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桓州一家看起來不怎么大,但是進進出出的客人卻是絡繹不絕的酒樓內(nèi)。萬俟南雪滿臉焦急的正坐在酒樓一個包廂里等待著,。
當她看到左丘宗一行人和萬俟南月出現(xiàn)后,臉上的那種焦急感才消失了幾分,。
“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家出走了?”
南雪見南月走了進來,,馬上責備的走到南月跟前問道,。
“我沒有走?!?p> 南月滿臉委屈的嬌嗔道,。
“你,、你,、你?!?p> 南雪本來就是很生氣的,,她對于南月的心情不是不理解,其實對于南月離家出走,,她也不覺得生氣,,只是在她生氣的是南月一聲不響,就連她這個姐姐都沒有告訴,。而她自己這些天都快急瘋了,。南雪見南月頂嘴,不禁很生氣的指著南月說,。
“她是被人從萬俟崖劫走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的多?!?p> 這時左丘宗趕忙站了出來,,給南月解圍。
“什么,,從萬俟崖劫走,,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從萬俟崖劫人?”
南雪聽了后也露出了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
“其實這膽子大不大,,倒是其次,讓我很意外的是一個大活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就讓人從萬俟崖劫走了,,看來你們?nèi)f俟崖也是浪得虛名啊,!”
左丘宗這句話語帶雙關(guān),,分明在表達著對于萬俟崖的不滿。
南雪聽后一時間也覺得理虧,,并且再者說了自己作為一個姐姐,,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保護下被人劫走,而另外一個自認為是外人的人因此指責自己,。這種事不管指責的對不對,,他內(nèi)心中的那種自責感,首先是連自己都不能接受的,。
“我?guī)Щ厝ズ?,會好好保護她的,這點你放心,。絕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fā)生了,。”
南雪滿臉認真的向左丘宗打保票,。
“不,,南月現(xiàn)在你還不能帶走,要留在這里,?!?p> 但是在南雪說完后,左丘宗馬上否決了南雪說的話,。
“為什么,,難道你要反悔?”
南雪聽后身上出現(xiàn)了一種感到被壓迫的氣息,。在南雪的心里,,南月是任何人都不能碰觸的逆鱗。如果左丘宗真要帶走南月的話,,在南雪心底或許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最基本的是,左丘宗必須要有保護南月的實力。
“不,,我不是因為私事,,這是公事,為了南月的人身安全著想,,我也征求過了南月的意見,。在這個謎團沒解開之前,南月是絕對不能離開桓州的,,以免再次被劫的事發(fā)生,。”
左丘宗再說‘再次被劫’幾個字的時候可以聽得出,,語氣是明顯加重了的,。甚至這幾個字完全可以說是南雪的軟肋。
“不管是公事也好,,私事也罷,,我就答應你了,不過我丑話可說在前邊,,要是南月再出點什么事,,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南雪惡狠狠的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再次看了看在左丘宗身邊,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南月一眼后就準備走,。
“姐,!”
就在南雪正準備走的時候,南月卻叫住了她,。
“還有什么事嗎,?”
南雪聽后轉(zhuǎn)過了身,,看著南月,,眼神里邊也不知道是責備更多一些,還是擔憂更多一些,。
“你放心吧,,我就在這邊呆些天,到時候我會回萬俟崖的,,我不會給萬俟崖添麻煩,,更不會給你添麻煩?!?p> 南月很認真的說道,。雖然她自己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是很誠心的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再說出來后,,言語里邊的氣息卻完全變了。似乎在陳訴自己的苦楚,,再說自己在萬俟崖和萬俟南雪眼里只是個工具,,而沒有一點感情。
“恩,,我知道了,。”
南雪聽完南月說的話后回答了一句,。
回答完后馬上轉(zhuǎn)過了身,。南月說的話其實也像針一樣刺進了自己的心里,面對妹妹的無助,,自己始終無能為力,,還不得不助紂為虐。雖然說這個世界終究是男權(quán)為主的世界,。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可是自己的妹妹啊,,自己的親妹妹,從記事起自己就保護了一輩子的妹妹,,但是面對最大的人生危機的時候,。自己這個姐姐卻什么都做不了。南月剛才說的話似乎很懂事,,但這種懂事后的苦楚和強顏歡笑,,又有誰能比她更清楚了?
“你們再說什么???”
左丘宗看著兩人說話,總覺得似乎有什么瞞著他似的,。
“沒什么,,我長期不回去肯定不行的,只是給姐姐說說而已,?!?p> 南月微微的笑了笑,向左丘宗解釋道,。
“就這么簡單,?”
左丘宗狐疑的繼續(xù)問道。
“怎么的,,你認為難道還有什么別的事嗎,?”
南月見左丘宗那懷疑的表情,,心里也是狐疑了起來,他再想這個左丘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別的事倒是沒有,,就是感覺劫你的那些人太異常了,要是有什么別的事,,可千萬別瞞著我哦,!”
左丘宗的心思卻完全在南月被劫的事上。
對于南月來說,,她當然是希望能夠在左丘宗身邊,,和這些在遠成縣一起同甘苦、共患難過的朋友度過一段美好的日子,。但是左丘宗卻不是這么想的,,在左丘宗心里顯然是解開為什么劫南月的謎團,然后消除以后南月被劫的后顧之憂,,才是對南月最大的保護,。
“對了,聽那個司空總捕頭說,,你馬上就要進行武修比試是不是,?”
南月聽后,沒有把話題繼續(xù),,而是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說道,。
“是的,是有一場武修比試,,怎么了,?”
左丘宗面對南月的問話顯得莫名其妙。
“我這里帶了好多好符和丹,,可以幫你?。 ?p> 南月一副小女人狀的說道,,說完后從自己衣服的那個大口袋里邊,,翻找起了她那些寶貴的丹符?!?p> 但是左丘宗聽后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南月的時候,,南月簡直就是一只母老虎,,甚至那時她被南月的百變精靈所吸引。此刻看著一副小女人狀的南月,,左丘宗卻無奈的笑了,。是什么事,,會讓一個那樣的女人變得像現(xiàn)在眼前的南月一樣小女人狀了?
“我說南月啊,,你看這參加武修比試的又不止小宗一個人,,我們幾個也都要參加,再者說了在遠成縣幫你打架,,我也打,,雖然沒打過,但那是實力的事,。你這只給小宗又是丹,,又是符的。那給我們什么呀,?”
倒是杜歌這小子看著南月那一副認真的表情,,首先不甘冷落的調(diào)侃了起來。
“對啊,,對啊,,還有我了,馭劍者沒有丹啊,,符的打架照樣很厲害,,你看我就不同了,我是移元者,,對移元者來說,,有這些東西和沒這些東西完全就是兩碼事了?!?p> 見杜歌這么說,,江炎這個書呆子也直愣愣的站了出來,滿臉認真的說,。
“有,,有,你們都有,?!?p> 南月看了看杜歌,又看了看江炎,,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說完后慌亂的從口袋里找出了幾張符遞給了杜歌。江炎和小六子三人,。
“謝謝南月姐姐,。”
倒是小六子一直是那么乖巧懂事,,接過南月遞過來的符后,,很禮貌的對南月說道,。
“嘿,我說小六子,,你先別急著謝啊,,你看看給我們的這符,明顯看都沒看過,,隨手抓的,,用不用得著還難說了。再者說了,,你的這叫法也不對,。”
杜歌見小六子感謝南月,,馬上接過了話茬,。
“那我該叫什么?!?p> 小六子聽后一臉茫然,。
“叫嫂子啊,你不是一直把小宗叫宗哥嗎,?那你就叫宗嫂,。”
杜歌說著,,偷偷朝著小六子擠了擠眼睛,。
但是小六子顯然并不理睬杜歌說的,而是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左丘宗身上,,想聽聽左丘宗的意見,。
“好了,我說杜歌你也真是的,,人家給你東西你收著就是了,,還挑三揀四的。啥時候都變的這么沒禮貌了,?”
左丘宗微笑著看了眼小六子,,也沒承認杜歌說的,更沒反對杜歌說的,,而是把視線轉(zhuǎn)到了杜歌身上,,連忙把話題轉(zhuǎn)移開了。
而再看此時的萬俟南月,,臉漲得紅撲撲的,,只是低著頭,也不知道此時在想什么,。
“也是,,給我們幾個的到最后還不是大家一起用,,是不是,?”
聽了左丘宗說的后,,還沒等杜歌說話,江炎那個傻大個先開口了,。
且說眾人就這樣,,一路上一邊侃著大山,一邊朝著捕快司走了過去,。
現(xiàn)在的左丘宗有了手里幾塊令牌后,,對他來說也是解脫,等到捕快司把南月先安置好了以后,,自己馬上去客棧把東西都給搬來,。
“怎么又是你?”
等左丘宗等人走到捕快司后,,左丘宗抬眼一看,。
嘿,巧了,,站崗的還是那個第一天來,,就差點和自己干起來的小哥。等那個小哥看是左丘宗幾人又來了,,感覺頭都大了,,這幾人是來應聘捕快的不假,但是顯然捕快司也不是什么人想進都能進的不是,。
最主要的是讓進吧,,估計自己這個剛進來的小捕快的捕快生涯就要做到頭了,不讓進吧,,這些人以后還有可能是自己的同事,,更何況鄔捕頭和這些人走的這么近,顯然這幾人和高層有著關(guān)系,,要是真得罪了這些人,,以后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