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指揮室的外面。
這是一個小型的基地,仍然處在叢林之中,,高陽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是在境內(nèi)還是在境外,但是只要有手里的光頭,,他就可以走出去,最主要的是他相信會有人來救他的,。
高陽掃了一眼周圍,,東南方向的叢林樹枝茂密但荊棘相對來說少些,利于撤退,,相對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高陽一點點向東南方向的突破口退去,,在距離突破口還有五米時,他停了下來,,這是一個防守的安全距離,。
“讓你的手下把我的同伴帶出來,如果你想活命就用他們來交換,!”高陽臉上毫無表情,,似乎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余地。
高陽在說話的同時,,用手一點點拉動著手中的布條,。
布條牽引著光頭的動脈,疼痛讓光頭清醒了不少,,他知道如果不照做,,下一刻他的動脈就會被扯斷。
光頭在這個年輕的軍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種氣息令人畏懼同時又讓人無法抗拒。
——
臨時指揮室內(nèi),。
“他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黑面男子說話了,眼中露出一抹復雜,,像是在回憶一段令人難忘的記憶,。
聽到黑面男子的話,溫和男子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眼神里有尊敬有向往,最后又有一種惋惜,。
旁邊的年輕女子看著前面兩個表現(xiàn)異常的男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過了良久,,高個子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轉(zhuǎn)身,,說道:“走吧,,是時候出去結(jié)束這場考驗了,他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他說完,,率先向外走去,黑面男子和年輕女子緊跟在后面,。
——
另一邊,。
“把他的同伴都帶出來,!”光頭忍著疼痛吼道。
說完,,在他前面的一個搶手轉(zhuǎn)身,,準備去帶人。
那搶手剛轉(zhuǎn)過身,,愣了一下,,隨機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有人已經(jīng)向這里走來了,。
那搶手站向一邊,,他旁邊的搶手們自動向兩邊散開,露出一條道來,。
高個子中年男子,,帶著微笑走在前面,后面緊跟著的是黑面男子和年輕女子,,他們?nèi)齻€從搶手后面向高陽走去,。
高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后他看到了后面的那個年輕女子,,他明白了,,一瞬間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依然只是個訓練,,只是這個訓練是如此的真實與心痛。
沒錯,,這對高陽他們這些集訓隊員來說仍然是一次考驗,,和善的高個子中年男子正是李悅,黑面男子是蕭戰(zhàn),,年輕女子就是那個讓高陽近乎崩潰的女子——韓可,。
高陽鎖著光頭的手松開了,軍刀落在地上,。
光頭用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站到了一邊,,沒有了高陽的威脅,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此時,,李悅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高陽的面前。
“受苦了,!”
李悅舉起右手,,莊重的向高陽行了一個軍禮。
高陽直直的站著,,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
李悅伸出手,想要去拍高陽的肩膀,。
在李悅的手觸及到高陽的瞬間,,毫無征兆的,高陽的身體突然向后倒去,。
李悅突然臉色一變,,瞬間向前一步接著將要倒地的高陽,他翻開高陽眼睛,,瞳孔正在放大,,開始變灰。
“快,!,,醫(yī)務(wù)員,快,!”李悅反應過來大吼,!他抱著高陽的身體往醫(yī)務(wù)帳篷中沖去,眼睛里滿是愧疚與心疼,。
——
基地的一間帳篷搭建的臨時病房里,,臉色蒼白的高陽緩緩睜開眼,他的嘴唇?jīng)]有一點兒血色,,旁邊掛著輸液瓶,。
一身迷彩的韓可,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他,。
高陽從醒來就一直看著頭頂?shù)膸づ瘢凵窨斩?,似乎沒覺得房間里還站著另外一個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沉默,、難耐的沉默。
“你還在怪我,?”韓可打破尷尬的局面,。
“沒有……”高陽皺著眉頭,壓抑著自己的痛楚,,仿佛兩個字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心中有什么不快就說出來吧,!”韓可心疼地看著高陽,。
高陽沉默,,有什么好說的。
良久,,韓可深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高陽,,沒有了剛才的憐憫,,一副決然的神色,仿佛轉(zhuǎn)過身后就是另外一個人,。
冰冷的聲音從韓可的嘴里發(fā)出:“你有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后外面集合?!?p> 說完,,韓可都也沒回,直接走出帳篷,。
外面,,李悅和蕭戰(zhàn)早已經(jīng)等在這里。
“說了,?”李悅看著臉色很差的韓可,。
韓可點了點頭。
“你作為他的領(lǐng)路人,,這是你所必須面對的,,‘藍靈’”
蕭戰(zhàn)看著韓可,在她的代號上加重了語氣,。
韓可抬起頭,,眼神漸漸變得冷厲起來,她知道蕭戰(zhàn)叫她的代號意味著什么,。
“是,,‘藍靈’明白!‘藍靈’一定會遵守領(lǐng)路人的職責,!”韓可向蕭戰(zhàn)敬禮,。
“走吧,不要老是板著個臉,,跟誰欠你錢一樣,,她可是我們最優(yōu)秀的領(lǐng)路人,她知道怎么做,!”李悅拉著蕭戰(zhàn)向遠處走去,。
本就身心疲憊的高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身體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本想著心已經(jīng)夠累了,,起碼身體終于可以不用再折騰了,。
韓可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很不適應,他還沒有恢復過來,,但他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
雖然還在掛著吊瓶,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他咬著牙,,拔掉手上針頭,穿上裝備,,拿起放在床邊的狙擊步槍,,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高陽不是一個服輸?shù)娜?,越是這樣他的潛力就越大,,他想要看看韓可到底要干什么,他絕不會在一個女人面前認輸,。
更重要的是,,即便這是一個訓練,他也不想那種再有那種無助的感覺,,他要變強,,希望有一天再遇到這種情況,他不會那么無助,。
高陽走到外面,,韓可也已經(jīng)背著背囊全副武裝站在外面,臉色冷峻,。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不過既然是訓練,,想來其他人也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兩分四十九,出發(fā),!”韓可看了一下手表,,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說完率先向前走去,。
高陽看著前面的這個女人,,幾次想要和他每一次與這個女人相遇的畫面做個比較,但發(fā)現(xiàn)每一次都不同,。他發(fā)現(xiàn),,他有點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嚴格來說是女軍人。
高陽,,搖了搖頭,,也跟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