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瞅我,,接著道:“再后來呢,我們朝湖泊的反方向一直走,,沒想到啊,,崖底下空曠得很,本來打算在那兒過夜的,,但考慮到嗜血魔有可能會再次發(fā)動襲擊的緣故,,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走了大概有三個鐘頭那樣吧,,就到達這里了,。”
“哦,?!蔽颐靼椎馈?p> “不過——”
“嗯,?”我下意識道,。
“這里還不是塢町特?!?p> “哈,?那……這里是?”
“駱印之都,?!彼D了頓,“一座早在數(shù)百年前就已覆滅了的城池,?!?p> “你是說,這片荒地是駱印之都,?”我詫異道,。他則翻了個白眼,道:“當然不是,!我所說的駱印之都,,在前方的不遠處?!?p> 前方的不遠處,?也就是——巨型石碑聚集之地,?
“駱印之都,又稱浮都,。春秋時期以來,,浮都乃巴蜀地區(qū)赫赫有名的一座城池,,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安居樂業(yè),,不受當時天下戰(zhàn)亂之影響,,自成一派風景,,常年如此,。知此城者曰,浮都乃真陶某所云之世外仙境,,沒有人親眼目睹過它,盡管竭盡畢生之力仍無福受其待見,。”切爾克上校語氣平和道,。
我無語了,,心想他現(xiàn)在是在編謊話只圖一時爽么,?
而他卻無視了我的猜疑,,接著道:“直至元末,這座城池終于顯世,,并以當時城主之令明昭天下各路英雄豪杰群聚浮都,,一時間,浮都之聞傳遍全國上下,,各界人士對此頗有些許雅致,。皇室也是如此,,無奈當時天下大亂,,就沒再摻和一腳。怎料浮都僅存世數(shù)年就只聞其名,,不知所蹤了,。”
照他的意思,,駱印之都之所以會隱世,,是因為奇境為它提供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屏障?怎么越說越扯了呢,?
“依照目前的相關文獻來看,,最早發(fā)現(xiàn)駱印之都的人應該是巴桑多吉,在巴桑多吉之前的號稱見過浮都的人多半是在吹牛,,根據(jù)傳說瞎編出來的,。”說著,,他用力地甩了甩打火機,,這次一打就亮,中華煙裊裊升起,,猛吸了一口,,道:“我聽羅將首領提過巴桑多吉這人,生性狡詐,,無惡不作,三十而立后還當上了摸金校尉,,盜遍當時全天下所有的大墓,。而在他三十過五那年,數(shù)名隨從陪他一塊兒闖入這是非之地,,起先還以為這里是什么寶貝的聚集地呢,,沒成想堪比修羅場,非賢人者不得闖入,??砂蜕6嗉@人就喜歡充當賢人一角,一意孤行,,頑固不化,,路經(jīng)浮都一地,載下百年風霜,地勢城貌悉數(shù)躍然于紙上,,羅將首領看完后不禁一嘆,,夸贊巴桑多吉真他媽是個文人之輩?!?p> “你是說……巴桑多吉也留下過類似筆記的相關記載,?”我激動道。之前有關巴桑多吉對奇境的詮釋都是通過南山廠的各種情報而獲得的,,就連龍皇的探險筆記,,我也只聞其名,不見其物,。我唯一知情的,,就是老爸的筆記以及一本龍皇在住院期間編撰的《巴耶內(nèi)察勒梵》硬皮手冊。
他揚起嘴角,,被煙嗆著咳嗽了兩聲,,然后對我說道:“你知道這個山洞是什么嗎?”
被他這么一問,,我瞬間就懵了,,心說你他娘的轉移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吧?,!
他見我懵住了,,開懷大笑起來,以至于咳嗽得更厲害了,。我無語地站在一旁看他那笑到快要窒息的樣子,,心想怎么我遇見的人看上去都他媽有點毛病的啊,?
待他笑完后,,我不忘調侃他,道:“你笑點真低,。”
“我知道,?!彼ǖ粜Τ鰜淼难蹨I,將煙頭扔在地下踩滅,,“說回正題啊,。這個山洞呢,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那個類似于留聲機大喇叭的建筑物,,喏,,你看這里——再看那邊——”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過去,不免大吃一驚,若不是他的指點,,我還真沒發(fā)覺這個山洞竟會有這般奇怪的構造,!也難怪那么奇特的洞頂我會爬不上去,原來是一個巨大的喇叭??!
我被震撼得頭皮發(fā)麻起來:“這么說……也就是說——”
“我對這里了如指掌?!?p> 我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心中充滿恐懼。明明可以走捷徑的,,卻硬是要把之前的那些所謂的機關一一破解,,才能深入這里……又或者說,他其實是開啟過那些機關的,,至少知道那些機關的破解方法,,可為什么當時他在場卻說自己從未開啟過那些機關?
切爾克上??闯鑫业囊蓱]和恐懼,,又指著一處地方,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塌方的痕跡,?”
“呃……嗯?!?p> “那里就是我之前每天都要來回經(jīng)過一遍的捷徑,。”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仔細觀察那處地方,,在山洞的右側的確有很明顯的塌方痕跡,巨大的巖石橫在其間,,只露出一道很窄的縫隙,,正常人的身材肯定是通過不了的。
見我不安的情緒得以緩解后,,他語氣平靜,,道:“那本巴桑多吉的筆記,現(xiàn)如今在我這里,,在這個山洞里,。如果你,或者說你們不信任我的話,,那本筆記隨時都可以交給你們,。”
“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
“而是害怕,?”他打斷我,,語氣里帶有一絲不屑,“其實我也會害怕啊,,只不過放眼現(xiàn)在,,我不得不這么做?!?p> “對不起,。”我下意識的說出了口,。每一個深入奇境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難言之隱,都有苦衷,,安迪哥,、黎麗姐也是,我,、大龍哥還有鵬哥也都是,。就連五世堂的那幫家伙也都有。既然已經(jīng)結成了同僚,、伙伴,,又為何不能做到絕對的信任呢?
“你不用對不起我,,是我沒有解釋清楚,。”切爾克上校抽了抽鼻子,,話鋒一轉,,“還想再聽有關駱印之都的事情么?”
“嗯,?!蔽艺f,“你去過駱印之都么,?這里離那兒很近……”
“我沒有去過,。”
“為什么,?”
“這個嘛……”他猶豫著,然后又抽了根煙,,道,,“浮都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那里地勢兇險,機關重重,,光是一個蟻陣就能頂八個洛書機關,。”
我奇怪道:“既然你都沒去過,,又怎么會知道那里的情況呢,?”
他用余光瞥了我一眼,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啊,。”
“哈,?”我驚慌失措,,“我并沒有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