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彬看著晁蓋得意的神情,,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同時,,他內(nèi)心也開始擔(dān)憂起自己的前途來,,這要是被朝廷知道自己投靠了梁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晁蓋看時文彬一副失魂落的樣子,,想著以后還得靠此人維持下場面,,寬慰道,,“我的時縣令,你不要害怕嘛,!知道我為什么把人都請出去,,只留下我們?nèi)齻€嗎?”
“今天你和我梁山之間的協(xié)議,,你知我知,,只要你不瞎嚷嚷,沒人會知道的,!”
“你呢好好當(dāng)你的官,,沒什么特別的事我不會找你。”
“以后你要是想往上爬,,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呢,。”
時文彬聽的都反胃了,,你一個賊寇頭子幫我升官,?
開什么玩笑?
晁蓋也不管他信不信,,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有一件事交待下你,縣里的祝家莊,、李家莊,、扈家莊、東溪村,、西溪村現(xiàn)在歸我們梁山罩著,,你們官府就不要再插一腳了?!?p> 時文彬剛被晁蓋從云端打到了谷底,,已經(jīng)不敢有任何預(yù)期了,只是苦笑道,,“各村的租稅少了,,年考我過不了要丟官的?!?p> 晁蓋笑道,,“我晁某人一向都是以德服人的,你放心,,朝廷要的稅負(fù)一分都不會少,,但其他的你們要是敢再亂伸手,我晁某可是要發(fā)飆的,?!?p> 歷來農(nóng)民的負(fù)擔(dān)里,朝廷的稅負(fù)其實還好,,但具體執(zhí)行到了下面,,會層層加碼,奸詐的酷吏們有無窮無盡的方法盤剝農(nóng)民,。
晁蓋就是要斬斷這些亂伸的手,。
時文彬自然是連連應(yīng)下,他一縣之尊不管這些具體的活,,平常都是底下的小吏在弄,,他只管每年吃孝敬,。
現(xiàn)在盤剝的村子少了,就當(dāng)少了點孝敬唄,,比起丟腦袋,,這都不算個事,時文彬為了表示會自己會聽話,,當(dāng)著晁蓋的面把這些莊子的名字重復(fù)了一遍,。
晁蓋聽后點了點頭,鼓勵道,,“”很好,,時縣令好好干,我就先走了,,”說完,,示意一旁的扈三娘跟上走人。
打開門,,晁蓋突然回身說道,,“你家的飯菜不錯,不過,,肥胖是一種病,,你以后還是少吃點大魚大肉?!?p> 時文彬把他的話聽成了警告,,嚇的直接下跪道,“以后時某再也不吃大魚大肉了,,全吃素的,,吃素的?!?p> 好吧,,晁蓋只是和他開個玩笑,看他已成驚弓之鳥,,也沒了折騰他的心思,,笑著走出了房間。
門外,,焦挺帶著一幫兄弟正看管著被捆綁的衙役,,見晁蓋出來了,立即迎上來問道,,“這幫衙役怎么處置?”
“放了,?!标松w大聲回道,。
焦挺猶豫道,“我擔(dān)心他們會去找巡檢的人來截我們,!”
晁蓋聽后環(huán)視著周圍,,被他看到的衙役都被他的目光逼的低下了頭!
所謂霸氣側(cè)漏是也,。
“諒他們也不敢,!”晁蓋大聲哼道。
他當(dāng)然不是裝逼,,他們從這出去就會直奔城外,。
即使衙役們?nèi)フ已矙z所搬兵也沒什么好怕的,等巡檢所的人追來他已經(jīng)到了城外,,在城外他根本不吊那幫戰(zhàn)斗力為渣的巡檢廂軍,。
......
[厲害了我的哥,我也想這么蹂躪一回縣太爺呢,。]
[你連你們村的村長都不敢蹂躪,!]
[可以的,主播,,實力不夠強大之前就應(yīng)該多占實惠,,少弄虛名。]
[以后主播就是鄆城教父了,,小宋同志徹底成為歷史了,。]
[我原以為主播要學(xué)曹操摟草打兔子呢,看到那對雙胞胎姐妹花居然沒下手,?]
[你怎么知道他沒想法,,這不他身邊跟著個扈三娘么不好下手么。]
樓一如既往的歪了,。
晁蓋霸氣一次,,渾身舒爽。
前世他作為一個吊絲,,連公司的項目小主管都沒敢懟過,,現(xiàn)在他都開始訓(xùn)縣令了,要是能穿越回現(xiàn)代,,他一定要去知乎注冊兩個賬號,。
一個賬號提問,“訓(xùn)一縣之長是種什么體驗,?”
另一個賬號,,怎么也得洋洋灑灑的寫下一萬字來敘述其中的爽感。
晁蓋領(lǐng)著親兵瀟灑的走了,,時文彬躲在房里直到看不到晁蓋的身影了才出來,,他一出來底下的衙役也湊過來了,。
其中一個好來事的衙役問道,“大人,,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追,?”
時文彬看了一眼提問的衙役,招了招收道,,“你過來,。”
衙役以為自己的提議甚合縣令的心意,,笑著走了過來,,沒想到一靠近,就被時文彬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力量之大,,衙役直接被扇的跌坐在地上。
時文彬積攢了這么久的怒氣全在這巴掌上了,,威力當(dāng)然不小,。
衙役見縣令雙目通紅,眼神發(fā)狠,,直呼道,,“小人胡說八道,大人饒命,?!?p> 時文彬打了這人不夠,順便又抬起腳開始踢其他衙役,,一邊踢一邊罵,,“我養(yǎng)你們這幫廢物有什么用!讓梁山賊寇大白天的闖進(jìn)我縣衙,!一個個都是廢物,,廢物,廢物......”
衙役們也不敢躲,,只好忍著,,他們知道縣令大人今天被賊寇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不出氣是不可能的,,誰讓他們是衙役呢,。
時文彬踢的太投入,突然一個腳下踢空了,,差點摔倒,,幸虧被一旁的衙役給扶住了。
“罷了,,罷了,,想州府團(tuán)練軍都被梁山打的滿地找牙,,你們,,哎.......”自知失態(tài)的時文彬給自己和衙役們都找了一個臺階下,。
掃視完了一圈衙役,時文彬又厲聲說道,,“剛剛發(fā)生的事,,誰要敢說出去,我剝了他的皮,,聽明白沒有,?”
衙役們知道縣令不想讓大家知道他今天被梁山賊寇羞辱的事,讀書人好面子嘛,。
他們知道這事已成縣令的逆鱗,,誰提誰死,自然是連連應(yīng)答絕不說出此事,。
“滾吧,!”交待完,時文彬不耐煩的揮手打發(fā)了衙役們,,然后回到房間,,他發(fā)現(xiàn)家人居然又回到桌子上吃飯了。
“相公,,接著吃飯吧,,你剛都沒吃完?!逼拮右娝M(jìn)來,,招呼道。
時文彬想起剛剛晁蓋在桌子上吃過,,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掀了桌子,“吃什么吃,!”
他這“殘暴”舉動直接嚇的桌上的兩個小孩哭了起來,,小孩一哭時文彬就更煩了,一個人直接回了書房靜坐,。
有那么一刻,,時文彬真的很想將今天的事報告給自己的后臺,現(xiàn)任濟州府通判,,但他終究沒有犧牲自己前途的勇氣,。
寫了信他以后固然可以不受梁山控制,但也意味著他被賊寇羞辱的消息傳了出去,,如果他慷慨就義也就罷了,,但他并沒有,。
讀書人最重名聲,只要今天他把事情捅上去,,他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名聲沒了,官位也就沒了,,這筆賬時文彬算到最后酸不下去了,,仰天長嘆,“我本士人,,奈何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