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擎穹——
在魔域的中心地帶,一座古老的宮殿,在黑森林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整體被墨黑色瓦石覆蓋,,一眼看去顯得很是莊嚴(yán),附帶著一種恐怖陰森的氣息,,讓人窒息不能。
此刻宮殿上空,烏云密布,,云朵前后間相互翻涌著,,緊緊疊加在一起,不曾遺漏一絲縫隙,,將灼灼炎日無情的阻擋其外,。雷鳴聲時不時在天際響起,一道道銀白色閃電劃破黑幕,,昏暗的天地唯有那森嚴(yán)宮殿散發(fā)出些許幽幽燭火之光,。
宮殿外圍正聚集了大量天魔族戰(zhàn)士,一眼望去,,約莫萬人,,正列著隊(duì)整齊的站立在宮殿前,眼神中散發(fā)出駭人的寒意,,紫色的魔瞳正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前方,,身著一套堅(jiān)硬的黑色魔甲全副武裝在身體的重要部位,一個個手持長戟,,等候著號令,。
忽然,夜空中劃過四道詭異的身影,,從隊(duì)伍最末端一閃而出徑直來到宮殿大門前,,抬頭仰視宮殿整體呈圓柱狀,外圍城墻上有著黑魔士兵站崗,,警惕的環(huán)視著四周,,以防有未知者的入侵,神情嚴(yán)肅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宮殿門前左右分立約莫二十個黑魔士兵,,把守唯一的入口,腰間各配帶著一柄長劍,。右手緊握著劍柄,,以便遇到緊急情況能夠立刻出劍。
“恭迎四魔大人,!”
只見立于首位的黑魔士兵隊(duì)長,,向路側(cè)退去兩步,讓出主干道,,隨即單膝跪地,,左手臂自然下垂,右手握拳橫亙于胸前,,低頭不敢直視,,眼神中滿是敬畏之色。
所謂四魔不過是一個總稱,,由四位實(shí)力僅次于魔尊的魔王組成,。
“恭迎四魔大人,!”其他把守的士兵亦皆跪下。
“魔尊在哪,?”
位于最前面的那道黑色身影緩緩開口問道,,巨大的黑斗篷遮得嚴(yán)實(shí)唯獨(dú)可見那赤紅面具,聲音沉重而帶著令人無法抵抗的威壓,,冷漠無比,。感受著那因回聲而經(jīng)久不散的問話,士兵隊(duì)長不敢怠慢,,立刻回應(yīng),。
“魔尊此刻正在主殿!”
聲音有些顫抖......
顯然正在承受不小的壓力,,盡可能的調(diào)節(jié)呼吸的頻率以使自己保持清醒,。
那四道黑影不再多言,順著幽黑小道徑直朝著主殿方向走去,,不消片刻便出現(xiàn)在主殿殿門前,。輕車熟路,大邁步跨進(jìn)殿內(nèi),,沒有絲毫的顧忌,,仿若自家一般。
“你們來了,?正好我有事找你們商量商量!來,,隨便坐,!”
大殿內(nèi)的主位上正坐著一道身影,通體黝黑,,整個身子籠罩在斗篷之下,,正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尊擎穹。
若非親近之人必然見不到其真面目,,而此刻那道身影卻面露微笑,,緩緩從座椅上起身,將斗篷摘下并著右手圖紙置于座椅一角,,主動上前迎接,,絲毫沒有什么尊者之氣。
倒像是有客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
———擎穹者,,位及魔尊,,魔域之主,修為已登臨九九八十一重天,,神鬼莫測,,世無敵手,。
唯一的禁制就是,不能邁出這魔域半步,,否則...后果很嚴(yán)重,!
“大哥,怎地突然想起召我們前來,,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擎天向前一步靠近了些,摘下面具急切問道,,那雙濃眉大眼讓人看了總是忍不住想笑,,卻又不得不憋著實(shí)屬難受。
———擎天者,,形如赤鬼,,四魔之首,手持赤紋擎天柱,,力拔山兮氣蓋世,。
“也無甚大事,只是好些日子不見,,找你們前來,,我們兄弟幾個一起喝個酒!”
擎穹說完率先席地而坐,,右手朝旁邊一握,,堆積在最上方的酒壺便騰的一下飛起,準(zhǔn)確落入手中,,如此循環(huán)多次,,幾人面前都已擺上了酒,每個人臉上都很是隨意,,也不客氣,,拎起酒壺就是一口下肚。
“如此甚好,,只是大哥你.....看起來似乎又消瘦不少,,是否該自罰一壺呢?”
四人中一身著黑色魔甲的壯漢,,名喚任悠,,也席地而坐與那擎穹侃侃而談起來,一雙小眼睛盯得擎穹有些發(fā)慌,。
———任悠者,,宛如黑蛇,四魔之末,毒之一厘無色無形,,器藏于袖,,無常索命。
“哦~是嗎,?我怎么毫無察覺,,反倒覺得最近又臃腫不少,五弟你可莫蒙騙于我,!”
擎穹裝出一臉詫異,,血色雙瞳朝自身認(rèn)真的掃視了一圈,并未發(fā)覺有何不妥,。
“哈哈哈~”
另外三人見狀紛紛大笑起來,,也徑自坐在擎穹身畔,恰好圍了一個圈,。只是坐下那一瞬,,由于沒有刻意的控制力道,著實(shí)把這宮殿震動了一番,,席坐之地略微凹陷,。
“大哥,你確是又瘦了,,我可作證,,五弟說的沒錯,該自罰一壺,!”
四魔之首擎天,,身子稍前傾,將面前那頭顱般大小的酒壺拾起朝擎穹遞了過去,,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只見擎穹又將酒壺推將回去,猛的搖搖頭道:“老二,,你休想再騙我喝酒,上次你也是如此說,,可被你害慘了,!”
“這次是這次,你何故扯上次,,那已是一年前的事了,,趕緊先把這壺酒喝了!”
那擎天哪肯輕易罷休,,幾經(jīng)波折卻又將酒壺遞至擎穹面前,。
“二哥所言也并非無理,我們至今也是許久未見,,對上我們,,大哥你就認(rèn)栽吧,!”
見擎穹還想將酒壺推回,冉音連忙出手橫亙在酒壺前,,看著那纖纖玉手,,擎穹推將不動卻也不好再次加力,只得將酒壺收下,。
———冉音者,,迅如紫蝠,通體紫褐,,脊背上立有兩扇紫翼,,來去無聲,似如閃電,,身形隱遁,,只需一瞬。
“也罷,,既然四妹都這么說了,,我且先飲下這壺酒,再好好與你們理論理論,!”
話止,,擎穹便仰頭舉起那酒壺,一飲而盡,,而后將酒壺于眾人面前倒置,。
“我已飲盡,接下來該你們?nèi)齻€自罰一壺了,!”說完指了指之后坐下的三人,,右手一招,酒堆里飛出三瓶正好落在擎天,、黎池,、冉音面前。
“為何,?我們又沒犯什么錯,,何來自罰一說?”擎天心中疑惑,,濃眉微皺,。
“嗯...是無甚大過!”
擎穹頷首,,緊接著又帶有些幽怨道:“可你們坐下便是,,何苦弄出那么大動靜,莫不是要拆我房梁?你自己說該不該自罰一壺,?”
“該罰,!”
任悠點(diǎn)點(diǎn)頭很是贊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五弟你,?”
擎天正想開口狡辯幾句,可被那黑漢從中打斷,,轉(zhuǎn)頭看向任悠,,眉頭微皺,卻又不好多說些什么,!
“大哥所言甚是,,應(yīng)當(dāng)自罰一壺!下次一定注意控制力道,!”
說罷冉音也提起一壺酒飲了起來,,那酥軟的聲音讓人沒有抵抗力。
“四妹你...”
擎天見狀沒了主意,,氣急敗壞之下只得搖了搖頭嘆氣道:“也罷,,即如此,我也飲一壺便是,!”
......
酒過三巡,,一直沉默不語的黎池這才放下手中早已見底的酒壺,右手握著壺口摁在地面上,,微微抬頭望著擎穹沉聲問道:“大哥,,有事直說無妨,我等兄弟三百余年,,如今早已無懼,!”
———黎池者,九州青鳥,,氣勢如虹,,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唉,!也罷!”
擎穹見黎池問起,,輕嘆一聲同樣摁下酒壺,仰首朝四人正色道:“現(xiàn)八方神域格局如何,?”
擎天翻手一抹嘴角,,將殘留的酒水擦拭而去,低頭沉思片刻方說道:“御天神域十六閣暫時還算安穩(wěn),風(fēng)亙草原二十四原現(xiàn)由風(fēng)巽原統(tǒng)一管理,!”
“至于陷龍沼澤,,如今九澤各自為政,不足為慮,。再看那熾焰炎域,,五門暗自爭斗,腐敗已久,!”任悠繼擎天之后,,眼神之中略微閃過一絲輕蔑,似乎這兩域已入不了他的眼,。
“死亡地獄十一殿,,如今依舊悉聽地坤殿調(diào)遣,這么多年來從未改變,,畢竟他們的背后可就是那暴亂之地啊,,輕視不得?!闭f完冉音拎起一壺酒又飲了起來,,一壺將盡方才接著說到:“然而震魂雷域的四谷卻依舊窩里斗,鼠目寸光,,奸人當(dāng)?shù)?,這點(diǎn)五弟應(yīng)該深有體會!”
“四妹,,你這不是揭了五弟的底了嘛,,僅僅只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三百年不到,人心便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了,,就連四妹你那滿是期待的萬劍神山的八山如今也是勾心斗角,,惡性競爭。依我看估計(jì)也就西星冰湖的六宗較為團(tuán)結(jié),,其余五宗對坎水宗那叫一個唯命是從,!”黎池說著說著不由感慨起來
這就是人性啊,卻又由不得忽視,!
擎穹起身,,走至右側(cè)墻壁前,上面掛了一副地圖,,通體泛黃已有些歲月,。來回徘徊良久,才下定決心指了指西南方向的風(fēng)亙草原道:“二弟,,你且替我走一趟,!不到萬不得已切莫?dú)⑷?!?p> 擎天聞言一愣,心中尋思了會兒,,至于目的可想而知,,無需明說。
“大哥莫要擔(dān)心,,你知道的,,雖然我是個粗人,但下手自有分寸,!不需一月我便可回,!”
說罷,只見擎天起身,,一道黑氣由下及上席卷全身,,陰風(fēng)漸起,只一瞬,,便消失在宮殿之中,,再次現(xiàn)身之時已然到了城門前。

憶子秦
——路可以回頭看,,但不可以回頭走,!丟了天和地,丟不了心中的痕跡,,停了風(fēng)和雨,,停不了絲絲的念意。沒有自縛的過程就沒有飛翔的可能,,沒有坎坷的經(jīng)歷就沒有七彩的人生,,沒有真正的感動就沒有永遠(yuǎn)的成功,沒有無悔的付出就沒有輝煌的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