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叫好聲是一浪蓋過一浪,,然而我的腦子里卻寫滿了‘偶像’兩個字,!
史書上說,沈宛是納蘭容若的紅顏知己,,是他在臨死的那一年迎進門的最后一位女人,!
我的媽媽咪呀!這種小迷妹見愛豆的心情有誰能懂,?在二維漫畫的視角下,,我的眼睛里一定是在爆紅心,。小心臟被激動盈滿,我的眼已經裝不下這群凡夫俗子了,,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下臺的,。
“不行,我得讓我的偶像注意到我才行??!”我在后臺抱著墨硯糾結了半晌,,最終還是一拍腦袋,,如蒙神諭。
“青煙,!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去!”柳媽媽從身后拍了我一把,,“要是敢砸了我的場子,,仔細你的細皮嫩肉的小臉兒!”
“知道了柳媽媽,!”
嘿嘿,!我還巴不得上臺呢!
端著墨硯我就又迫不及待地沖上了舞臺,。沈宛已經在矮桌前坐下,,神情凝重。
我默默地把墨硯放到她眼前,,然而跪坐在旁,,悄聲問道:“姑娘,你怎么了,?”
沈宛沒有說話,,提筆良久卻沒有寫下一個字,光潔的額頭聚起星點汗珠,,舒緩的黛眉蹙起峰巒,,本就白皙如許的肌膚此時也褪下了淡薄的血色,,如同沉浸夢魘無法自拔,,連墨滴染透紙頁都未曾察覺。
所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我大膽地猜測。
換做平時,,我想我絕對會按住她的手來探知她的心事,,不過我更愿意相信只要我現(xiàn)在一碰她,,她就能用她手上的毛筆瘋狂地戳進我的眼窩!
“姑娘,,不如我來幫你寫吧,?”我瞟了一眼臺下自顧自玩鬧的眾人,輕聲提議道,,“反正他們也不懂,。”
聞言,,沈宛有些動搖了,,她的眼睛閃了閃。我再接再厲,。
“姑娘,,你想要怎樣的詩詞,我都能滿足喲,!”
我知道我現(xiàn)在一定十分浮夸,,但是我也并沒有撒謊。
“你,,能嗎,?”沈宛細聲問道,眼前的少女眼中有無限的自信與靈氣,,自己不覺自主臣服,。
聽到這么一句看似懷疑的話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放心好了,!”
“以‘月’為題……”
“遵命,!”我笑嘻嘻地奪過她手中的毛筆,在重重紗幔的遮掩下,,一蹴而就,,收筆之后炫耀似的望向怔愣中的沈宛,“怎么樣,,這首詞可好,?”
小時候都是楓涇教我寫毛筆字,所以我的筆跡更偏向他的風格,,蒼勁縹緲,。
嘿嘿!我也有些小私心啦,!這首詞是我寫的不假,,但是詞的作者可不是我,而是納蘭容若,相信納蘭容若看到之后一定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這樣的話,,我就有機會接觸到偶像了!
“這首詞很好,,但也很像一個人……”沈宛細細地品著,,腦海中浮現(xiàn)熟悉的瀟灑身影。
“姑娘,,客人都還等著你呢,!我有點餓了,先下去吃些東西了,!”我倏地站起身,,步伐迅速地下了舞臺,在放下簾幕的時候回身望了望臺下,,不期然撞進一雙探究的眸,。
“沒見過美女嗎?”一字一頓,,我不緊不慢地以唇語相告,便挑釁一笑,,轉身放下簾幕,。
“有意思!”康爺輕笑一聲收回視線,,那張純美的容顏靈動如精靈,,果真是沈宛的丫鬟?
方才在紗幔之下的動靜他可是都看在眼里,,還真好奇沈宛的小丫鬟在宣紙上寫下了什么樣的詩句,。
很快,重重紗幔緩緩拉開,,沈宛笑得比以往更加僵硬,,手邊的宣紙也裝裱在了木架上。
《采桑子·當時錯》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凄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
情知此后來無計,,強說歡期。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
“容若,這首詞你以為如何,?”康爺瞇著眼,,不羈的折扇卻扇不動若有所思的納蘭容若,。
“宛兒姑娘的才華一向令人欽佩?!奔{蘭容若回答得心不在焉,,眼神從未離開過舞臺上,也不知道是在看佳人,,還是佳人身旁的詩詞,。
“李印?!笨禒斒栈卣凵?,“你說說這詞好在哪里?!?p> 聽到召喚的黑衣男上前一步,,“回主子,沈宛小姐的今兒個的詞傷情濃,,更甚從前,,書法也多了三分灑脫?!?p> “嗯,,不錯!”康爺聽完李印的回話,,不住點頭,,轉而又看向納蘭容若,眉目輕挑,,“容若,,我有一事要交于你?!?p> “康爺請說,。”納蘭容若這才收回視線,,神情恭敬,。
“去看看宛兒姑娘身邊那個新來的小丫鬟!”
說完,,康爺便起身離開,,隨之也一同離去的納蘭容若深深看了一眼靜立舞臺中央的沈宛,垂目轉身,。
沒有人注意到,,臺上的女子在前桌客人離開之后瞳孔驟縮,驚惶的模樣連藏于袖中的手需握緊才能止住顫抖。
她看到了,!
他說的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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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不言
這就沒人了,?我單機起來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