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進擊鳳杉藤城那天剛好趕上災發(fā)期的第二階段,但如若這天不進擊的話,,往后的幾天災發(fā)會更嚴重,,地震將會更加頻繁,所以現(xiàn)在必須得爭分奪秒才行,。
切爾克上??隙ㄊ侨ゲ涣说牧耍棼惤愠说谜疹櫳闲V?,還得照顧其他病人,,包括圣格達的,待時機成熟,,還得護送他們出窯(意思就是“出奇境”,,五世堂即民間之說法),所以她也去不了了,。
那么,,此次進擊鳳杉藤城的人員里我所認識的共有五名,包括我自己就有六名:我,、安迪哥,、鵬哥、大龍哥,、臉疤男謝諾克夫以及馬尾男杜文赫,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十名圣格達的相關人員一同進擊鳳杉藤城,,人數(shù)可謂空前強大。
出發(fā)前一個時辰,,謝諾克夫拿了四套精致的防護服過來,,給我們每人一套穿上。除此之外,,還給我們每人分別配備了兩把手槍,、四個彈匣和一個救生箱,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醫(yī)療用品和求救物品,,譬如求救喇叭,。另外,謝諾克夫根據(jù)安迪哥的特長還非常貼心地專門配給他一把鍍鋼之劍,,雖然造型相比之前安迪哥隨身攜帶的那把尚方寶劍要難看得多,,但據(jù)安迪哥本人親身體驗過之后所說,手感還不錯,,并開玩笑似的將這把劍命名為“安氏劍”,。他將那把尚方寶劍弄丟在蒼木之森后就總感覺很過意不去,這下終于可以踏踏實實地進擊鳳杉藤城啦,。
這是我第一次持槍上陣,,沒受過專業(yè)的指導和訓練,,心里難免有些慌亂,出發(fā)前半個時辰,,安迪哥手把手地教我如何上膛開槍,,并教我怎樣控制后坐力和如何在重心不穩(wěn)的情況下穩(wěn)住視線從而擊中目標……我怎么感覺我身邊的人好像都特別屌那樣?又抽煙,、又喝酒,、在遇到緊急狀況或危機的時候又坐懷不亂、又都會使用槍支彈藥,,好似個個都是特種兵出身那樣,。害得我常常在想,究竟是出生入死慣了的人個個都必須得這么強呢,,還是沒出生入死過的自己太弱雞了呢,?估計后者的可能性比較高。
待出發(fā)之時,,我已經學會了開槍的基本步驟,,子彈的精確度非臨時抱佛腳所能練就的,于是我便穿上防護服,,跟隨大部隊的人馬一起麻麻跌(還算湊合)地上路了,。
出發(fā)前十分鐘,我們被謝諾克夫告知要與圣格達的人一起搬運物件,,具體是什么不清楚,,外層包著氣泡墊,看不清里面的東西,,只是被告知這個物件對于進擊鳳杉藤城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那沒辦法咯,只好按吩咐照搬唄,。該物件每人一個,,不是很重,大概只有一斤雞蛋的凈重量,,且易攜帶,。
大部隊的人分三批,第一批是圣格達的先遣小組打頭陣,;第二批是我們所在的領導小組,,謝諾克夫作為總指揮官全權指揮著大部隊——只因他最了解鳳杉藤城;第三批是圣格達的后備補給小組,,且專門應對突發(fā)狀況的,。
三批人馬一致朝著溶洞的內部進發(fā),只因洞內有一條干涸的溪道是直通外界的,我們一行人就是從那條小路進來的,??墒怯捎谶@些天接連不斷的地震使得這條溪道塌方了不少,我們得像翻山越嶺那樣翻過那些因塌方而砸落下來的大石塊,,光是翻石塊就夠嗆了,,體力消耗嚴重,況且還穿著厚重的防護服干這種事兒……杜文赫命我們先脫了防護服再翻——他是本次進擊行動的最高執(zhí)行官,。
“你個死人化骨龍是不是傻佬(蠢蛋)來的喔,?”安迪哥用地道的廣東話破口大罵,“脫下防護服無疑負擔會更大,!一手拿物件,,一手拿裝備,哪還有手騰出來拿防護服喔???”
“不會掛在脖子上哦?”杜文赫翻了個白眼,。
“你掛件給我試試,?如若你的脖子不會斷,那我下體就整條切給你,,敢不敢賭,?”
“咦!鬼才要你的下體嘞,!”面對安迪哥的口出狂言,,杜文赫實在不敢接。
“那你賭不賭,?”
“賭你大爺啊,!鬼才要跟你賭嘞,!”
真羨慕他們啊……一群老小孩。
拐彎抹角繞了好幾圈,,終于走至溪道的盡頭……光是這么走大概就花了半個時辰那樣,。走出溶洞的那一刻,一大片奪目的紅光映入眼簾,,一陣暖融融的和煦的風迎面吹來,,跟前幾天災發(fā)期間的天氣相比簡直判若兩地。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原野一直延伸至天際線,,我們所處的溶洞口的地勢還是有點高,得再翻過幾座丘陵才能到達平原的地面。但杜文赫這時候說,,絕對不能去眼前的那片平原,,因為那里分布著奇境里規(guī)模最大的沼澤地帶。
“沼澤,?”我愣是一驚,。
“不想葬身于那里,就要繞道,?!倍盼暮瞻庵业募绨颍吨?,看上去很悠閑的樣子,。
“沼澤……前方就是腐腥湖吧?”
“你是說沼澤地帶以西嗎,?”他指著前方,。
“嗯……”我同樣指著前方,“繞道的話該怎么繞,?”
“跟著來不就知道了,?”說完,他徑直往地勢較低的地方走去,,先遣小組已經在那兒恭候多時,。
我一看,先遣小組應該比我們辛苦,,雖然他們個個都是俄國特種兵的復員……因為他們還要背著數(shù)公斤重的炸藥包,,里面裝著的全是來自五世堂的饋贈——其中以火箭彈和火箭筒為主,使得我們這支隊伍看上去好似某個專搞爆破的組織那樣令人聞風喪膽,。先遣小組多數(shù)是高加索人,,大老遠的一看也知道他們來自外國,謝諾克夫和切爾克上校也是高鼻梁,、矮顴骨,、突眉骨、綠眼睛,、棕色發(fā)的高加索人,,而杜文赫就是標準的蒙古利亞人……好像身為國人一員的我,一提到“外國人”這三個字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金發(fā)碧眼牛高馬大的形象,,這是思維慣性使然,實則不然,。就像杜文赫,,他是標準的亞裔俄羅斯人,。
扯了這么多,我也跟他們一同走下丘陵,。安迪哥手上拿著那塊指北針,,看似是在辨別方向,仔細一瞧,,好嘛,!其實是在把玩,還真把自己當成三歲小孩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