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以命抵命
?。牐牻裉?,風(fēng)和日麗,天空湛藍,。這種天氣似乎并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潘氏父子被斬的日子,。
可是,,老天爺從來都不會理會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無論人間上映的是悲劇,,還是喜劇,,太陽該升起的時候,一定會照常升起!
監(jiān)斬棚內(nèi),,趙禎無奈地坐在正中央,,不愿正視被綁的父子二人,八王爺?shù)热藙t坐在兩旁,。
這時,,八王爺看看天空中的太陽,然后對趙禎說道:“皇上,,到時間行刑了,。”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趙禎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命令。
不成想,,潘豹倒先開了口:“皇上,,罪臣請求您放了我爹,我愿以一命抵一命,!”他的話一出,,讓所有人都摸不著了頭腦,大家面面相覷,,不知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潘仁美焦急地看著兒子,連忙制止道:“豹兒,,別胡說,,你是救不了我的,爹要和你死在一塊兒,,爹不會讓你一個人上路的,!”潘豹握住了父親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柴王爺警覺地看著父子倆,,生怕他們再耍什么花樣,便問潘豹道:“潘豹,,你這話是怎么說的,?圣上要的是你們爺倆的頭,你怎么一命抵一命,?”
潘豹冷笑了一聲,道:“柴王爺,,看來你真的是老了,,怪不得記性那么差!難道你記得是當日是誰從耶律斜的刀下將圣上的命給奪回來的嗎?是我,,潘豹,!就憑我有救駕之功,我爹的命就該保??!”
柴王爺沒想到這小子會這么賴皮,連忙反詰道:“救駕,?沒有你們父子倆在那兒興風(fēng)作浪,,這駕你救得著嗎?你這簡直是耍賴,!”
“柴愛卿,,話可不能這么說,當日如果沒有潘豹,,朕確實是危在旦夕,!”趙禎出聲維護道。
“可是,,圣上,,這,這不能混為一談哪,!”八王爺焦急地反駁道,。
此時的趙禎已經(jīng)同意了潘豹的說法,所以眾人反對的聲音根本阻止不了他救潘仁美的決心,!
于是自顧自地說道:“各位愛卿,,潘豹救駕,這是事實,,無論它的起因是什么,,結(jié)果確是他當日救了朕!還有,,朕決定赦免潘仁美,,貶為庶民!其子潘豹死罪難免,,斬立決,!潘仁美老來喪子,這是人生三大悲事中的最大一悲??!而且潘豹乃潘家唯一的一條根!殺了他,,等于是將潘家絕了后,!這樣的處罰還不重嗎,?還不足以平息眾愛卿心中的怨氣嗎?潘仁美此次雖犯了大罪,,但我們也不能否認他這些年來的功勞?。勘娢磺浼?,朕做這樣的決定,,沒有人再反對吧!”
趙禎的話字字珠磯,,擲地有聲,,不容反駁!眾人識趣地便再也沒有開口反對了,。
“不要啊,,皇上,老臣愿意死,,求圣上放了我的兒子,!您放了他吧,他可是我的命??!”潘仁美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訴道,。
趙禎為難地別過臉去,,不去看他。
潘豹心疼地扶起爹,,理了理父親的頭發(fā),,拼命地擠出一絲笑容,勸慰道:“爹,,答應(yīng)兒子,,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兒子會在天上保佑您的,!”
說完,他回過頭去,,看了看劊子手,,然后閉上眼睛,堅定地說道:“行刑吧,!”
劊子手擦了擦刀,,手起刀落,人頭落地,!血噴灑了一地,,潘豹橫死當場,!
看著兒子的尸體,潘仁美的精神徹底崩潰了,!暈倒在地。這時,,潘穎帶著淚痕,,急忙從人群中跑了進來,扶起父親,,哽咽地呼喚道:“爹,,爹,您醒醒,。是我啊,,是穎兒啊,!”
好半天,,潘仁美慢慢地蘇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用盡全力推開潘穎,,怒不可遏制的看著她,突然,,他聲嘶力竭地大喊著:“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豹兒,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惡魔,!為什么你不死,為什么,?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我這輩子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永遠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