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酒癡南卿山
秦書隨著南仲剛走進(jìn)南府大院之中,,一個身材高大,、白面長須的中年人便大步走了過來,。
“晚輩秦書,,拜見南老爺子!”秦書連忙拱手拘禮道,。
南卿山笑著說道:“你就是秦秀才書籍鋪的秦書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你可是我家的貴人啊,!”
“您真是折煞小子了,,您是咱們書籍行當(dāng)?shù)奶┥奖倍罚抑皇撬R恍┬÷斆鞫??!鼻貢χ貜?fù)道,這位南老爺子,,一看就是個有趣之人,。
當(dāng)即,,三人便落座了,。
桌子上,金盤銀碗,,各種豐盛的美味佳肴全都端了上來,。
南仲望著那兩壇酒,看向秦書說道:“秦老弟,,這兩壇酒可有什么說法,,你講講?!?p> “這兩壇酒,,一壇為果酒,一壇為藥酒,,并且均為烈酒,,果酒帶有果味,味道甘烈,,適合喜愛甜味的人士飲用,,藥酒乃是用中藥材熬制,可強(qiáng)身健體,,解乏去病,。二者皆不可多飲,因?yàn)樘菀鬃砹??!?p> 說罷,秦書便先將那一壇果酒打開了,,每一壇大約有一斤多一些,。
南卿山興奮地直接端起碗,說道:“老夫嗜酒,,喝酒向來用碗不用杯,!”
“這才豪爽,!”秦書端起酒壇為南卿山倒了一大碗,然后為其和南仲各倒了一杯,。
“來,,干一個!”南卿山端起酒碗,,當(dāng)即一飲而盡,。
秦書和南仲深知這酒的度數(shù),當(dāng)即只是抿了一小口,。
南卿山喝完一碗后,,臉迅速紅了,他深呼一口氣,,興奮地說道:“好酒,,好酒,有此酒在,,必然能夠重振我南家酒樓,,將柴家打壓下去!”
見南卿山如此品評此酒,,秦書不由得樂了,,當(dāng)即將懷中的造酒方子拿了出來。
“二位,,釀酒的詳細(xì)步驟就在這里了,!”秦書直接將造酒秘方交給了南仲。
南卿山一愣,,笑問道:“賢侄,,如此珍貴的秘方,咱還沒商量好利潤分成呢,,你就將其交給我兒了,?”
秦書淡淡一笑,說道:“一個方子而已,,不足掛齒,,只要二位幫我救出青怡的父親即可?!?p> 若是某個酒商品嘗過秦書的這兩壇酒,,然后看到秦書很隨意地就將秘方交給了別人,一定會目瞪口呆的,。這個酒方,,足以改變整個大宋的酒樓行業(yè),甚至讓百姓更加瘋狂地買酒,,為國家繳納更多的賦稅,。
南仲收好方子,,認(rèn)真地說道:“秦老弟請放心,蘇縣令一定能安然出獄,,至于贏利,,我覺得你至少應(yīng)該占三成?!?p> 秦書還未說話,,一旁的南卿山便開口道:“三成不行,我做主了,,五成,!”
“不……不……不,五成太多了,,咱們還是按照書籍印刷的老規(guī)矩,,一成即可?!鼻貢B忙搖頭說道,,就憑借他腦袋里的東西,,成為大宋首富都沒有問題,,他現(xiàn)在不缺錢,缺的是生意上的合伙人,,是人脈關(guān)系,,過幾年,他肯定要來杭州居住,,到時南家就是他的靠山,。
“一成?若分你一成,,我南家不就成強(qiáng)盜了,?絕對不行,這個酒方,,絕對值五成,!”南卿山非常篤定地說道。
“我只是出個方子,,又沒有出物出錢,,一成足矣?!鼻貢俅螕u頭說道,。
……
當(dāng)即,這一老一少因?yàn)槔麧櫡殖?,竟然爭論了起來?p> 一旁的南仲,,看著看著,,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的商人談?wù)撋舛际菫榱俗约旱睦嬲归_拉鋸戰(zhàn),,一分一厘都不能讓,,而這兩個人人,一個覺得自己要的多了,,另一個則是覺得自己給的少了,。
此種情形的商業(yè)合作,絕對是大宋朝第一例,。
其實(shí),,即使秦書這個秘方很重要,許上三成利,,便已經(jīng)算是很高的了,,畢竟秦書以后什么都不干,便可以得到一大筆巨額的財(cái)富,。
但南卿山馳騁商海幾十年,,看人的眼光極準(zhǔn)無比。從秦書獨(dú)創(chuàng)的書籍,,到這種獨(dú)創(chuàng)的美酒,,他覺得秦書就是南家強(qiáng)盛的希望,只要和其綁在一塊,,南家就不用發(fā)愁沒有掙錢的買賣,,故而他才想著多給秦書一些利潤。
二人足足討論了小半個時辰,,在南仲的不斷調(diào)和下,,最終達(dá)成協(xié)議,秦書可分得利潤的四成,。
明明是吃虧的買賣,,但南卿山卻是興奮無比,大笑著說道:“小子,,姜還是老的辣吧,!”
秦書哭笑不得,只得給南卿山不斷敬酒,。
緊接著,,三人便開始閑聊了起來,有好酒助興,,自然聊得歡快,,不多時第二壇藥酒也打開了。
南卿山一碗一碗的喝,,秦書和南仲則是一杯一杯的喝,。
“這藥酒好,,喝起來真舒服,冬天里,,弄一壺藥酒,,一小鍋羊肉,那絕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蹦锨渖酱笮χf道,其面色微紅,,至少也有六七分醉意了,。
南卿山喝酒極為狂野,不像是一名儒雅書商,,倒是像江湖上的草莽好漢,。
片刻后,一壇藥酒也沒了,,近三斤酒,,南卿山一人便喝了近兩斤。
喝醉之后的南卿山,,便更加有意思了,,他摟著秦書的肩膀,瞇著眼睛說道:“秦老弟,,你放心,,你岳父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南家傾盡全力也會還其清白的,,你很不錯,老夫非常欣賞你,,要不咱們結(jié)拜為兄弟吧,?”
南仲坐在那里一臉尷尬,他父親要和秦書變?yōu)樾值?,那他以后見秦書了豈不是要喊叔叔,。
那輩分就全亂了,顯然他是不能接受的,。
秦書也沒想到醉酒后的南卿山會如此有趣,,當(dāng)即朝著南仲說道:“醉話,醉話,,不作數(shù)的,。”
“酒呢,?咱們接著喝,,老夫我當(dāng)年從天黑喝到天亮,,將一家酒店的好酒都喝光了,依然都沒有醉,,我還能喝,!”
此刻的南卿山,和街頭上醉酒的漢子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張口就開始吹牛皮,。
南仲也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當(dāng)即叫來兩個仆人,,然后將其扶回房間了,。
“秦老弟,讓你見笑了,,沒想到家父喝多了竟然是這個樣子,!”南仲將秦書送到門外,一臉尷尬地說道,。
秦書微微一笑,,說道:“南老爺子乃是性情中人啊,看來以后明川兄都要將好酒藏起來了,!”
頓時,,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