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數(shù)月,,趙旭借著工作之便,繼續(xù)探查他心中的四個疑問。
這個青衣女子是什么來頭,?
她是否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她丑陋的外表是不是假的,就跟《笑傲江湖》里面的岳靈珊一樣,?
這酒館的里面是否就是江南分舵,?
然而令他遺憾的是,除了沒有搞清楚青衣女子的來頭,,另外三個疑問的答案都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神秘的青衣女子真得是個弱女子,她偶爾搬動幾個酒壇都很費力,,每次搬一下就停一會兒,,氣喘吁吁得坐在凳子上休息好久。
她也不是岳靈珊,,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很丑,,因為有好幾次,青衣女子化完妝,,很認真得問他,,這個妝容如何?
趙旭嚇得直哆嗦,,但還是忍著欣賞了一會兒,,認真作了評價:“這個眉毛畫得太深了,這個嘴唇吐得太濃了,?!?p> 青衣女子聽得很是認真,按照趙旭的指點重新花了妝容,,然后很認真得,、帶著欣喜的眼神照著鏡子。
如果這張臉不是自己的,,一個女孩子哪會如此認真照拂,?
至于這酒館的里屋,除了青衣女子的閨房,,趙旭都溜進去查看過,,里面落滿了灰塵,沒看到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
雖然青衣女子沒有給他驚喜,,但酒館里的酒客們卻能給趙旭帶來一些意外的收獲。
趙旭白天閑得很,,便呆在一旁聽這些酒客吹牛聊天,,漸漸地他獲得不少有價值的歷史事件信息,。
比如前幾個月,酒客們的談資幾乎都集中在大宋名將孟珙身上,。
他們喝了酒,,半醉不醉得罵著娘,為什么老天爺這么早要奪走他們的軍神,。
同時也大喊著,,贊頌他的學生李庭芝的義舉,
而對他另外一個學生賈似道又抱著些許的疑慮,。
趙旭對這段歷史頗為熟悉,,自然知道孟珙郁郁而終后,他的學生李庭芝在上任的途中聽到這個消息,,棄官不做,,為老師守陵。
而他的另外一個學生賈似道被理宗皇帝視為孟珙的繼承人,,開始掌管南宋的防御工作,。
最近幾日,酒客們的談資漸漸變了,,轉(zhuǎn)變到大宋的繼承人問題上,。
原來理宗陛下無子,前幾年就將弟弟榮王趙與芮的兒子趙長源接送到宮里撫養(yǎng),,更在不久前接受了大臣趙葵的建議,,將趙長源送到書院學習。
數(shù)千年來,,不知從哪一朝立的規(guī)矩,,每一任太子需得先入書院修行幾年。趙長源送到書院學習,,自然就是太子儲君的人選,。
趙旭并不覺得奇怪,因為他知道趙長源就是后世的宋度宗,。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他在江南酒家已經(jīng)有半年之久。
當查無結(jié)果后,,趙旭開始考慮放棄江南分舵,,而將目標改到了殺手盟中原分舵。
只是內(nèi)心顧慮重重,,江北是蒙古人的地盤,,萬一成了蒙古人的卒子,那與自己的愿望就大相違背了,。
他前后反復思索了幾日,,最后想到自己任重而道遠,,不能如此惜身,于是下定決心,,明日就與青衣女子辭行,前往殺手盟中原分舵,。
這日下午,,酒館客人比往常少了許多,不過未時,,已經(jīng)沒有旁人,。趙旭收拾好碗筷,走到青衣女子面前準備向她辭行,。
忽然,,酒館外傳來一陣笑聲,聲音似曾相識,,趙旭回頭一看,,見六七個身穿華服的少年進了酒館。
其中幾個趙旭認識,,里面有被他打臉的謝方叔公子謝玉,,還有吳家公子和他們的書童。
兩個書童搶步找了一張桌子,,拉好凳子站在一側(cè),,伺候謝玉和吳家公子坐下。
只聽見吳家公子低聲道:“謝伯伯這次被圣上眷顧,,相信很快就能拜相了,。”
謝玉得意一笑,,低聲道:“這都是皇恩浩蕩,,皇恩浩蕩?!鄙焓窒肽闷鹁票染?,發(fā)現(xiàn)落了個空。
謝玉的書童喊道:“老板,,來壺好酒,。”
趙旭雖然心中不想與他們打交道,,但想著對方是客人,,朝他們迎了過去,拱手道:
“本店規(guī)矩,,客人自行倒酒,?!?p> 謝玉‘咦’的一聲,抬頭一看,,愣了一會兒,,呵呵笑道:“哦,慈幼局的孤兒天才,,怎么跑到了這里來賣酒了,。”
趙旭心中料到他會嘲諷自己,,不置理睬,,將頭轉(zhuǎn)向一側(cè)。
吳家公子見狀喊道:“賞錢,,給大爺伺候著,。”
趙旭回頭躬身道:“客官,,你們幾位都是文化人,,外面大字寫著,自己拿碗,,自己喝酒,。”
謝玉臉上不喜,,輕輕敲打了幾下桌子,。
吳家公子喊道:“倒酒不行,那就來吟誦詩句吧,;一首一百文錢,。”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串銅錢,,擲到桌上,喊道:“這里一貫錢,,你吟誦十首吧,,哈哈?!?p> 趙旭淡淡一笑,,依然沒有理會他們。
吳家公子氣道:“媽的,,一個酒館賣酒的,,還這么神氣,真當自己是天才神童呀,?!?p> 趙旭一股無名怒火上攻,,霍然站了起來,忽然聽到青衣女子輕輕幾聲咳嗽,,回頭一望,。
見她朝著自己搖了搖頭,心中一軟:“她一個女子經(jīng)營酒館,,頗為不易,,還是不要給她惹麻煩了?!庇肿讼氯ァ?p> 謝家書童哈哈大笑,,指著趙旭喊道:“哈哈,,還真聽老板的話,真像一條狗呀,?!?p> 趙旭輕輕嘆氣道:“哎,這年頭,,狗仗人勢不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