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兔兒仙18
含笑身邊有南十郎派的人暗地里保護,這幾年從未出過事,,也無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至于“紅顏知己”這種說法更是不可能存在,若是讓人知道他與含笑的關(guān)系,,無論是“紅顏知己”也好,,亦或是“一夜春風”,都只會給含笑帶來危險,,要知道南府從以前到現(xiàn)在就一直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與含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含笑一出事南十郎立刻聯(lián)系了派去保護她的人,,卻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也跟著失蹤了,到現(xiàn)在依然生死不明,。
赫清明所謂“老鴇”的證詞,,不知是赫清明自個兒編的,還是那“老鴇”被人收買給他們硬安了個名頭——尤其現(xiàn)場還落下了蓮和公主的陪嫁之物,,這意圖雖是拐了好幾個彎,,卻也并不難捉摸,總歸目標都是南府,。
直接動南十郎不大可能,,拐彎抹角通過蓮和公主反而能找著適當?shù)睦碛桑€能讓南十郎說不出話來,未免不是一計良策,。
打擊南府對誰有好處,?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未必不可疑,但若單純事關(guān)生意,,對方應該不會有天大的膽子把主意動到公主殿下頭上去,,剩下的就是皇室和四王了。
若說是四王,,蓮和公主與他們私底下一直有來往,,他們?nèi)粲么苏形疵鈧麛骋磺ё該p八百,最后指不定還在自己頭上落個“教育無方”的帽子,,好處或許會有,,但得不償失。那么就是姑豐,?
南十郎心里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姑豐若是能拿出此等辦法,也不會想出讓蓮和公主下嫁這種下下策的主意——除非有人在背后給他出謀劃策,。
那個人會是誰,?
南十郎在朝堂、后宮以及四王身邊都各有眼線,,從未聽聞姑豐帝身邊多出一個“軍師”來,,此人是如何避過眼線接近姑豐的?姑豐又為何會信任于他,?
還是說,,是他多慮了?
窗外天色已經(jīng)徹底亮了起來,,南十郎疲憊地入睡,,不過片刻便沉入了深眠之中,袁小小還覺得挺詫異,,這人明明嘴上說不信任自己,,覺得自己有其他目的,但在二人獨處時,,卻能睡得如此干脆,,分明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的意思。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分明男人心才是海底針,不,,海底芝麻,。
袁小小抬起后腿搔了搔肚子,她控制不了兔子的本能,轉(zhuǎn)頭開始梳毛——兔子天**整潔,,梳洗自己的頻繁程度比袁小小作為一個人類時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幾乎可以說是潔癖了。
她半點困意也無,,一邊梳毛一邊回想起南十郎說得話,,將它們在腦子里挨個條縷分析,形成自己習慣的思維模式,。
時間,、地點、人物,、動機……
南十郎說赫清明抓的人乃臨月樓一個跑堂的,,查案時那跑堂的收拾了包袱想跑,被赫清明抓了個正著,,也因此意外查出此人居然是三年前一起“一家七口謀殺案”的在逃元兇,。
這人也不知道是膽子太大,還是心眼兒太粗,,竟是根本沒離開京城,,還在人來人往的臨月樓當起了跑堂的。
或許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也或許是燈下黑,,他這三年居然平安無事,半點沒被察覺,。
若非出了含笑的案子,,惹來了廷尉司的人,他怕自己被認出來遂想逃跑,,恐根本不會被逮住,,能悠哉悠哉地賺夠一點本錢,回鄉(xiāng)下娶妻生子,,平安百歲,。
赫清明起先誤會他與含笑的案子有關(guān),后才發(fā)現(xiàn)竟意外破獲了三年前的大案,,對付殺人兇手自然無須客氣,,這一點倒與袁小小想得一致——赫清明并非會濫用刑法之人,而是要看對手是誰,。
那跑堂兇手說了兩件事:其一,,含笑從七日前開始就不接客了,跟老鴇說是身子不舒服,,老鴇誤以為是含笑來了葵水,,還讓廚房專程弄了些滋補暖身的湯品,,還念叨含笑的葵水時間來早了許多,可能是身子不大好,,還問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被含笑婉拒了;其二,,這七日時間里,,含笑總是晝伏夜出,如同夜行性動物,,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被跑堂的撞見過兩三回,每回都是天將明時才回來,。
跑堂兇手還暗自腹誹,,莫不是當家花魁與某個公子哥兒好上了,這事若是偷偷告訴老鴇,,指不定還能得些賞錢,,于是他多留了份心。出事當天據(jù)他所說,,他是看著含笑換了衣服偷偷出了門,,按照平日時間,不到天明前她是不會回來的,,跑堂的便回去睡了一覺,,結(jié)果丑時便被外頭的喧嘩吵醒了,這才發(fā)現(xiàn)含笑居然死在了后院里,。
含笑出門的時間是子時后半,,丑時后半就死在了后院里,還換回了平日所穿的衣服,,這事跑堂兇手也不知道是為何,,再問其他,跑堂的也知道的不多了,。
含笑平日人緣極好,,富家公子、官家子弟都與她有一定關(guān)系,,哪怕不是“肉-體”關(guān)系,,也有文雅之士常與她詩酒一夜,述說衷腸——到底是曾經(jīng)的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人進退有度,擅察言觀色,,能成為臨月樓當家花魁實乃名至所歸,。
跑堂的也實在想不出她最近有與誰結(jié)怨,。
袁小小梳完毛,抬起頭想了想,,從窗口翻了出去。
身為一只兔子,,能做得事情實在有限,,想要親自調(diào)查、打探,,也必須得有旁人幫忙才行,,南十郎睡得像死豬,自然是指望不上了,,袁小小卻想起另兩個人來,。
這南府里別有用心之人不止那么一兩個,起先袁小小不理解,,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是恍然大悟——還記得她剛睜眼時聽到忠管家吩咐人調(diào)查兩個柴房下人,,她記得很清楚,那兩個人一個叫錢城,,一個叫錢勇,,忠管家曾命人盯著那叫錢勇的人。
南十郎在橋上嚷嚷要跳河自盡時,,小路盡頭拐角處也有兩個人在偷看,,模樣鬼鬼祟祟,正是錢城錢勇二人,。
袁小小記憶力不錯,,仔細回想一下就能想起來忠管家對那二人的形容:半年前入府,在柴房做事,,矮一點的叫錢勇,。
袁小小已將南府基本摸熟了,她走非人的小路,,左拐右拐就找到了柴房的位置,,循著氣味,很快鎖定了目標,。
袁小小心里想:這技能倒是方便,,比認臉可強多了。
她借著柴房雜物遮擋,,白胡須一動一動,,短小尾巴在身后激動地立著,偷看那二人做事——矮一點的錢勇腳似乎有些毛病,,走路一瘸一拐,;那錢城倒是很正常,,正抱著一筐不知道什么玩意在往柴房后門的驢車上裝。
“快一點,,”錢城看了看天色,,催促,“這些日子大家注意力都在公子身上,,無人管我們,,賣完這一筐咱們錢就湊夠了,夜里就走,?!?p> 袁小小:“,?,??”
錢勇一瘸一拐,,手里還拿著一些東西,,往筐里扔去,道:“哥,,南府給的錢不少,,安分做事有吃有喝,這樣的好事可沒地兒再有了,,我……我不想走,。”
“你說什么胡話,!”錢城瞪眼,,“等忠大管家發(fā)現(xiàn)府里少了東西,哪怕是他們不要的東西,,倘若被人知道是我們拿去賣了換錢,,你我還有好日子過?”
錢勇道:“所以我不早說了,,這事干不得,。”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錢城道,,“再說了南府不是久待之地……”
他頓了頓,最終還是欲言又止,,再次催促兄弟:“趕緊的,!收拾了就出發(fā),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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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莫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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