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出現了新的思路,自然也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現在的陸遙很是堅定。她既然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所在,,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自然也要有所表態(tài),。
而從正式的角度展開調查,,她要做的下一步舉動毫無疑問。
陸遙心里有數,,自己無憑無據的記憶無法成為證據,,自己也不至于記憶清楚到確認當時游戲時間的每分每秒,因此需要找到有真實存在的記錄信息,,才能真正確鑿的認定當時“不在場證明”的時間,。
走流程這種事,她也并不是完全不熟悉,。當時的比賽開始前有俱樂部提供的比賽服務器賬號,,供給有限的決賽玩家體驗比賽服的感覺。比賽結束以后,,賬號就歸還了回去,,因此要追溯到那些記錄也只是這樣的時間問題,。
可還有一點,,陸遙并沒有搞明白。
“老大,,這陣勢是不是有點不對勁,。”陸遙坐在后座,,忍不住吐槽,,“我們是去取證嗎?我怎么覺得像是去給人俱樂部拆家?”
“不就多了一個人嗎,?還這么人畜無害,。”梁安奇道,,“你這跟誰學的,,反應這么夸張?!?p> 人畜無害的江秋轉頭看了過來:“我有些事想去確認一下,,順路過來看看?!?p> 陸遙對上他的眼神,,茫然的啊了一聲。
誰也不知道江秋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回到了辦公室以內,,只有莫云晚在突然發(fā)現江秋是一個人乘車返回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頗為意外,。
然后就是確定下一步目標以后,,江秋聽說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然后就這么跟了過來,。
江秋低頭翻了片刻自己的小本子,,又突然蹦出來一句話。
“不介意……么,?”似乎還帶著些不確定這句話得體與否的猶豫,。
聽這話,陸遙連忙擺了擺手,。
倒不是這位確實人畜無害的江醫(yī)生——曾經的江醫(yī)生真有多大的氣勢和威懾力,,只是感知向來敏銳的陸遙確實發(fā)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也許是氣氛,。
最終,,還是梁安打破了略有些壓抑的平靜。
“小陸,,你講講你跟我們說的想法,,說給江秋聽聽?!?p> 陸遙又講了一遍,,也差不多到地方了。
FFW電子競技俱樂部,,末日重生分部,。
整個俱樂部包括數十款不同游戲的分部,而末日重生分部是其中比較闊綽的一個——或許是因為成績不錯,這個游戲本身又在市面上火爆已久,,本身市場和關注度都創(chuàng)收無數,。
所有在這個城市當中的分部都匯聚在這樣一棟高聳的建筑物當中,占據了整個大樓的一至七層,,而作為“排面”的末日重生分部則獨享了整個二層的空間,。
大門敞亮,窗明幾凈,,坐落在市區(qū)的一處人員不多不少的地方,。
此刻門口空無一人。明明門口一長條的街道鋪滿的常綠觀賞植物郁郁蔥蔥,,地上卻沒幾片散落的葉子,,可見這里平時一直有人打掃,并不是無人管理的狀態(tài),。
而門禁在門口以內,,是刷卡進入的模式,也省了雇傭保安排除閑雜人等的功夫,。
梁安早先打電話給了前臺,,找到了負責人能帶著他們去見有關人員,因此只要稍加等待,,就可以進去進行“走流程”的步驟,。
其實陸遙來過這里,這也是她提及過的經歷,。就是那次作為粉絲比賽中的獎勵得到的參觀機會讓她來逛過一圈,,只不過陸遙猶然記得當時的自己沉浸于于宣儀知道真相的震驚當中,幾乎是渾渾噩噩的跟著一群興奮的粉絲走完了全程,。
因為完全沒有仔細觀察的心情,,本身的熱情又沒有那么熾烈,她現在印象最深刻的只剩下擺放在門口金燦燦的獎杯——FFW得到的第一個世界賽獎杯,,就擺在他們的第一個國內聯(lián)賽的獎杯的旁邊,,卻比它大了整整兩個號。
倒也不是因為那獎杯有多漂亮耀眼,,只是因為當時她的幾位同伴紛紛激動的拍照留念——連于宣儀也不例外,,比了個最為經典的v字跟所有人合拍了一張,還自己單拍了一張,,
令人咋舌,。
很快,,門里走來的人把他們帶了進去,。
聞人煜不在俱樂部里,根據工作人員的說法,決定退役以后他在俱樂部也就是接受一下商業(yè)的應酬——憑借自己人氣職業(yè)選手的身份做做代言之類的項目,,搞搞直播互動或者聯(lián)動,。
但沒有這類做法他也不安于室,常常沒人知道他去哪,,就發(fā)現宿舍一大早就空了,。據說還有人半夜目睹FFW末日重生分部的這位功勛隊長大半夜扛著個魚竿返回,手上還拎著一桶活蹦亂跳的淡水魚,,正是在剛剛結束訓練賽的幾位隊員疲憊回歸的路上,,那時的場面是在你富有戲劇性,因此被廣為流傳,。
陸遙要去調查資料,,被帶人進來的前臺工作人員招呼去找相關賬戶管理負責的人員,先行分開,,分頭行動,。而梁安和江秋,則一起去找別的事展開調查,。
無論如何,,聞人煜的陳述都是他的一面之辭。而要調查他真實的目的,,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在他居住的地方,,向他身邊朝夕相處的這些人提問。
“聞人隊長很好說話的,,和誰都聊得來,。”工作人員還不知他們已經見過這位隊長,,甚至發(fā)覺這個人實在有些鬼鬼祟祟的嫌疑,,解釋道,“要有什么事他一定會配合,,我就沒見過覺得聞人隊長不好相處的人,。雖然他的退役生活確實有點隨意了……但一般凌晨兩點以前他都會按時回來?!?p> 凌晨兩點,,還算是按時回來。
梁安咋舌,,這位聞人煜在生活中看來也是不太受約束的主,。這種情況要么沒人管得了他,要么別人都覺得這家伙不必要管,。
根據工作人員的真誠評價,,應該是后者,。
倒是和自己的處境有那么一點微妙的相似。
他們走到了訓練賽的門外,。門里門外是封閉的,,而且隔音,如果不是里面窗縫透出的燈光根本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樣子,。
“我們經理在樓上,,但他其實不怎么來看,也不太熟悉聞人隊長的日常生活,,非要說的話還得是他的室友,。”工作人員一頓冥思苦想,,排查良久以后眼前一亮,,“對了,不過他還在打訓練賽,,一隊的隊員這個點都要打訓練賽,。不過,按道理也快完了——輸了的話還要復盤一個小時左右,,贏了的話可以等明天早上再……”
工作人員的話音未落,,訓練賽的門就開了。
除了一位年長一些的教練,,幾個穿著便服的年輕人邊走邊議論著,,剛開始還都沒發(fā)現有外人,不過走出兩步就有人發(fā)現了異常,,搖了搖同伴的肩膀,,討論的聲音立即變小。
其中一個個子矮一些的青年也和同伴一樣抬頭看了過來,。
他額角由于緊張流下的的汗水還沒有擦干凈,,但神情里明顯帶著其他的情緒,走兩步就壓壓嘴角,,再走兩步又忍不住笑出來,,然后又拼命的壓下嘴角的弧度。
顯然是想要讓自己顯得沉著冷靜,,不動聲色,,實際上又完全克制不住的時常“本性流露”,,情愿而又情愿,,最終表現出一種半吊子開心的矛盾情態(tài)。
看來是訓練賽里得來了一下好消息,,少年人愛面子好裝逼的小心思又挺多,,兩相雜糅混合,,最終形成這樣一個結果。
“子峰,,你過來下,,有人找你有事,?!惫ぷ魅藛T上前幾步,截住這個矮個子的青年,,“這兩位先生,,想問問聞人隊長有關的事?!?p> 顯然,,這就是那位聞人煜的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