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郊道上,細雨輕飄,一面紋著“茶”字的小旗在路旁一根竹竿的支持下,,晃晃蕩蕩的懸于風中,,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未免這種情況發(fā)生,茶攤小二正踮腳夠著綁旗的繩子,,想要將它系緊一些,。
“小二,上茶,!”一聲吆喝,,一群身披灰袍,長得虎背熊腰的家伙們坐進了茶攤,,小二聽后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小跑著給他們沏上了茶水。
這時的攤上,除了這伙灰袍人外,,還有一老一少兩個頭戴斗笠,,身著布衣的客人——他們坐在靠著大樹旁的桌邊,只吃著茶點,,并不吭聲,,好似對周圍一切都保持著警戒一般,但他們卻沒有發(fā)覺——應該說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發(fā)覺,,在他們身邊的這棵高高的大樹上,,還有一個不久前才從家里狂奔出來的家伙,正閑閑倚靠在密葉中,,品茶休息~
就這樣,,大家各吃各的,也還相安無事,。
又過了一會兒,,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灰袍人立時警覺,,全部一抽腰間勾刃,,站起身!另邊廂,,那一老一少的茶客亦一躍而起,,拔劍出鞘!
緊接著,,“唰啦”幾聲風響,,一群身著白衣錦帶、手持兵刃的家伙,,就從道路兩旁的樹叢中竄將而出,,把個小茶攤圍了個嚴嚴實實!
那茶攤老板和小二一看這架勢,,都嚇得連滾帶爬的鉆到柜臺底下去了,!
“樂君慧!你不要逼人太甚,!”這時,,灰袍人中,一個臉帶刀疤的大漢,,對著白衣人里一個相貌秀麗標致的年輕女子吼道,。
“哼,天一教的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樂君慧將手中兩柄銅錘相互一敲,,迸出一聲巨響。
“放妳的大臭屁,!”刀疤大漢聞言怒道:“老子和老子的這幫兄弟們,,早就退出天一教了!就連當今的武林盟主,,魅邪天寺曦言,、寺盟主他老人家他都放過了咱們!且現(xiàn)在咱們也遵從寺盟主的吩咐,,改邪歸正,!近來只做些保鏢行貨的正經行當!你們九霄庭的家伙,,又憑什么三番四次的與我們?yōu)殡y,?!”
“哼,!一聽就是假話,,什么武林盟主魅邪天他‘老人家’,當今武林盟主魅邪天,,他明明就是個年輕人,!”樂君慧冷顏斥道。
“妳,、妳簡直是胡說!我……”
“再說此次,,你們是從何處回來,?!”刀疤大漢剛要再辯,,那樂君慧卻打斷了他的話
“我憑什么告訴你?。俊钡栋檀鬂h橫眉一豎,。
“哼,,哼,不敢說,,心虛了吧~”樂君慧冷笑,。
“妳才心虛!格老子的,,我就告訴你,!”刀疤大漢眉頭一緊,“我們剛走完一趟鏢,,從薛延陀地界回來,!妳能怎樣,?!”刀疤大漢這話說得底氣甚足,,但旁邊那一老一少的斗笠客一聽這話,,身子卻不由得微微顫了一顫。
“那就是了,!”樂君慧厲聲一喝,,“我九霄庭今日接得急報,那薛延陀一族,,近期得了一批大漢境內私制的精銳兵刃,!并于不久前興兵聯(lián)手奎爾哈桑一族,犯我大漢邊界,!你們這群助紂為虐的敗類,!還有什么好說的!”
“什么,?,!”刀疤大漢聞之心中大驚,連忙搖頭擺手道,,“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們送的只是水果衣物之類的貨品,并不是什么兵刃,!”
“還要狡辯,?!”樂君慧眉間一冷,,“你們這群畜生,,身在天一教時就燒殺搶掠,屠戮婦孺,!如今改頭換面做起水果衣物買賣來了,?誰信?,!”
“樂君慧,!妳此言差矣!”刀疤大漢一提聲調,、正色道,,“我‘霸下’段知凡,和這班兄弟們即便在天一教時,,也自有一番原則,,只求財而不害人性命,,對婦孺小孩更是絕不加毒手!也正應如此,,魅邪天他老人家在當盟主之前,、追剿天一教余孽時,才會饒了我們,,叫我們洗心革面,!且我們雖曾為邪教中人,但民族大義不敢稍忘,,斷然不會做出投敵之事,!”
“哈哈,虧你這家伙還能裝得如此義正言辭,!你……嗯,?!”樂君慧正要再斥段知凡時,,她的余光,,忽的掃到了一旁,那兩個正欲悄悄離開的斗笠客,,故立馬高聲一喝道,,“攔住他們!”
于是,,幾個九霄庭弟子立即上前,,將那二人拽了住,!
“鬼鬼祟祟,,你們是干什么的?,!”樂君慧厲聲質問道。
“路過,,只是路過……”幾聲并不甚標準的漢話從那斗笠客的嘴中吐了出來,,樂君慧聞之雙眼一猙、上前一把就拉下他們的斗笠,!
結果,,兩張異族人的容貌,登時展露了在了在場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