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月兒你怎么了,,可是受了風(fēng)寒,?”水靈兒一早給月清歌換藥的時候就看到她一直在打噴嚏,。
換完藥,她就給月清歌把了把脈,,“還真是受了風(fēng)寒,,不會是昨晚睡著后我搶了你被子吧?!彼`兒有點心虛地問道,。
月清歌聞言搖了搖頭,“是我昨夜去院子里站了一小會,,晚上太涼了,,可能是那個時候受了風(fēng)寒吧?!?p> “不是我說你,,都入秋了,夜里又風(fēng)大,,你身上有傷還…”
“靈兒,,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有事與你說,?!?p> 水靈兒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響起了君衡的聲音,。
水靈兒疑惑地向門外望了一眼,,還是將手中的藥放下,向著外面走去,,“我去去就回,,你記得喝藥?!?p> 月清歌乖巧地點點頭,,就端起藥自己喝了起來。
喝完藥又過了很久,,都不見水靈兒回來,,而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碎_門的聲音,。
月清歌下床走了出去,,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風(fēng)塵的梓羽。
“梓羽,?”
“月姑娘,。”
梓羽依舊是溫潤如玉的樣子,可是月清歌卻莫名地覺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你...”她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像被卡住了一樣,說不了話,,她求助地看向梓羽,,可是梓羽卻依舊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依舊像初見時那般溫柔,,只是眸光深處,帶著一絲幾不可見的嘆息,。
月清歌感覺到自己意識漸漸模糊,,在她倒下去的一瞬,她突然想起,,今日的梓羽為何沒有帶面具呢,?
她這些日老是會忘記很多東西,有時候連靈兒也不記得,,卻記得關(guān)于梓羽的一切,,又是為什么呢?
所有的意識在一瞬間歸于黑暗,。
而在月清歌倒下去的一瞬間,,梓羽像一陣微風(fēng)般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隨即將一顆藥丸送進了她的嘴里,。
“以后,你還是月清歌,?!?p> 朦朧之中,月清歌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這樣說到,,只是她還來不及想什么,,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主上,,他們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在五里之外?!蹦桨壮霈F(xiàn)在門口,,稟報道。
梓羽微微頷首,,將月清歌輕輕抱起,,向著屋內(nèi)走去,,又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過了半晌,,他才從屋中走出,“走吧,?!?p> 而這時山莊的正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批士兵,,將整個門口團團圍住,。
“各位軍爺有何事?”君衡站在門口,,平靜地望向顧千決,。
“我們現(xiàn)在正在追查朝廷重犯,之前見他進了這個山莊,,為了公子的安全著想,,還是讓我們進去搜一搜?!奔侥祥_口道,。
君衡微微一沉吟,“那便勞煩軍爺了,?!?p> 冀南收到顧千決的示意,立刻帶了兩個小隊進去搜尋,。
不一會,,水靈兒就跟著他們出來了。
“這位是,?”顧千決凝視著水靈兒,,雖然身段與清歌相似,可是容貌氣質(zhì)卻差了很多,。
“在下妻子,。”君衡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卻被水靈兒瞪了一眼,。
“將軍,這屋里還有一位姑娘,,只是看起來像是受了傷,,正在休息,我們也不好打擾,?!奔侥显陬櫱Q耳邊輕輕說道,。
顧千決聞言心里突然漏了一拍,他聯(lián)想到某種可能,,這種可能幾乎快讓他不可抑制地沖進去,。
“這里面還有一位姑娘?”
顧千決目光灼灼地盯著君衡問道,。
“正是,,賤內(nèi)前幾日外出采藥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受了重傷的姑娘,便帶回來醫(yī)治,,現(xiàn)在傷都沒好,。”君衡看著顧千決的表情,,不急不緩地開口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她家里人肯定很著急了,?!本夤首鲹?dān)憂地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在下此行除了替朝廷捉拿重犯,,還答應(yīng)了一位故人之求,幫他尋回失蹤的小妹,,如今可否讓我見見那個女子,,也好確認一下是否是那位姑娘?!鳖櫱Q表面沉靜地問道,,手中的汗卻幾乎快打濕衣袖。
“按理說,,她一個姑娘家有些不便,,只是既然將軍尋人心切,再加上我們也希望那位姑娘早日找到她的家人,,那這樣吧,,將軍便一人隨我們?nèi)タ纯窗伞,!本怙@得頗有些為難的樣子,,“將軍隨我來吧?!?p> “多謝公子,。”
顧千決跟著君衡,,很快來到了一個小院里,。
“那位姑娘就在里面,,將軍隨我來吧?!彼`兒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將床簾挽了起來。
就那一眼,,顧千決就怔在了原地,。
連日來心里面快要讓他發(fā)狂窒息的壓抑與擔(dān)憂此時仿佛被一雙輕柔的手撫平了,世界一瞬間安靜了,,只有她清淺的呼吸。
若不是有其他人在,,他幾乎要跪在她面前,。
她還活著。
幸好,,她還活著,。
若是她離世了,他又將如何自處,?
只是,,她的臉上為何有那么多的傷,究竟是何人如此陰毒,,傷她至此,!
“將軍,將軍...”水靈兒的聲音將顧千決拉回了現(xiàn)實,。
“這...正是我要尋的人,。”顧千決不動聲色地掩藏好情緒,,“多謝二位救她,。”
“將軍,,話雖這么說,,但是您有何憑證呢,我們可不能讓你平白無故地帶走這位姑娘,?!彼`兒開口問道。
“這位姑娘的后背有一處月形胎記,,若是不信,,你可以去查驗?!鳖櫱Q之前并不知道清歌有胎記,,這是在他出發(fā)尋找前月云兮告訴他的,。
水靈兒聞言放心了些,她給月清歌換過衣服,,自然也是見過那處胎記的,。
“這位姑娘身上的傷還沒好,還需要大夫照料,?!彼`兒有些擔(dān)憂與不舍地看向月清歌,雖只有幾日相處的時間,,但她還是挺喜歡月清歌的,。
“勞姑娘費心,在下會讓帝都最好的大夫為她診治,?!鳖櫱Q向著君衡和水靈兒行了一個拜謝禮,“多謝二位,?!?p> 隨后他便出去吩咐冀南準備馬車。
“這就是梓羽說的可托付之人,?”水靈兒向著走遠了的顧千決望了望,,“一個粗人,怎能照顧好月兒,?!?p> “行了,終有一別的,,你別不舍了,,人家堂堂一個將軍,剛才卻對我們再三道謝,,足以見得他對月姑娘的重視了,。”君衡攬過水靈兒的肩安慰道,,“更何況,,這是梓羽交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