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早就煩這個許三煩的不行,見秦英動手,,毫不猶豫,,一腳便將許三踹飛。
此時此刻,,許三如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當(dāng)下惱羞成怒道:“狗膽!爺爺拿你當(dāng)兄弟,,你卻想害我,!”
二丫冷笑道:“就你這賊廝,也配和俺們做兄弟,!”
許三看的明明白白,,自己手下那些兄弟,因為吃了酒肉,,全都成了廢物,,要么就軟綿綿無力躺在地上,,要么就暈暈沉沉睡死過去,這是中了蒙汗藥,。
適才跟自己一起吃酒的秦英,,也是一樣,軟綿綿的坐在椅子上,。
“嘿嘿,,狗東西,你也配做我大哥,?”秦英咬著牙說道:“二丫姐,,別猶豫,廢了他,!”
這許三也是惜命之人,,不然早就去做了亡命徒,如何會在錢府混日子,,當(dāng)下嚇得魂飛天外,,“爺爺奶奶饒命!”
“說,,錢文俊的藏金之地在哪兒,!”二丫表情冷漠。
許三不敢胡言亂語,,卻也不敢賣了錢文俊,,當(dāng)下說道:“你們害了我不打緊,卻不敢奪錢公子錢財,,這錢公子手眼通天,,你拿了他的金銀,怕是有命拿,,沒命花,,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二丫壓著怒火道:“混賬東西,,我們敢麻翻你,便不敢奪金嗎,?再不交代,,現(xiàn)在要了你的命!”
說中,,手中匕首已經(jīng)扎入了許三的大腿,,疼的許三哇哇爆叫。
“在書房里有密室,!”
秦英道:“是所有的金銀嗎,?”
許三搖頭:“錢公子家大業(yè)大,,如何會將金銀放置一處,某也只知道書房這一處,,只因為曾經(jīng)幫忙抬過金銀,方才知曉,?!?p> 秦英再問:“除了你們這幫閑漢,府上還有什么人,?”
許三道:”公子子嗣都在江南讀書,,安塞只有他和他夫人?!?p> 二丫抬手便是一巴掌,,“是問你府上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有沒有其他幫閑,,奴仆!,?”
“只剩下些丫鬟,,護院都隨著公子去了縣衙,最近安塞著實不太平,?!痹S三痛哭流涕道:“二位爺爺奶奶,我只是個護院之長,,平素也無作惡,,便放了我吧?!?p> 情況已經(jīng)明朗,,二丫當(dāng)下便要殺了他。
秦英卻開口道:“我們只為求財,,并不害命,,若是錢財是真,留他一條性命也無妨,,畢竟他與我?guī)熜帜耸呛糜?!?p> 二丫看秦英朝自己擠眉弄眼,當(dāng)下明白其意,,上前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甘草給秦英服下,,又潑了一盆涼水,秦英這才逐漸恢復(fù)體力,。
“事態(tài)有變,,不然不會是紫色孔明燈,。”秦英小聲道,,“還有潑水潑臉就行,,為何要潑我一身?!?p> 二丫惱火道:“別怪我,,今日被這狗東西猥褻,心中著實不快,,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與我夫君解釋,。”
秦英苦著臉道:“江湖兒女,,不必在乎那么多,,先做正事?!?p> 二丫卻氣呼呼的瞪了秦英一眼,,并無多言。
秦英上前提起許三,,“帶我們?nèi)?!?p> “爺爺,我們?nèi)ツ膬??”許三揣著明白裝糊涂,。
秦英卻也不是慣著他的主,趁著蒙汗藥勁兒沒過去,,抽刀子挑斷了他手筋和腳筋,,當(dāng)下冷冷的說道:“若是得不到救治,你很快就會流血而死,,所以我勸你對自己善良些,。”
“哎,!”鮮血簌簌而下,,許三也認(rèn)命了,帶著秦英來到書房,。
里面的丫鬟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早就嚇得窩在一堆瑟瑟發(fā)抖,二丫這門口隱匿的二三十腳夫,,雖然沒啥真本事,,但是提著刀,也著實嚇人,讓人想逃跑,,也沒有機會,。
“就是這里了?!痹S三指了指眼前說道,。
秦英命令道:“去打開機關(guān)?!?p> 許三看了看,,上前摸索了一番,果然有機會打開,,是一側(cè)偏門,一臉央求道:“爺爺奶奶,,放了小人吧,。地方都帶到了,沒必要拉著我了,。讓公子知道是我?guī)У穆?,非得扒了我的皮!?p> 秦英又扇了這廝一巴掌,,咒罵道:“狗東西,,連二丫姐的便宜也敢占!”
說完解下這廝的絲絳,,也不給他止血,,便將他捆了起來。
“二丫姐,,你看著他,,我進去試探一番,以防不測,!”
二丫道:“我明白,!”
密室很大,但是裝修的很平整,,秦英走入密室之后,,卻見里面銀燦燦,黃橙橙,,真的是金山銀山,,就在眼前。
饒是他這種刀尖上舔血,,對金銀沒有什么概念的江湖人物,,一時間也被驚得不行。
忍不住舔了舔舌頭道:“大哥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指著殺人放火能掙幾個錢,,這種土豪劣紳才是來錢快的王道,。”
“好大的狗膽,!連我們錢府的主意都敢打,!”秦英聽見外面一聲吶喊,接著便是刀槍交擊的聲音,,秦英駭?shù)牟恍?,以為事情暴露,連忙沖了出去,。
卻見外面一女子,,已然跟二丫姐廝殺在一起。
秦英自忖二丫姐的武藝,,是山寨僅次于掌盤子的角色,,但是卻被這個女人壓著打,瞬間便落了下風(fēng),。
原來這錢文俊之所以能夠在安塞呼風(fēng)喚雨,,一來是家世不俗,家族世代在西北耕耘,,二來則是這錢文俊有一虎妻,,乃是延綏千戶白云山的女兒,妥妥的將門虎女,。只是她平素在祠堂禮佛,,大家都不重視她而已。
其實即便是楚行也沒想到這一點,,所以才出了這等差池,。
誰能想到,一個整日在祠堂禮佛的女人,,竟然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母呤帜兀?p> 一手雙刀使得如指臂使,,其實她適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便已經(jīng)潛伏在附近,,待秦英近了密室,,二丫在一旁歇息的檔口,這才暴起發(fā)力,,朝著二丫偷襲而來,。
幸好二丫當(dāng)初在草原度日,養(yǎng)成了警惕的性格,,這才沒被一刀要了性命,,即便是如此,肩膀上也受了傷,血流不止,。
“秦英,,速速助我!”二丫見秦英去而復(fù)返,,立刻喝道,。
秦英卻并未上前,而是撿起家丁的兵器,,再次朝著許三走去,。
二丫身上,手里又拿著不趁手的兵刃,,被錢文俊之妻,,逼得連連后退,忍不住叫罵道:“秦英,,你他娘的瘋了,,還不來幫老娘!”
秦英并不理睬,,依然朝著許三走去。
許三慌神道:“秦英兄弟,,你這是作甚,,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p> 秦英道:“莫要怪我,誰讓你有用呢,?”
說著對準(zhǔn)許三,,手起刀落,眼看就要砍殺死許三,,卻見剛才還對二丫拼殺如虎的白氏掉準(zhǔn)方向,,朝著秦英殺來。
秦英早有防備,,但依然彎腰滾地,,狼狽躲過。
二丫趁勢朝著白氏殺來,,一刀正中白氏后背,,鮮血瞬間打濕了衣襟。
二丫這個時候,,如何還不明白,,指著白氏嘲笑道:“原來是奸夫淫婦,錢公子在外努力掙錢,你卻在家養(yǎng)漢子,,這等人也配活在世上嗎,?”
白氏臉色發(fā)白,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流血過多,,只是開口駁斥道:“休要污人清白,我是替我夫君守住家業(yè),!”白氏道,。
秦英已然加入戰(zhàn)團,不過他進攻的方向,,卻都是倒在地上的許三,,嘴上卻不停歇,“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錢公子一個讀書人,,如何侍奉的了你這個虎女,適才喝酒時,,我就察覺不對,,許三一個憨夫,怎么會佩戴香囊,,上面還繡那么大個鴛鴦,,這才舍不得殺他。直到看見夫人,,我才明白,,原來您腰間也有一只啊,!”
“你給我閉嘴,!”白氏越發(fā)惱怒,手中的兵刃連連砍向秦英,,秦英此時卻已經(jīng)摸清楚套路,,連連躲閃,嘴巴就跟上了發(fā)條一樣,,絕不停歇,,“這男人就不能太執(zhí)著于打拼家業(yè),這奸夫淫婦就在眼前,,硬是看不見,!”
許三此時心里最為難受,嗷嗷叫道:“你們拿了錢財,,殺了我,,速速離去,,莫要為難玉娘!”
許三這一開口,,算是坐實了身份,,那玉娘苦道:“三哥,你說的什么話,,今日便是死,,也要與你死在一起!”
話音剛落,,卻是心神失手,,多了破綻,被二丫一刀刺中后背,,丟了半天性命,。
二丫卻不管那么多,連連擺手,,吩咐外面人,,即可進來抬走金銀,秦英卻看二人,,即便是待死,,也要往一起攀爬,覺得可笑,。
心道:“適才這許三一臉淫邪之相,,怎么會是個癡情的種子呢?著實讓人難以理解,。”
索性,,秉承著助人為樂的精神,,提刀砍死二人。
待二丫眾人抬著金銀出來的時候,,這二人已經(jīng)魂歸西去,,二丫眉頭道:“你怎么那么大的殺性,我們只是奪財,,你怎么非要害命,!”
秦英苦笑道:“二丫姐,我這是促成他們這對苦命鴛鴦,,趕緊撤退,!”
說著擺手示意二丫等人離去,自己則在府內(nèi)游蕩,,二丫皺著眉頭道:“你怎么還不走,!”
秦英佯做一副貪婪之相道:“我在搜刮一番,,哪有只給掌盤子做事,自己不發(fā)財?shù)牡览?!?p> 二丫也知道山賊的習(xí)慣,,再加上秦英今日立下不小的功勞,也不好訓(xùn)斥,,只是說道:“我不會等你,,你速速歸隊?!?p> 待二丫眾人轉(zhuǎn)身,,走了沒有多遠(yuǎn),秦英卻是將錢府所有的奴仆盡數(shù)尋到:“今日給你們一個機會,,現(xiàn)在跟我走,,留你們一條活路,或者我現(xiàn)在殺死你們所有人,?!?p> 眾人過慣了錢府的生活,即便是奴仆,,也比外界之人要好上許多,,不過眼下形勢如此,自然沒有人敢反駁,。
當(dāng)下幾個女仆便哭泣著表示愿意跟秦英離去,,秦英卻在他們不注意的瞬間出刀,連連斃命數(shù)人,。
看著此時已經(jīng)沒有活口的秦府,,秦英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漸漸離去的二丫姐等人的身影,,長出了一口氣道:“這壞事總歸得有人去做,!不然這幫人通風(fēng)報信亦或是走漏了風(fēng)聲,該如何是好,!”
說罷,,撿起事先準(zhǔn)備好的火油,一把火燒了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