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在這里停留了三四天了,,是你不讓她走的,如果不是殿下你回心轉(zhuǎn)意,,恐怕……”
“怪不得她看樣子一直怕我,,原來問題出在我這……幸好我回心轉(zhuǎn)意了?!北宾H摸著鼻頭訕笑,,可是又想到自己沒‘回心轉(zhuǎn)意’前,又笑不出來了,。
這位花園的園丁又被北鯤抓住,,問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雖然很害怕,,可是面對北鯤的問題還是老實回答,。
……
天南海北的問了一大堆,北鯤很快得出一個嚇人的結(jié)果,。
他的本名大陸通用語叫普里西拉,,從血族的歷史語言中寓意為侍奉光明的傳承者。
在這位普里西拉的‘生前’,,也就是十四以前,,幾乎都是在這個宮殿里渡過的,他很少出門,,甚至幾乎沒有必要根本不出門。
沒錯,,用北鯤的話說,,他是一個抑郁癥外加自閉癥的患者,這也可以理解為何喜歡把別人不禮貌的留在這里的原因,。
主要原因,,可能就是小的時候隨同父親受一次人族暗殺行動的洗禮,給人生留下了什么不好的陰影,。
不僅如此,,這位王子還是一位特別天真,無知,,傻到冒泡的白癡,。
對于一個從小生存在特殊環(huán)境的怪異種族,這樣的結(jié)果到不出人意料,。
十四歲以前,,沒有任何人生經(jīng)歷……
準確來說,是四到十四歲,。
當然,,四歲以前也沒什么必要知道了,。
北鯤拍著頭,理所應(yīng)當?shù)慕邮樟诉@個白癡的身份,。
相比于此,,另外兩條消息就顯得很重要跟正式了。
首先,,作為血族城市的最高君主,,他的父親一共三個兒子,大兒子是最大的,,可惜從小就被擄掠到了人族,,現(xiàn)在杳無音信,可以說不知道是生是死了,,那就可以認為是已經(jīng)死了,。
而二兒子是一個自閉癥的白癡,已經(jīng)讓君主失去了信心,。
說好聽點就什么都由他自己做主,,說不好聽些就是放任自由,不管不顧了,,這就是所謂的普里西拉……
最值得一提的是三王子,,三王子比普里西拉還小十多歲,被父親一直帶在身邊雪藏,,無人知曉他的所在,,看起來要親自栽培撫養(yǎng),免得像前兩個那樣,。
理論上,,北鯤是下一任希爾王爵的繼承者,可實際根本就不是這回事,。
北鯤算是明白了,,那些人為何對待自己是這樣一副態(tài)度。
如果沒有大院里面的門神,,他可能已經(jīng)歸西了,。
他的身份在人族還能賣個好價錢,就比如遠山地下組織各個殺手集聚地,。
血王宮背后的一蒲山有了不得的人物,,沒有外人敢隨意到核心區(qū)來擄掠王子本人!白癡也很安全,。
“不知道還好,,這一知道反而更有壓力了?!?p> 北鯤灰溜溜的躲回自己的書房,,打算謀劃起未來發(fā)展的大計了,。
書房之內(nèi),不同于臥室走廊,,而是用一種獨特的寶石的光亮來點綴,,溫柔的光線使這里二十四小時不受任何黑暗的影響。
在房間的座位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他繼續(xù)回想仆人的話,。
“希爾王爵的城市僅僅有三十年的歷史,對于北地邊緣來說,,上一屆的主人是一名人族,,是一堆奴隸主推選出來的小型國王,被他父親在月下用火焰燒死了,,然后放逐了其他人類,,讓血族在此扎根生存下來?!?p> “在人民的心中,,老希爾是一位偉大的君王,帶給了人們美好的生活,?!?p> “而他的子嗣,自然是要受人遵從的,,況且,,并非所有人都對這位二王子了如指掌,知道內(nèi)情的人畢竟只在少數(shù),,所以這就形成了那位小姐找錯人辦事的錯誤結(jié)果了,。”
“我的天……”
北鯤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堅硬的黑木桌上,。
血族城市一共三四十萬人口,,形成了比較特別的社會結(jié)構(gòu),,他沒有政治權(quán)利,,更沒有軍事權(quán)利,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他想要辦點出格的事情幾乎沒有一點可能,。
也怪不得老國王這樣放心的把他丟在這邊,眼下知道的種種都透露起一種不安好心來,。
北鯤眼睛掃到了書架邊的一本大陸史,,忍不住起身走去抓了過來。
一些事情,,知曉了反而壓力更大,,而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好像沒有選擇。
他不會氣餒的,!水滴追逐波浪,,鳥兒逆風(fēng)才能飛翔。
至少,,在千萬虛界之中,,大部分的世界,都是要靠武力說話的,,更像是一種沒有文明的原始社會,。
希爾王爵對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想要什么自己去爭取,。
雖然是一種對他不負責(zé)任的話,,但也證明了一件事。
北鯤不喜歡爭取這個詞,,也不喜歡爭取什么,,而若想要有話語權(quán),就必須要爭取的一件事……
實力的基礎(chǔ),,必須考慮到種族的天賦,。
血族,兩種種族天賦是眾所周知的,。
自愈,,進化。
特殊的身體機能,,迥異的器官結(jié)構(gòu),,不一樣的代謝速度,成就了血族強大的自愈能力,,他們不生病,,不天生殘疾,不受毒物侵擾,,相比大多數(shù)種族具有無可相比的優(yōu)勢,,這也讓血族的人自稱比其他種族高貴的一點,也有不少吟游詩人稱他們?yōu)樯裰},,只是除了血族自己很少有人這么想,。
至于進化,血族的每一個人,,在成長的重要年齡段都會進化,,具體時間和進化后的強度,因人而異,血族的人算是比較全能的,,大陸主流的戰(zhàn)斗能力基本都能夠掌握,,兵刃精通,魔法奧術(shù),,神紋詛咒……從外表到能力,,也可以說血族是最接近人類的種族。
北鯤已經(jīng)翻開書閱讀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他才揉了揉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
從半年大陸史這本書來看,,僅僅是對人族的介紹。
人類是一個極其復(fù)雜的種族,,社會環(huán)境,,人際關(guān)系,產(chǎn)業(yè)領(lǐng)域,,政治軍事……
人類的復(fù)雜,,來源于他們的狡猾,自私的基礎(chǔ),。
狡猾是因為他們會窮其思想陷害別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不顧別人生死安危,,突破道德底線成全自己,,而自私,讓這個種族無比的愚蠢和目光短淺,,他們只看得到自己的蠅頭小利,,并經(jīng)常為此大打出手,鬧出人命,。
在血族的大陸百年史中,,人類無疑是弱等種族,哪怕占據(jù)幾乎所有核心的大陸位置,。,。
北鯤看完之后,差點產(chǎn)生一種幸好不是人族的錯覺……
怪不得那些電視劇中他們都會大言不慚的自稱高貴的血族,,而稱呼別人就是愚蠢的人類,。
盲從教育害死人??!
會不會在人類那邊,也會寫上血族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標語呢,?
“思想,,就是應(yīng)該被洗腦的產(chǎn)物啊……”
“古圣先賢說得對啊,!”
北鯤激動的一拍桌子,。
……
轉(zhuǎn)到另外一處地方,遠在城市邊緣的樹塔,,這是天然巨大的樹木加上血族建筑的天賦而形成的產(chǎn)物,,拋開的樹心打造成小小閣樓,此刻夜晚很是黑暗,。
黑色的樹塔是獨屬于黑鴉老人的,,身為血族高層的大長老,如今百歲高齡,,倒是有權(quán)利把這里變成他的家,。
這里曾經(jīng)也發(fā)生著不少故事呢!
作為征戰(zhàn)南極沃土的第一代開拓者,,黑鴉也是希爾年輕那一代的人物,。
艾麗莎父親生前還健在的時候,曾接觸了希爾君王,,就一同在這樹塔之內(nèi)締約兩族盟約,,而也是在這個時候,艾麗莎和普里西拉第一次的見面,,相互結(jié)識,,成了好朋友。
如今,,地靈族一去十幾年,,而強壯帶領(lǐng)族人的地靈統(tǒng)帥也油盡燈枯消失了,血族也不像以前那樣,,可以說,,物是人非。
艾麗莎來到這里,,黑鴉老人已經(jīng)變成一個佝僂而沉默的老者,,真正的成為一個老人,只是,,他還記得這個小家伙,。
兩個小娃娃他都記得、
只是面對著艾麗莎,,黑鴉老人僅僅是嘆了口氣,,也沒說什么話,獨自離開了。
黑衣的女孩在樹塔之內(nèi)的窗口徘徊著,,隨后就蹲下來,,默默的哭泣起來。
十年前的某一天,,有另外一個家伙,,拿折來的樹枝當皇冠,說要送給她當小公主,,那個人就叫普里西拉,。
只是,樹冠沒拿到多久,,就因為出現(xiàn)的兩個劇毒的蜘蛛怪物,,被她嚇的丟掉了。
記得當年,,小娃娃見到蜘蛛,,腦子抽筋開始胡鬧,要當勇士,,結(jié)果差點被兩個被馴養(yǎng)的大蜘蛛吃掉,,還好有黑鴉老人在。
這里還有另外一份記憶,。
希爾老國王是尚武之人,,以前邀請外族的職業(yè)者來切磋,就會選這里的寬敞地方,,而小小的普里西拉就作為學(xué)徒在邊上看著,,父親美其名曰教育,但是每次都把小普里西拉弄得心臟砰砰亂跳,,嚇的夠嗆,,她可是沒少偷偷來這里,然后看到那家伙在父親的教導(dǎo)下嚇的小臉煞白,。
再往后,,那些實戰(zhàn)教育改換為指導(dǎo)老師,在最后,,希爾見小家伙模樣,,只能把指導(dǎo)老師都取消了。
然后現(xiàn)在他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好吃懶做的廢物……
普里西拉懼怕父親,,也存在對父親的偏見,,艾麗莎是這樣認為的。
“希爾是您的父親,,沒有父親是不愛兒子的,!您一定錯怪他了,,就算你一無是處,他也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不像我,,是個沒人愛的可憐娃,!母親只愛父親,不愛我……”
“臭屁的家伙,!”
啜泣的人摸了摸眼淚,,笑著站了起來。
“等我完成任務(wù),,就會回來的,!這是父親的遺愿,也是母親畢生的夙愿,,真希望三個月后還能見到你……”
“只要血族能接受我們,。”
“對了,!也沒見到奧切爾西那個瘋丫頭,!”
艾麗莎忽然想起來,當初普里西拉讓她做小公主的時候,,把那自尊心極強的黑丫頭給惹毛了,,因為嫉妒,狠狠咬了兩個人一人一口,,然后大家一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壞心眼的家伙!一定是她把樹冠偷走的,!”
“黑暗精靈的族母生下來的妖精,,沒有男生會喜歡這種劣跡斑斑的女孩,從小就展現(xiàn)出這么黑暗的心理,,這也是難得一見的種族天賦了,?!”
記得,,當年樹塔舉辦過宴會,,桌子上一伙小孩子就鬧出一個荒誕的鬧劇。
而如今,,這里只是早已經(jīng)沒有了黑木石桌,,也沒有昔日同戰(zhàn)壕的同僚,光禿禿的,,只有一個無人問津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