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林小心翼翼地走出垃圾區(qū),已經(jīng)是大中午了,看著頭頂上的太陽,,陳林嘆了口氣。
“早知道還不如老老實實走大路了,。”
然而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會因為后悔而改變,,陳林還是打算先去采礦場再說,,畢竟遲到和曠工不一樣,遲到也就扣工錢,,但要是曠工的話,,指不定第二天就不用去上工了。
“不過之前的那個聲音,,到底是什么呢,?”
陳林回想起之前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的那個聲音,自己在脫困后也曾向腦海里的聲音道過謝,,感謝她幫助自己逃脫危機,,然而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也沒再周圍找到任何人,,讓陳林很是摸不著頭腦,。
“算了,也許是先跑了吧,,下次要是能遇到在好好道謝吧,。”
沒有頭緒的陳林把這些都拋到了腦后,,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到采礦場去。
“希望今天監(jiān)工能好說話點,不然又要大出血了,。”
走出了垃圾區(qū)的陳林再次開始奔跑起來,,往采礦場趕去,。
…
然而陳林并不知道,由于他引起的百噬鼠鼠潮,,那原本就貧瘠的采礦場,,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廢了,而采礦場的礦場主正氣的跳腳,。
“到底是誰,!”
張燁今天本來心情很好,自己雖然還僅僅只是眾多筑基期弟子中的一個,,修煉資質也不是最好的,,但師傅還是分給了自己一個霧襲鋼礦場,雖然只是開采完畢的廢礦,,但那只是對于師門來說的,。對于自己來說,雖然開采出來的礦石只能提煉出霧鐵,,但每月的收益,,也足以供應自己在筑基期的消耗。
然而今天張燁收到消息說,,自己的采礦場遇到了百噬鼠鼠潮,,采礦場的一切都被吞噬殆盡了,要想恢復生產(chǎn)需要一大筆開支,,花錢還不說,,就算恢復開采,可以開采的礦石也大多進入了百噬鼠的腹中,,每月的收益必定大幅下降,,總收益也必定大幅縮水,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如何不讓張燁氣憤,。
要知道在采礦場分到自己手上后,張燁就去實地考察過了,,雖然那塊丙級五等地區(qū)的確是百噬鼠橫行,,但數(shù)量也遠遠沒多到會形成鼠潮的程度,很何況當初自己可是特地請了自己兩位師兄來幫忙清理了一遍百噬鼠,,可是讓自己的荷包好好的出了一番血,。
結果整頓好一切,還沒安穩(wěn)多久采礦場就被毀掉了,還是被百噬鼠鼠潮毀掉的,?
怎么可能,!
百噬鼠鼠潮?
開什么玩笑,!
真以為當初自己和兩位師兄沒有花力氣清理百噬鼠嗎,?
一定是有人背后搗鬼!
“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在背后搞得鬼,,我非饒不了他,!”
想想被毀掉的采礦場,張燁就覺得心痛,。
這采礦場被毀不僅讓他失去了一個穩(wěn)定的財源,,更是自己身上的一個污點!要是讓師尊知道了,,恐怕自己在師尊心里的評價怕是要低上一個檔次了,。
連一個小小的采礦場都看管不好,又如何堪當大用,!
一想到今后自己很可能再也難以入師尊的法眼,,張燁就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把引起鼠潮的家伙抽筋扒皮,。
“不行,!這口氣不能就這么咽了,我非得把那個王八蛋找出來,!”
張燁獨自一人待在房間里,,越想越氣,終究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打算把罪魁禍首給找出來,。
“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我砸爛你的狗頭,!”
…
與此同時,,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抵達采礦場的陳林,看著滿地狼藉的采礦場,,一臉懵逼,。
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不就是遲到了半天,,這里怎么變成這樣了,?
“有人在嗎?”
“有人嗎,?”
“人都去哪了,?”
面對空無一人的采礦場,,陳林很無語。
本來還以為因為遲到要被監(jiān)工狠狠的責罵一頓呢,,結果誰能想到本來應該忙碌的采礦場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人都到拿去了呢?總不至于所有人都沒上工吧,,就算像自己這樣挖礦的勞工都沒有來上工,,不可能連采礦場的監(jiān)工都沒有上工啊,?
帶著對空無一人狀況的疑惑,陳林慢慢的走進了礦洞,。
看著眼前的礦洞,,陳林覺得有一絲陌生,在陳林的記憶中,,到昨天下工為止,,這礦洞的入口還是小的可憐,寬只有一百三十公分,,也就勉勉強強剛剛兩人寬,,高更是只有一百二十公分,不彎腰根本出不來,。
然而現(xiàn)在在陳林眼前的,,是一個寬兩百公分,高一百八十公分的大洞,,別說兩人,,三人都可以輕松的并肩而過,這讓陳林很迷惑,。
今天又沒有人上工,,是誰拓寬的礦洞入口?
而且陳林也不覺得采礦場的監(jiān)工會同意拓寬礦洞的入口,,用監(jiān)工的話來說,,有干這種事情的力氣,還不如去多挖兩塊礦石,。
對于周扒皮附身的監(jiān)工來說,,讓他們同意把力氣花在和礦石無關的地方,這不可能的,!任何浪費效率的行為都是犯罪,!
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陳林撇了撇嘴,走進了礦洞里,。
在陳林原本的記憶中,,鉆進礦洞,先是一個被拓寬過高兩米的小房間,兩邊墻壁上鑲嵌著螢石,,左邊是一排石頭架子,,用來給勞工們放置鎬頭等工具,中間是一個小小的石桌,,放在靠近礦洞口的地方,,這里平時是監(jiān)工休息的地方,勞工想要休息,,也就只能隨便挑個地方,,席地而坐罷了。
右邊是幾個破舊的小木桶,,里面盛放著黃黃的泥水,,輕輕一攪水里就泛起許許多多的泥沙,只有經(jīng)過長時間靜置才可以飲用,。
右邊還有一扇小門,,平時都用一指粗的鐵鏈穿過門鼻子,拿黃銅大鎖鎖著,,鑰匙就掛在大監(jiān)工的脖子上,。這個小房間是用來存放礦石的,平時每天下工的時候,,由大監(jiān)工指揮勞工將一天所挖出來的礦石搬進去,,等所有人出來后再鎖上,每過七天都會有人來將礦石統(tǒng)一運走,。
陳林在這里工作了一個多月,,不說對整個采礦場了如指掌,但至少每天都要經(jīng)過逗留的這個小房間,,陳林是熟悉無比,。然而鉆進礦洞的陳林并沒有看到熟悉的小房間,墻上的螢石倒是還在,,石頭架子和小石桌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大概一尺寬五尺長的坑,倒像是地皮像是被鏟掉了一塊,,盛水的破舊小木桶也不見了蹤影,,地上沒有一絲水痕不說,反倒是也有一個小坑,,原本鐵將軍把門的小門,,如今大開著,別說鎖鏈和鎖了,,連門板都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去,,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跟鬼子掃蕩過一樣,?”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就算陳林再遲鈍,也猜到是發(fā)生什么事情,。
走到右邊原本放木桶的地方,,陳林蹲下來摸了摸坑的邊緣,看著地上缺少的一塊,,與其說是被鏟掉的,,陳林覺得更像是被啃掉的,原本的地面是堅硬的石頭,,陳林摸在地上,,摸到的并不是工具開鑿過后粗糙的斷痕,反而是光滑的弧面,,
仿佛如同牙齒咬過黃油一般,。
腦海里閃過的這么一個念頭,,讓陳林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是百噬鼠?
用力搖了搖頭,,不可能吧,,百噬鼠什么的,不是被當做食物的存在嗎,,自己昨天才剛剛吃過百噬鼠呢,,怎么可能造成這種結果?
這么安慰自己的陳林卻是忘了,,在地球上,,固然作為食物鏈頂端存在的人類能把任何物種搬上餐桌,然而這并不代表老虎獅子等猛獸就是溫柔的小貓咪,,猛獸能輕而易舉的撕碎人類的軀體,,沒有事先的準備,人類根本無法與猛獸正面對抗,。
百噬鼠也是一樣,,雖然百噬鼠的確被底層人民作為食物,但這并不表示百噬鼠就很好對付,,作為擁有什么都吃的好胃口的條件,,百噬鼠有一口鋒利堅硬的牙齒,連普通的鋼鐵都無法阻擋百噬鼠鋒利的牙齒,,普通的石頭又何足掛齒,。
“吱,!”
突如其來的鼠叫聲讓正在自我安慰的陳林冒出了一身冷汗,聲音是從小房間里傳來的,,因為是藏礦石的房間,,根本沒有鑲嵌照明用的螢石,黑洞洞的房間加上百噬鼠的叫聲,,讓陳林根本不敢動,。
就在陳林一動不動,僵在原地的時候,,從黑洞洞的房間里,,慢慢爬出來一只百噬鼠,嘴上還叼著一塊拳頭大的黑色礦石,,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出口爬去,。
陳林一直僵在原地不敢動,只能把頭轉過一點點,,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那只百噬鼠往外爬,。
走吧,走吧,,快走吧,,求求你了鼠爺,你趕緊走吧,,你走了我也要走了,。
陳林在心中默默祈禱,陳林的頭上開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陳林祈禱讓百噬鼠趕緊離開的時候,那只百噬鼠反而掉了個頭,,往陳林爬來,。
我去,鼠爺你走啊,,別回來啊,,你回來干嘛啊,!
看著往自己爬來的百噬鼠,,陳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百噬鼠爬到了陳林身邊,,左聞聞右聞聞,,搞得陳林根本不敢喘大氣,萬幸百噬鼠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聞了一陣后轉身打算走了,。
呼,!
陳林小小的松了口氣,就是這小小的一口氣,,驚動了正要離開的百噬鼠,,剛剛松了口氣的陳林抬眼就看到一張鼠嘴朝著自己咬來!
“靠,!”
被百噬鼠發(fā)現(xiàn)的陳林再也顧不得靜聲,,向前一個翻滾躲過百噬鼠的撲咬,一個翻身便騎上了百噬鼠的鼠背,,順手抄起剛剛被叼在百噬鼠嘴里的黑色石頭,,卯足了力氣往百噬鼠頭上砸去。
“讓你想咬我,,讓你想咬我,!”
“我都讓著你了你還要咬我,真當我好欺負,!”
“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當我是病貓了!”
“看我不砸爛你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