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恍惚中聽完這位師兄講述無名道觀的來歷之后,,笑潯依然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總感覺他應(yīng)該還有下文,。果然,,這位自動自覺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兄弟二人怎么稱呼?”
笑潯心里“呵呵”著,,輕輕點了點頭,。
“貧道初涼,這是我?guī)煹芪⑴??!?p> 這名字還真是CP感十足啊,!不過……他說他叫什么,?初涼?笑潯怎么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可是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他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初涼道:“依我看,,你莫不是……”他用手指指喉嚨,大約是不太好意思直接說笑潯是個啞巴,。
笑潯又是點頭。他用手指蘸著身旁那一盆血水,,在床沿上寫了一個“潯”字,。
微暖道:“?。磕愕拿纸袧,??那你姓什么?”
笑潯搖頭,。
微暖道:“聽說素和公主美若天仙,,你能代替她出嫁,應(yīng)該也是他們家的人吧,?想必你也是姓素和的,。可能因為你傷得太重,,所以一時想不起來,。那我們就當你的名字是素和潯好了?!?p> 笑潯點頭,,既然已經(jīng)交代完了,他也不想多說什么,,索性頹然地靠在床上閉上了眼,。
在無名道觀里住了幾日,笑潯的箭傷還未有愈合的趨勢,。他想著回涼州去探探究竟,,心里有些急,便開始打坐調(diào)息,,以內(nèi)力療傷,。原本笑潯也不太記得那些內(nèi)功心法了,但是他才一運力,,忽然感覺體內(nèi)縱橫交錯著幾股神奇的力量,,似有靈性般來回穿梭,完全不受他的意志控制,。這是義父唐凌風教他的內(nèi)功心**回咒,,只是他自己想不起來罷了。
微暖進來給笑潯送藥,,發(fā)現(xiàn)他裸露的上半身冒著熱氣,,嚇得他趕緊把藥碗放下就跑了出去,一頭撞進初涼懷里,,支吾道:“素和公子……著了,!”
初涼推門進來,看見笑潯的樣子,,剛要嘲笑微暖少見多怪,,只見那笑潯身上三寸多長的傷口眼睜睜結(jié)了痂,。這一下,初涼也是吃驚不小,。二人靜靜等到笑潯調(diào)息完畢,,這才開口道:“想不到素和公子不僅美貌無雙,還有著蓋世武功??!”
笑潯搖搖頭,又看看窗外,。初涼問道:“你想出去,?”
笑潯點頭。
微暖道:“你那嫁衣都染血了,,我們這里只有道袍,。”見笑潯點頭,,微暖取了一身還算新的道袍來,,“師兄,素和公子的身形和你差不多,,我就自作主張,,拿了你的?!?p> “拿就拿了,,還用跟我匯報,說的好像我平時多小氣似的,?!?p> 微暖也不跟他頂嘴,把衣服遞給笑潯,,“趕緊換了吧,!你想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我就帶你去,這山里沒人帶著,,很容易迷路的,。”
笑潯換好衣服,,隨微暖走出道觀,。久違的夕陽余暉灑在笑潯的臉上,讓他一身的傷痛減輕了不少,?!皾骸薄ⅰ皾骸保秀遍g,,耳畔似有什么人在叫自己,。笑潯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他步法輕盈,,幾下子就奔出了幾里地,把那微暖甩得遠遠的,。耳畔的聲音消失了,,笑潯這才停下來,感覺到周身的傷隱隱作痛,。
笑潯頹然地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來,,面色慘白。腳邊,,出現(xiàn)了一襲淺黃,。笑潯順著那裙擺向上看,是一位年輕的姑娘,,面容清秀,,卻說不上有多美。那姑娘也瞧見了笑潯的臉,,竟不禁脫口而出道:“呦,!好俊的小道士?!?p> 笑潯蒼白一笑,,并不回應(yīng)。他在想,,這姑娘八成是把自己當成女扮男裝的姑娘了,,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腦補什么逃婚的橋段了。卻不想,,那女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吃了一驚,。
只聽那女子說道:“冰蟾之毒能讓你復明,也能讓你再度開口說話的,。只是你自己不懂調(diào)息之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