袁先生,您的外賣到了,?!?p> “謝謝?!?p> 關(guān)了門,,屋內(nèi)頓時香氣四溢。
本來無精打采的米金禾瞬間來了精神,,吃的,!外賣!晚飯,!她肚子正餓得很,,晚飯也沒吃,現(xiàn)在還在干著這種重體力活兒,,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呀,!
“老板,你買了什么呀,?”她聞著香味兒湊了過去。
袁子鋒瞟她一眼,,“怎么,,想吃?”
“嗯嗯嗯?!泵捉鸷厅c頭如搗蒜,,在食物面前,她從不矜持,。袁子鋒卻立刻給她澆了一盆兜頭的冷水,,“不干完,沒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