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們是有態(tài)度的
三天后的一個清晨,,大家送別了鼻涕,。
鼻涕就安葬在小南溝的山林之中了,,這里青山環(huán)拱,,溪流縱橫,不用看風水的人說,,是人就能看出這里是絕佳的墓地,。
鼻涕還是實現(xiàn)了藍瞎子預測,雖然沒有當上官,,但卻戴上花了,。
他是以勇救集體財物的英雄被安葬的,林場上報了他的事跡,,林管局還專門派人參加了他的葬禮,,并獎給他們家一萬元獎金并安排了一個救業(yè)的機會給鼻涕的弟弟,。
林場和鎮(zhèn)政府都派主要領導參加了鼻涕的葬禮。
鼻涕已經碳化的身體穿上了嶄新的中山裝,,一朵大紅花被放在他的胸前,,而且他的墓碑之上也多了烈士的字樣,總之鼻涕享受到了他一生之中的最大榮寵,。
葬禮結束之后,林場按著當?shù)氐牧曀?,安排了一場白席,,當然是在焦一手的飯店?p> 大家在飯店的門前洗了手,吃了餅干,,然后才走進飯店,。
菜是按著規(guī)定上了十一道,都是焦一手親自主理的,,色,、香、味,、形皆佳,,但大家卻都吃得索然無味。
鼻涕的生前好友坐在了一張桌上,,有龍子,、二馬、菜墩,、螞蚱,、姑娘等等,他們很少說話,,但酒卻下得很快,。就連平時很少喝酒的姑娘也出人意料地喝了滿滿一大杯。
最后還是龍子先打破了這種死一般的寧靜,,他的第一句話是:“鼻涕永遠都是我們的兄弟,!他的爹娘就是我們的爹娘,他的弟弟妹妹就是我們的弟弟妹妹,!”
大家思量出這幾句話的分量,,然后道:“大哥說的是!我們聽你的,?!?p> 說完這些龍子將滿滿一大杯白酒倒入喉間,大家也紛紛干掉杯中酒,。
這時的酒已經不是辛辣的代名詞了,,而是痛苦的代名詞了,,一同玩耍了這些年的朋友,就這么消失了,,大家的內心之中實在難以接受,。
二馬這時開口了:“光痛苦解決不了什么實際的問題?”
龍子紅著眼睛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二馬道:“我想從這個月開始,,我們每月替鼻涕給他父母一份工資,過年過節(jié)還要有福利和獎金,?!?p> 龍子道:“同意,這錢咱倆出,!”
二馬道:“當然,!他們幾個掙得還不夠自己花的呢!”
姑娘卻代表螞蚱菜墩道:“鼻涕家的零活,,我們幾個包了,,怎么樣?你倆沒問題吧,!”
螞蚱和菜墩道:“沒有問題,!”
見如此落實了,龍子和眾人的心情回暖了一些,。
這時,,菜墩道:“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個李四清這些日子又抖起來了,!”
龍子和二馬天天跑山,,所以信息并不靈光,于是問:“他有什么可抖的,?”
菜墩道:“你們不知道,,如今他去了鎮(zhèn)辦木器廠,當廠長去了,,可牛了,!”
龍子問:“有啥牛的?”
菜墩道:“沒事就帶人到這兒來吃飯,,吃完飯還簽單,,光好煙都拿走好幾條了!現(xiàn)在又招了個小弟,,就是咱們下一屆的羊崽子,,整天幫他跑前跑后的?!?p> 龍子不屑地道:“沒幾天好得瑟的,,早早晚晚那個木器廠得讓他給弄黃了,。”
二馬則憂慮地道:“廠子黃了,,他可以換個地方再干,,只是苦了那些干活的人了!”
龍子道:“可不是嗎,?你沒聽藍瞎子說,,雪兒她們都好幾個月開不出來錢了嗎?就這樣他還在外面胡吃海喝,,真是個敗家子,。”
幾個人忿怒聲討了一下李四清,,這時姑娘道:“還有一件事,校門前的那個游戲廳又偷偷的營業(yè)了,!”
龍子不解地道:“不能吧,,陳二虎不是被我嚇跑了嗎?怎么又開門了,?”
菜墩道:“你是不知道,,如今的那個游戲廳是李四清和花綿祆兩個人在經營?!?p> 二馬問:“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具體,?”
菜墩道:“這是那個羊崽子告訴我的,他昨天給那個游戲廳裝了一部電話,,我好奇,,一問,才知道,,內情原來是這樣,。”
龍子真有些怒了:“這個王八蛋,,仗著他哥的勢力,,干盡壞事,這貨我早晚要收拾他,!”
二馬見還有別桌的人,,便阻止龍子繼續(xù)說下去,舉杯道:“不提那些煩心事,,來,,喝酒,喝酒,!”
于是眾人舉杯,,這個話題便告一段落,。
酒宴散后,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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