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齊清宏一聲輕喝,,冷聲道:“藍將軍,,請問你有什么資格捉拿我?”
“哼,,拒捕逃竄,,殺傷將官,這還不夠么,?”藍圖英咬著牙,,想到藍仁浩兩次被齊清宏羞辱,這一次更是凄慘無比,,再也難以忍耐,,大喝道:“來人,將其拿下,!”
“哈哈哈,,藍圖英,你好大的威風,!”齊清宏反而哈哈一笑,,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沉喝道:“敢問藍將軍,沿途劫殺朝廷命官,,又該當何罪,?”
“嗯?”藍圖英雙目驟縮,,手中大刀猛然抬起,,身后剛剛出列的一隊士兵又退了回去。
“巡按使,?”藍圖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能是巡按使?”
“藍圖英,,你好大的膽子,,以下犯上,該當何罪,?”齊清宏根本不和他解釋,,既然這老家伙認識這塊令牌,那就最好不過了,。
巡按使本身并無實權(quán),,但職位卻極高,負責巡視全國各地,,所有的官員都要接受其監(jiān)督,,能夠直接面圣,有直達天聽的權(quán)力,,名義上除了內(nèi)廷的幾位要職大員之外,,他都可以管制彈劾。
“不可能,,這不可能,!”藍圖英本來來勢洶洶,要為藍仁浩討一個公道,,即便齊清宏是王府的侍衛(wèi),,但憑借他的關(guān)系,就算將其殺了,,來個先斬后奏,,梅公信最多也是責罵一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現(xiàn)在齊清宏偏偏成了朝廷官員,,而且還是欽定的命官,這可就完全不同了,要是強行捉拿,,就是謀反之罪,。
心中一口惡氣難出,反而在屬下面前丟盡顏面,,怒火攻心之下,,藍圖英在渾身顫抖,大刀轟然墜地,,搖晃了兩下,,口吐鮮血,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幸好旁邊的親衛(wèi)保護及時,,趕緊過去抱住了藍圖英,有人喂了幾顆丹藥,,扶著他站在坐騎旁邊,。
那些士兵都是藍圖英帶出來,一個個看著齊清宏橫眉怒目,,快要噴出火來,,但又無可奈何,尤其是齊清宏一臉淡漠的神情,,更讓這些士兵憤憤不已,。
“齊,齊清宏,,你可敢與我一戰(zhàn),?”恢復(fù)了一下之后,藍圖英甩開身旁的親兵,,兩步來到陣前,胡茬上還留著未擦干的血跡,,顯得十分猙獰,。
“兒子沒出息,就要老子來出頭,?”齊清宏冷冷一笑,,斜眼看著快要爆發(fā)的大軍,搖搖手,,“你怎么不叫藍仁浩來和我一戰(zhàn),?”
藍圖英可是大武尊境界的高手,雖然自己也有一戰(zhàn)之力,,但現(xiàn)在不知道藍仁浩到底怎么樣了,,萬一這老家伙抱著必死之心,齊清宏可犯不著冒這個險,。
“你……”藍圖英一指齊清宏,,氣得胸膛快要炸裂,,不斷起伏著,怒吼道,,“仁浩受了重傷,,又損失一臂,怎能一戰(zhàn),?”
“損失一臂,?”齊清宏眉毛一挑,大概是那毒針的毒性著實霸道,,時間長了恐怕解藥都失效了,,只能斷掉那條胳膊,不由冷笑一聲,,“這就叫惡有惡報,,你怎么不問問他身上的毒針是從何而來?”
這句話問得藍圖英臉色鐵青,,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見齊清宏不緊不慢地收回腰牌,轉(zhuǎn)身走回醉伊人,,淡淡說道:“藍仁浩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我也不怕道王爺面前對峙,,如果他想報仇,,我隨時等候!”
藍圖英怒滿胸膛,,卻又無從發(fā)作,,三軍緘默,個個都低下了頭一言不發(fā),,自從跟隨藍圖英到現(xiàn)在,,還從未受過這么窩囊的氣,而且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簡直太憋屈了,。
“啊——”
齊清宏走進院門,外面?zhèn)鱽硭{圖英驚天動地,、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只震得周圍的柳樹微微顫抖,一陣狂風卷來,,輕柔的柳枝劇烈擺動著,。
藍圖英含恨而來,忍屈而去,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齊清宏不在乎,,他現(xiàn)在對梅公信有利用價值,藍圖英就很難翻出什么浪來,,更何況自己不會長留在梅德堡,,這樣的對手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齊公子,,你,,你沒事吧?”走廊上,,柳初然正和柳寒煙并肩趕來,,看到齊清宏已經(jīng)回轉(zhuǎn),柳初然趕緊上來詢問,,柳寒煙則轉(zhuǎn)過身去,,看也不看齊清宏一眼。
齊清宏淡然一笑:“沒事,,藍圖英已經(jīng)走了,!”
“藍將軍帶來的人?”柳初然吃了一驚,,“是不是因為藍仁浩的事情,?”
“算是吧!”齊清宏點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柳寒煙,,“不過都過去了,他們不會再來糾纏了,?!?p> 柳寒煙身軀微動,似乎想要轉(zhuǎn)過身來,,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她本來性情冷傲,雖然齊清宏幫她解決了難題,,但也占了她便宜,本來想找回點面子,,哪想到弄巧成拙,,連番吃虧,哪里還敢和齊清宏再說話,。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要去喝茶了!”齊清宏擺擺手,,向柳苑走去,,“你師傅泡的茶都涼了?!?p> “?。繋煾?,泡的,,茶?”柳初然一怔,,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還準備要問,卻發(fā)現(xiàn)齊清宏已經(jīng)轉(zhuǎn)過走廊,,不見了人影,。
“師姐,你聽見沒,,他說師傅給他泡茶,?”柳初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走過去問柳寒煙,。
“哼,,不知死活!”柳寒煙的聲音冰冷,,瞪了一眼齊清宏離去的方向,,眼眸里閃過復(fù)雜的光芒,忽然又幽幽說道,,“師傅的媚功,,連我們都抵擋不住,他憑什么,?”
“是?。 绷跞幻蛑?,也覺得不可思議,,忽然笑道,“他在吹牛吧,?”
“哼,,自大的家伙!”柳寒煙也深以為然,,冷著臉恨恨罵道,。
她們兩個從小就在醉伊人長大,,還真從沒見過有人能和師傅單獨呆著能堅持過半個時辰的,而且大多都不敢正視師傅,,更不要說主動跑去喝茶了,。
“師姐,你說藍將軍會不會再難為他,?”柳初然畢竟心地純覺,,想起剛才門外那么多兵馬殺氣騰騰,不由擔憂起來,。
“應(yīng)該,,不會吧?”柳寒煙也有些不確定,,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是說給柳初然,還是說給她自己,,“他救了王子殿下的性命,,信王會保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