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一邊跟耕地,,一邊跟李老爹交流耕地的心得,,李老爹也奇怪,韓義是一位尚未加冠成人的少年,,怎么也會懂得精耕細作,,用在平時,糞便和尿液都是污穢之物,,也確實是天然的土壤肥料,,韓義居然也懂得這個,這讓李老爹大為詫異,!
韓義回頭對胡念祖說道:“念祖,,你回到軍營,告訴其大哥,,讓他們停止訓(xùn)練,,隨我回洪山堡,,將堡子內(nèi)茅房里的馬桶全部取出,裝載上車,,再挨家挨戶將鍋底灰收上來,,用于耕地肥料使用!”
“遵命大人······”
不多時,,韓義帶人在洪山堡的馬廄和公廁內(nèi),,收集糞便夜香,他們將所有的馬桶取出來裝載上車,,準備運出堡外,,用于土壤培植!
有些人受不了糞便所飄出來的味道,,做嘔吐狀,,韓義則笑道:“弟兄們難道每天晚上,都沒有夜來香嗎,?呵呵,!我等本為凡人,吃喝拉撒睡,,少一樣都不行,,因此,沒啥可惡心的,!你們幾個將車子拉到田間地頭,,按照每畝地所需,定量使用,,別用多了,,要不然種子會被糞便和尿液的人靚成分燒壞的!”
接著,,齊武他們在挨家挨戶的收鍋底灰,,半日的功夫,整個洪山堡收上來的的鍋底灰,,就裝了幾十個麻袋,完全可以保證洪山堡幾百畝地的肥料供應(yīng)量,!
整完這些事情,,韓義他們趕著馬車往堡外走,看見高德遺孀帶著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少女牽著一頭大黑牛,,后面馱著耕梨,往堡外走去,!
韓義對齊武說道:“齊大哥,,你看,自從高大哥戰(zhàn)死后,高大嫂一個人撐著四口之家,,很不容易,,兩個孩子,一個妹妹,,生活又無依無靠,。我們兄弟能幫忙的,就該盡量去幫助他們,!”
“確實是這樣,,高總旗昔日對我們兄弟也算不錯,從沒有克扣兄弟們的軍餉和糧食,,不像李三福,、史來鄉(xiāng)這兩個王八蛋那樣!大人放心,,卑職一定會照看高總旗一家的,!”
“齊大哥,你跟我?guī)讉€人,,把高大哥家的土地都給耕種完,,咱們多給高大嫂一點幫助,她在生活上的壓力也就會小一些,,算是咱們兄弟不忘記高大哥情誼,!”
“的確是這樣,俺們這些人受到高總旗的厚待,,他的家眷俺們一定會妥善照顧,!大人還是讓俺們前去幫忙,您還是歇息一番,!您看,,您這幾日都累成啥樣了,您叫俺一聲大哥,,俺就應(yīng)該勸勸您,,再憂國憂民,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齊大哥放心吧,小弟沒事,,能不能讓洪山堡的鄉(xiāng)親們吃飽喝足了,,秋耕是很關(guān)鍵的,走吧······”
眾人出了洪山堡,,上百名士兵按照韓義的命令,,五十戶人家,,每戶配給屯耕士兵二十人,幾百畝土地也就很快的能夠完成,。
將這些糞便和木灰,,用鏟子和瓜瓢全部撒到田地里,每畝地定量使用,,保證養(yǎng)分與水分的充分結(jié)合,,木灰也有一定的殺菌作用,能夠殺死土壤內(nèi)一些害蟲,。
韓義跟齊武他們來到高大嫂的田地前,,韓義說道:“嫂夫人,您帶著孩子在一旁休息,,我等兄弟給您耕種,!”
高吳氏推辭道:“怎敢有勞總旗大人親自耕種,這讓民婦如何是好,?”
齊武在一旁勸道:“高大嫂,,您就別客氣了,這幾天總旗大人挨家挨戶的耕田種地,,早就習(xí)慣了,,這些粗重活,還是讓俺們大老爺們來干,,您就在一旁照看兩個娃兒就是了,!”
高德的妹妹高媛,還是一個小姑娘,,走到韓義的跟前說道:“您就是接替俺哥哥,,做了總旗官的韓義?,?,?”
“高媛妹妹,我就是韓義,,以后你們家有什么困難,,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會幫助你們的,!”
“噢,!好啊,!”一個多么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齊大哥,,咱們兄弟來比劃比劃,?,??”
“大人,,怎么比,??,?”
“咱們將馬桶與木灰倒入田地內(nèi),,看誰先將這一畝地平整完畢,還要將肥料使用的勻稱合適,!”
齊武聽韓義要跟自己比種地,,心想,大人打仗是非常厲害,,要說種地,,自己可是比他年長,又干了這么多年的屯田兵,,難道會輸,??,?
不等齊武回話,,韓義就開始搬運馬桶與木灰,齊武見韓義動作迅速,,他也迅速開始,。
韓義先將木灰沿著耕好的地溝子,將木灰灑進去,,然后再將馬桶內(nèi)的肥料灑入,,再將麥種灑入土壤內(nèi),用鎬頭填上一層土,,為了能夠讓種子更好的發(fā)芽,。他們從洪山堡出來時,還用大木桶裝了好幾車的水,,就是確保種子進入土壤之初,,既有養(yǎng)料又有水分!韓義左手提著木桶,,右手抓著水瓢,,沿著地溝一行行的灑水,水又不能太多,,只要看見土表上的水,,開始滲透到土壤內(nèi)即可!
大約半個多時辰時辰,,一畝地的播種完成,,韓義回頭看,,齊武還在那里灑水,笑道:“齊大哥你輸了,,呵呵呵,!”
齊武一邊灑水,一邊說道:“想不到??!我的韓大人,您的功夫有兩下子,,種地居然也有兩下子,!齊武這個專職的屯田兵,算是輸給了從不種地的總旗官大人,,呵呵,!”
“哈哈哈····”
其他種地的士兵都在那里哈哈大笑,韓義則吹牛道:“韓某幼年時,,也曾在家中見過祖輩們種地,,因此多少有些印象,也就照葫蘆畫瓢了,,齊大哥,,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哈哈哈,!”
用了將近兩個時辰,就將高德家的農(nóng)活干完,,韓義與齊武坐在田間地頭,,稍事休息,高吳氏端著一個茶壺,,兩個孩童端著大碗,,走到韓義跟前說道:“總旗大人,喝口大碗茶,,歇歇腳,!您對民婦一家的大恩大德,民婦實在不知怎么報答才好,!”
“嫂夫人,,我們幫助您是應(yīng)該的,我們都是高大哥的兄弟,,兄弟之間自然要相互幫助,!”
“高大嫂,您就別這么客氣了,俺們都是洪山堡的人,,鄰里鄉(xiāng)親之間能辦到的事情,,對于俺們這些兄弟而言,,那就更應(yīng)該去做,!”
高吳氏是一個不善于表達的人,見韓義,、齊武這么說,,也就沒有在說什么,只是用感恩的目光,,看著韓義他們這幫洪山堡的軍兵,,這些人跟以前的真不是不一樣了。
正說話間,,王虎灰頭土臉的跑過來說道:“大人,,我哥讓俺跟您說一樣,堡子幾十戶百姓的耕地大部分完成了,,新來的二十戶鄉(xiāng)親的土地,,也已經(jīng)耕種完畢,俺們明日是繼續(xù)訓(xùn)練還是休息,?,??”
韓義尚未回復(fù),,就聽見高媛說道:“虎子哥,,你來了,好久不見你了,,你還好嗎,??”
只見王虎楞頭楞腦的傻站在那里,,憨笑道:“噢,!俺很好,高媛妹子,,下地干活很累吧,!”
韓義在旁一聽,心想,,虎子這家伙,,平時看起來虎了吧唧的,沒想到還真有點粗中有細意思,,還知道關(guān)心一個小姑娘,,莫非?,?,?,?
韓義調(diào)笑道:“虎子,別傻看著高媛妹子,,把人家大姑娘都給看羞了·····”
聽韓義這么一說,,高媛的臉上忽然紅暈泛起,嬌羞的跑到高吳氏的身邊,,高吳氏則是笑了笑,,沒做聲。
王虎傻笑的摸摸頭腦,,走到韓義跟前,,小聲說道:“大人老哥,您何必拿你老弟開涮吶,!”
韓義一邊逗著高德的倆兒子在那里玩,,一邊則調(diào)笑王虎:“我勒個去!沒想到你小子,,也開始學(xué)的文縐縐的,?看來,你哥沒少教你認字??!兄弟們,你們都說說,,這還是咱們認識的那個,,虎頭虎腦的虎子兄弟嘛?,?,?”
“哈哈哈······”眾人哈哈哈大笑。王虎被韓義調(diào)笑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齊武在一旁笑道:“哎呀!咱們虎子老弟看來是好事當頭??!”
韓義說道:“都是玩笑話,虎子別當真,。眼下已經(jīng)完成了秋耕,,如果天氣干旱,勢必會影響糧食收成,,接下來咱們就要開溝挖渠了,,能不能夠保證來年的大豐收,就看咱們這些人能不能盡心了!
要想讓咱洪山堡的鄉(xiāng)親們,,吃飽穿暖,,這開溝挖渠勢在必行!齊大哥,,你帶隊先回軍營,,讓他們休息一個時辰。晚飯前,,每個小旗隊對抗訓(xùn)練半個時辰,,俯臥撐五十個,場地奔跑五里,,不能讓他們閑著。今天讓他們偷懶,,明兒個,,就是害了他們!”
“遵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