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地上鋪著原本在井序房間里的方形地毯,,地毯被翻成了背面,上面畫了七個圈,這七個圈被三條線練成了一個Z字形,,上面標了起始點和結束點,,沒一個圈的旁邊都有備注:“左一,,左二,,右一,,右二……”
“這一套叫步罡踏斗,,是根據北斗七星的方位走的,,其他不敢保證,只要你練熟了,,遇到危機的時候施展出來,,至少能保命。”井序指著這些點說:“左一就是左腳第一步踩的點,,右一就是右腳第一步踩的點,,左腳是黑色的箭頭表明行走方向,右腳是紅色的箭頭來標注,,我標得這么清楚,,以你的智商也應該可以理解吧?”
“我智商怎么了,?”陸昔然撇撇嘴,,踢掉拖鞋在上面走了兩步:“我把你招來那是手誤,你能不能別總揪著這件事不放???”
“宣紙和毛筆我也給你準備好了,那三張符的作用回來我再給你解釋,,你也要好好練,。”井序說著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背包,。
陸昔然走到飯桌變,,看到桌子的左邊放著文房四寶,桌子的中間放了三張已經畫好的符,,畫的很大而且比劃很清楚,。
井序走到桌邊:“你先宣紙蓋上去印著描,畫符是一點都不能錯的,,錯一點就不是這個效果了,,所以一筆一劃都一定要記清楚?!?p> 他說著往大門走:“我要出去一趟,,這幾天我不在你可千萬別去招惹什么鬼怪,也別去精神病院,,蛇精暫時沒什么危險,,一切等我回來再說?!?p> “知道啦,。”陸昔然一邊磨墨一邊說,。
井序打開門,,停了一下:“我是你的話,不會考慮那個劉凱,?!?p> 說完他不等陸昔然回答,,關上門就走了。
“你這是侵犯我隱私,!”陸昔然對著大門大喊一句,,跑回房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信息提示音是暗的,,可翻開卻有幾條自己沒看過的信息,,都是劉凱發(fā)過來的,有昨晚的,,還有一條今天問早安的,。
陸昔然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沒法也沒必要解釋,,她就只回了一個早安給劉凱,。
在給自己做了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以后,她特地洗了澡,,換上了唐之薇用來COSPALY的民國女學生裝,,感覺自己特文藝,特有氣質了,,才寧心靜氣的開始描符,。
以前陸昔然也就小打小鬧的給人批個八字,看個手相,,騙同學兩包辣條吃,,可自從認識井序以后,發(fā)生的事情都讓她感覺到了通靈術的博大精深,,也讓她有了好好學習的想法,。
所以雖然這兩天井序不在,沒人監(jiān)督陸昔然,,她還是每天認真的畫符和練步法,。
到了周六,劉凱約陸昔然看電影,,陸昔然想了想,,覺得劉凱這種溫和的性格其實挺好的,她對劉凱也有好感,,這幾天聊下來也覺得劉凱不是一個無聊的人,,她就欣然答應赴約了。
剛在電影院和劉凱碰面,,劉凱去買飲料的時候,陸昔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喂,,你好,。”
“你好?!币粋€成熟男人的聲音傳來:“請問是陸昔然嗎,?”
“是……你是哪位?”陸昔然有些疑惑,,難道現在推銷員的聲音都這么好聽了,?
“你不是認識我,不過我郵寄過一件東西給你——通天眼,?!蹦腥苏f。
“啊,,你就是外婆說的高人吧,?高人你好?!标懳羧灰宦犆Φ乐x:“那個東西很好用呢,,真是謝謝你了?!?p> “我只是有些家學淵源罷了,,不敢稱什么高人?!蹦腥苏f:“我想把通天眼拿回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方便?!?p> “我什么時候都很方便,。”陸昔然記得剛才看到打過來的手機是本地的號碼,。
“明天我有急用,,能麻煩你現在給我送過來嗎?”男人說,。
“現在啊……”陸昔然轉頭去看正在排隊買飲料的劉凱,,第一次約出來看電影就突然走掉似乎不太好,可井序臨走前說的那句話讓她又有些介意,,這個時候走的話,,似乎也能考驗一下劉凱的反應和情商,她猶豫了一下說:“好吧,?!?p> 男人:“我的手機就是微信號,你加我一下,,我發(fā)地址給你,?!?p> “好?!标懳羧粧炝穗娫?,轉身對拿著飲料過來的劉凱說:“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有點急事不能陪你看電影了,,你不介意吧,?”
“有急事?和精神病院有關嗎,?你在哪里發(fā)現了什么?。俊眲P倒是對陸昔然說的急事比較關心,。
陸昔然說:“說不好,,那個,我現在就走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之前我說過嘛,,我對通靈術的事也很有興趣的,你也是去吧,,我一個人看也可以的,,等完事之后,你可要好好和我說說這件事啊,?!眲P把一杯飲料遞給陸昔然:“這個你帶在路上喝?!?p> “謝謝,。”陸昔然接過飲料快步走出了電影院,。
微信里高人發(fā)過來一家咖啡店的地址,,看到是在公眾場所見面,陸昔然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走到這咖啡店的門外,,陸昔然就覺得這種東南亞風格的裝修看起來別致又特別,心里緊了緊,,怕這里的消費不低,,走進去看到店里有演奏的,心里又緊了緊,,深深覺得這里的消費肯定不低,,她覺得自己還是放下東西趕緊走的好,。
陸昔然站在門口發(fā)了一條微信,,可對方卻沒有立刻回復,,她只好讓服務生領她先坐下,打開菜單點了一杯最便宜的茶,,她的目光被店里演奏的兩個樂手給吸引住了,。
舞臺上是箜篌和笛子,曲子婉轉輕快,,彈箜篌的是一位看起來很有古典氣質的旗袍美女,,而吹笛子的是一位穿著白底上描水墨竹影長衫,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站著的身形很挺拔,,兩個人在一起演奏那是相得益彰很是養(yǎng)眼。
一曲演奏完畢,,兩位樂手下了臺,,女樂手去吧臺喝水,男樂手卻走到了陸昔然的桌前:“陸昔然,?”
看到陸昔然點了點頭,,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你和我想的一樣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你好,,我就是約你來的人,,我叫楊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