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郭嘉的招降,顏良心中大定,這真是瞌睡時候送枕頭,。
本來顏良還想著怎么樣死才能顯得比較體面,,現(xiàn)在還不就坡下驢?
只是投降歸投降,顏良也是有條件的,他言道:“郭祭酒,顏良愿降,,只是還請祭酒答應(yīng)在下莫要傷了我那兄弟文丑的性命。想必祭酒也知曉他,,這廝生性焦躁,,定會與趙云將軍死戰(zhàn)到底。祭酒號稱世之鬼才,,想活拿文丑,,想必是手到擒來?!?p> 顏良知道文丑不知深淺,,一定會跟趙云所部死磕到底,可論智計,,唯有郭嘉可解此局,,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纯醋约喝缃窬硾r,,就足以說明一切。
郭嘉笑了笑,,一擺手說道:“顏良將軍多慮了,,你們河北四庭柱,聞名冀州,,我有意為將軍招賢,文丑將軍定會安然無恙,,還請顏將軍放心,。如此,就請顏將軍上船吧,?”
顏良聽罷,,吩咐朱靈等八十人登上艨艟,,跟著郭嘉返回了平丘縣城。
為了不讓顏良覺得尷尬,,郭嘉特地把張郃也調(diào)了過來,,張郃見了顏良,二人可謂同病相憐,,說不完的話,,喝不完的酒。
顏良私下里問張郃可曾見過韓煒,,張郃對韓煒印象極好,,說道:“韓驃騎居于月旦評榜首,自然與庸人不同,。他對我講,,河北四庭柱乃世間英雄,若能得其襄助,,此生無憾,。”
“哦,?韓驃騎如此禮賢下士,?”顏良喝了一口酒問道。
張郃肯定說道:“兄長不信,?剛見我面,,就賜了一匹烏孫寶馬。這還能有假嗎,?兄長隨我來,。”
顏良跟著張郃來到馬廄,,張郃給戰(zhàn)馬添了添草料,,一邊拍著馬頭,一邊說道:“兄長且看,,此馬如何,?”
作為武將,大多都懂得相馬之術(shù),,顏良亦是如此,。
顏良仔細端詳了這匹烏孫馬,生怕韓煒以次充好收買人心,,不多時贊道:“真乃寶馬良駒也,!”眼神中也透漏出羨慕之色。
“兄長,他日見得驃騎將軍,,他定然也會送你一匹,。”張郃笑道,。
顏良又想起了袁紹,,在心中與韓煒對比。左思右想之后,,決定誠心歸順,。那袁紹任人唯親,有什么好處總是先緊著自己的親信,,哪里有韓煒這么大方,。
不過這也單單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張郃說韓煒的政策,,若能平定冀州,他日治理冀州還會任用冀州人氏,。
這可以說是不小的誘惑,,眼見韓煒拿下冀州是早晚得事兒,這早歸降,,就在韓煒心中的位置名列前茅,,不管是誰,總會先入為主的,。以顏良在冀州的威望,,到時候官職絕不會小。
韓煒也得到了顏良歸降的消息,,特地命王雙帶著金銀財帛,,以及一匹烏孫馬送到了顏良的手里,這可把顏良高興壞了,。
戰(zhàn)馬,、兵器對與一個武將來說,都會被看作與生命一樣重要,。
同時,,韓煒也感慨不已,沒想到呂布不聽調(diào)遣擅自攻打烏孫,,無心插柳給自己弄了一個馬場,,有了烏孫馬,這讓降將歸心,,這真是天大的造化,。
鄴城大營,,袁紹正在發(fā)愁如何進攻韓煒,而顏良投降,,文丑被困的消息傳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袁紹只覺得怒火攻心,,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昏厥過去,。
這可急壞了營中的一眾文武,經(jīng)過軍醫(yī)的救治,,袁紹算是緩醒過來,,他虛弱的說道:“河北四庭柱,已坍其二,。冀州再無可用之將呀,!快,傳我將令,,叫文丑,、淳于瓊撤回鄴城,扼守黎陽再無半點益處,,棄之為妙,。”
隨著淳于瓊的退守,,戰(zhàn)線再次分割,。而那文丑是絕不可能退走了。
袁紹的防守戰(zhàn)線由常山郡至魏郡為一線,。
韓煒則占據(jù)了牧野,、朝歌、白馬,、延津,、平丘、黎陽等縣,,與袁紹對峙冀州境內(nèi),。
袁紹見韓煒兵鋒正盛,再不與韓煒有任何兵戎相見的舉動,。
韓煒見袁紹失了膽氣,,據(jù)守不出。便對郭嘉言道:“奉孝,,如今袁紹避戰(zhàn),,如之奈何?”
郭嘉指了指沙盤說道:“壺關(guān)!”
韓煒看了看,,笑道:“哈哈,,賈文和卻是清閑了有些時日了??山形暮吐时姵霾⒅?,攻打壺關(guān),壺關(guān)若破,,便可長驅(qū)而入,,直逼魏郡?!?p> 郭嘉笑而不語,,只是點點頭。
韓煒立即通知賈穆飛鴿傳書通知賈詡,。
賈詡?cè)缃裨诓⒅荼P踞,,為韓煒打理并州各項事宜。張楊畢竟是行伍出身,,打仗治兵不在話下,,可跟并州豪族打交道,他遠遠不如賈詡這個老狐貍精,。
河?xùn)|衛(wèi)家,,終于再次復(fù)起,全靠著賈詡出謀劃策,,從而壟斷商道,,當(dāng)然賺取的利益自然要分成出來給韓煒?biāo)某伞?p> 而并州的商棧掌柜由衛(wèi)家二公子,衛(wèi)覦衛(wèi)仲道擔(dān)任,。而暗中的主事則出人意料的是一個少年郎,,這少年也不是別人,正是衛(wèi)覬的親子,,成公英的假子,,衛(wèi)玨衛(wèi)伯玠。師出水鏡山莊,,如今更是受賈詡青睞,,有意將其培養(yǎng)成自己的接班人。
衛(wèi)玨年紀(jì)輕輕,,便顯得老成持重,,這跟賈詡的教誨有很深的緣故。
他親自動手豢養(yǎng)信鴿,,這一日正在檢查鴿籠,,窗外“撲棱棱”飛入一只黑色的鴿子,,他很清楚這黑鴿子的重要性,只有韓煒親自下達的命令,,才是黑色,。急忙解下鴿子腿上的小竹筒,將書信呈報給賈詡,。
衛(wèi)府別院,,賈詡正與大哥賈彩下象棋,二人正殺得興起,,卻被衛(wèi)玨的到來擾亂了興致。
這象棋自韓煒搞出來以后,,可謂風(fēng)靡整個大漢,,老少皆宜,上到皇親貴族,,下到販夫走卒,,閑來無事都要殺上兩把。
不管是老謀深算的賈詡,,還是沉浮商場的賈彩,,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少年郎都很有好感,自然也不會見怪,。
賈詡看過飛鴿傳書,,笑道:“兄長,你不是常言不曾見過驃騎將軍,,心中不爽利嗎,?”
“嗯,可不是嘛,。驃騎將軍與我賈家可是大恩人,,為兄時常思之與韓驃騎會面,只可惜不得所愿耳,,唉,!”賈彩依舊是看著棋盤,頭也不抬,,正想著如何化解賈詡這一步棋,。
賈詡微笑的說道:“兄長呀,這都將死了,,別看了,。不過,棋盤之上失意,,商場之上你可是要得意了,。冀州之戰(zhàn)平定之后,,對這冀州商路疏通,非兄長不可,!”
賈彩很是執(zhí)著,,依舊看著棋盤??珊鋈灰惶ь^,,驚道:“文和說什么?將軍要你出兵了,?”
“兄長執(zhí)著于棋局,,故而失神。正是如此,!將軍要我,,出兵壺關(guān),再攻魏郡,?!辟Z詡從容微笑,把賈彩的老將拿了過來,,在手里婆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