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問題,,讓龐統(tǒng)撓頭,。
龐統(tǒng)自負才智高絕,,卻也沒能想出更好的、安排傷殘老兵出路的方法,。
在龐統(tǒng)的世界里,數(shù)十上百名傷殘老兵,,他想想辦法還能安頓,。
但是,成千上萬傷殘老兵的話,,他也無能為力,。
這是需要形成常例的,今后但凡有傷殘老兵,,都該怎么安排,,龐統(tǒng)想不出來。
諸葛亮揮著羽扇,,輕笑道:“剩下的傷殘老兵,,自然也有安排,這就要說到這次的繳獲了,?!?p> 劉備好奇:“怎么,房陵縣區(qū)區(qū)小成,,還有什么大繳獲不成,?”
繳獲,乃是文碩率兵殺入城中之后,,封鎖了府庫,,查抄了守將張鷹的府邸所獲得的。劉備是甩手掌柜的,,這些繳獲就都匯報了到了兩位軍師那里,。
諸葛亮點頭笑道:“糧草只有八百多石,不是很多?!?p> “但是,,查抄守將張鷹府邸所獲,卻又金銀錢帛價值五十萬錢左右,。此外,,從張鷹府邸中還查抄出數(shù)十張地契,差不多有一萬一千多頃的田地,?!?p> 諸葛亮才說完,劉備不由得驚呼道:“一萬一千多頃,?先生確定是頃,,而不是畝?”
劉備的驚呼是有道理的,。
漢制,,一頃等于十五畝,一萬一千多頃就是將近十七萬畝,。
一個小點的縣,,其總的耕地面積額,也就這么多吧,?
張鷹區(qū)區(qū)一個房陵縣守將,,這得多么瘋狂的巧取豪奪,才能侵占將近十七萬畝田地的,?
龐統(tǒng)嘆息道:“漢中多是丘陵,,唯有在南鄭城四周,才有一塊小平原,。這房陵縣的范圍雖大,,但總的田地面積,只怕也就是二十萬畝左右,?!?p> “敵將張鷹,這幾乎是霸占了整個房陵縣的耕地,?!?p> 劉備幾乎是將茶碗摔在桌案上,恨聲道:“張鷹該死,!”
一個縣的田地,,若都集中在一人之手,那么,,此縣的百姓只怕都成了那人的佃戶,。按照張鷹巧取豪奪,,還有搜刮民脂民膏的尿性,做他家的佃戶,,只怕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如今,他劉皇叔進取漢中,,這漢中地界的所有百姓,,在他看來,就都是他劉皇叔的子民,。張鷹禍害房陵縣的百姓,,豈不就是在禍害他劉皇叔的子民?
諸葛亮安撫道:“主公勿惱,,敵將張鷹自然是該死的,。”
“不過,,如今這十七萬畝田地,,卻正好為主公所用?!?p> “房陵縣百姓戶數(shù),,城內(nèi)加上城外鄉(xiāng)里,總計也就五千戶出頭,?!?p> “主公可讓簡雍將田地分給百姓,?!?p> “不能安戶數(shù)分,只按照人口數(shù)量分,?!?p> “如此,不僅能清理房陵縣戶籍,,主公還能盡收房陵縣民心,。”
“房陵縣百姓大約會分去十萬畝田地,,剩下的卻還有將近七萬畝,。”
“這七萬畝,,就是臣建議,,用來安置那些傷殘老兵的?!?p> “北方連年戰(zhàn)亂,,涌入荊襄的流民眾多,,劉荊州沒有將這些流民齊民編戶。等拿下上庸城之后,,主公就可派孫乾出使荊襄,,一者與劉荊州結(jié)盟,再者就是在荊襄招募流民,?!?p> “倘若五口之家為一戶,僅房陵縣剩下的這七萬畝田地,,就又可以安頓三千多戶流民,。”
“齊民編戶,,十戶為一里,,安置一名傷殘老兵為里長;百戶為一亭,,傷殘老兵為亭長,;千戶為一鄉(xiāng),同樣是傷殘老兵為鄉(xiāng)長,?!?p> “如此,僅這三千多戶流民,,主公就可安頓下三百多傷殘老兵,。”
“主公給流民們分田地,,有解決了傷殘老兵的后顧之憂,,從今往后,這房陵縣就是鐵板一塊,,誰都無法撼動主公在此房陵縣的統(tǒng)治,,這些人就是主公今后的根基?!?p> 諸葛亮的這番敘說,,讓劉備有點熱血沸騰。
僅僅用繳獲的田地,,就能打造出一個如磐石般安穩(wěn)的根基,,劉皇叔如何能不興奮?
“若奪取漢中之后,,每個縣都這么安排,,那時的漢中,只怕就是真正的龍興之地吧,?”
劉皇叔心中暗忖著,。
……
午后的陽光,,格外燥熱,空氣都是一股子灼熱的味道,。
房陵縣城內(nèi),,臨時的傷兵營中,腥臭味混合著酒香,,再加上灼熱的氣息,,讓人心煩意躁。
十多個醫(yī)者,,忙活了近兩個時辰,,傷兵們總算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傷口,,按照軍師的強制吩咐,,都是用那什么所謂的“酒精”清洗的,所以傷兵營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子酒香,,這讓傷兵們都在心中感嘆:“糟蹋了”,“可惜了”,。
清洗過后的傷口,,又被針線縫合,再糊上一把金創(chuàng)藥,,扎上繃帶,,一個傷兵就處理好了。
輕傷兵們,,這時還能忍著傷口的疼痛,,勉強還能打個咕嚕盹。
重傷兵們這時卻沒有心思打盹,,甚至連疼痛都忘卻了,。
他們這時,,都顯得憂心忡忡,,對未來滿是迷茫。
戰(zhàn)斗的時候,,拼死血戰(zhàn),,并沒有想過太多。但大戰(zhàn)之后,,成為了重傷兵,,他們就不由得不細想了:輕傷的兄弟們還能歸隊,他們這些重傷員,,今后又該何去何從,?
領(lǐng)一點撫恤金,,然后退役?
這似乎是必然的,,也是司空見慣的,。
但是,退役后,,那點少的可伶的撫恤金,,又能支撐多久?
身體殘缺,,多數(shù)人連田地都無法耕種,,今后的生活又該如何?
想著想著,,許多年青的重傷兵,,不由得啜泣著。
這不是疼痛而哭泣,,而是對未來生活趕到了迷茫,、絕望。
迷茫,、絕望的氣息在彌漫,,就連許多輕傷兵,被吵醒后也被氣氛感染,。
“哭嚎個錘子,,那個龜兒子在哭?”
眾傷兵正啜泣著,,營門口卻突然傳來一嗓子猛吼,,嚇得許多傷兵就是一個激靈。
眾人抬眼望去,,卻是他們的將軍文碩,。
“將軍!”
“文將軍,!”
傷兵們都低沉著聲音招呼著,。
他們都是荊州兵,是筑陽關(guān)守將文聘的嫡系,,是文聘將軍從家鄉(xiāng)招募的子弟兵,。所以,對文聘將軍的同族,,如今他們的將軍文碩,,大家都很認同的。
文碩掃視一眼,,傷兵營的情況了然于心,。說實話,,他手中的五千精兵,都是家鄉(xiāng)子弟兵,,是他的“大哥”文聘將軍的退路,,折損一個,文碩都會心疼的,。
好在,,好在,劉皇叔還算厚道,。
陽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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