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出租屋,門沒被打開過,,碩大的皮箱子也靜靜躺在原地,。
難道我想錯了,對方送快遞的目的不是調(diào)虎離山,,純粹是吃飽了撐的隨便挑個地址瞎搞?
雖然最近老是失憶,,但我始終有種模糊的印象,,好像之前卷入了某種事情,然后開始逃避什么,,也許這就是我出現(xiàn)在這個出租屋的原因,。
我吐出口氣,,走過去默默打開箱子,一排排的小本子整齊地擺放在箱子的一邊,,另一邊是幾大疊書,,歷史書。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活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個詛咒發(fā)生在何時,,所以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開始搜集歷史書,各種各樣的歷史書,,不管是古人寫的,,今人寫的,傳世的,,還是地下挖出來總結(jié)成冊的全都不錯過,,只要無所事事的時候就翻出來看,期望有一天能從某本書里找到一絲線索,,能喚起我關于自己本源記憶的線索,。
然而在看過了大量古籍書后,到目前為止這種線索從未出現(xiàn)過,,只是書里有些事件我還留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可能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
我關上箱蓋躺到床上,,想著那個叫王檢又叫楊平的人,,不管到底叫什么,如果真的只是想知道我在不在這里,,為什么要用送快遞這種方式,,直接在附近監(jiān)視不是省事得多?難道是個我認識的人怕被我撞上,?
可是我有幾個認識的人呢,?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緊接著又是敲門響,。這么快又來快遞了?但我立刻推翻了這種想法,,和時間就是金錢的快遞員不同,,這次的腳步不算急促,敲門聲也不大,。
出現(xiàn)在門外的是一個抹著口紅噴著香水留著披肩中長發(fā)的年輕女子,,也許算不上美女,但臉蛋絕對屬于那種能讓人心動的類型,。然而我的心跳完全沒有加快的意思,,我并不那么好色,。
“你是誰?”她臉露詫異看著我問,。
“我是許子聞,,你找誰?”
她瞟了我一眼:“你是許子聞,,你唬弄誰呢,?”
“要看身…”
“我沒時間跟你扯”,她打斷我的話,,“不是說好不能轉(zhuǎn)租的嗎,,他究竟去哪里了?”
我只好把掏了一半的身份證又偷偷塞回屁股兜里,,原來房東不是他,,而是一個她。
“說好房租三個月一交的,,現(xiàn)在離交租期限已經(jīng)過去兩星期了,,打他手機也不通,微信也不回,,以前每個月至少要聯(lián)系我一次,,可上個月開始就沒聲音了。要不是我最近太忙,,早該過來了,。”
她又盯著我,,“該不會他欠人錢跑掉讓你在這兒頂吧,,你到底是誰?”
我沒有辦法回答,,只好說道:“那個不重要,,我交租就是了,一共多少,?”
“呵呵,,他連這個都沒告訴你?一個月兩千八,,從十月開始重新包水電,,我會把戶頭過回來,但不包電話,?!?p> “可這兒根本沒電話啊”
“所以我說不包電話,要用自己裝去,!”她沒好氣地說,。
“好吧,三個月八千四對吧,,能不能晚幾天,,下周給你?”
“下周,?下周估計你就跑了,,現(xiàn)在交!”
“下周我給你一萬,,現(xiàn)金,。”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她一下愣住了,顯然開始猶豫,,“喲,,完全看不出你有錢嘛,有錢干嘛現(xiàn)在不給呢,,好,,我就再等幾天,下周一過來,,把一萬塊準備好,。對了,手機號給我一個,?!?p> “我沒有手機”
“沒手機?你騙鬼吶,!你…”
這次輪到我打斷她:“如果你周一把許子聞的身份證復印件也給我看一下,,我再給你兩千?!?p> 她盯了我半晌,,用種奇怪的口吻說道:“你到底和他是什么關系?”邊說邊把頭探進來,,似乎想看看屋里的家什是不是還在,。
“復印件我手機里就有,只要你到時候真給一萬二我自然會給你看,。其實只要交錢,,誰住并不重要,只要別把屋子拆了就行,,反正我有姓許的信息,,他跑也跑不掉,。”
我連聲謝謝:“你貴姓,?”
“我姓岳,,就這樣了?!彼f完轉(zhuǎn)身就走,。
“你叫人順便把吊扇也修一下吧,天很熱呢,?!?p> “自己修!”她頭也沒回,,高跟鞋踩得樓梯“梆梆”響,。
我只好嘆了口氣把門關上,這顯然是個鉆在錢眼里的女人,,但這不一定是壞事,,只要給她錢,很多麻煩就可以省去,。我掏出小本子,,飛快地記錄下來,以防幾天后忘了這事,。
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屋子,,說實話就那么點東西,我打開衣柜,,這些眼熟的衣服應該確實是自己的,,但我還是一個個口袋摸過來,沒有特別的東西,。我站上椅子看柜頂,,除了灰還是灰,我甚至還從側(cè)面掃了一眼柜子后面,,想看看有沒有東西放在柜子和墻壁的夾縫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
之前唯一沒有細看過的好像只有床底下,,我撩開床單,,結(jié)果一眼就瞄到昏暗的角落里有個盒子。
貓著腰把盒子拿出來,,里邊是個紙包,,我有一點興奮,也許里頭有能提供線索的東西,結(jié)果打開一瞧,,只是一疊盜版的日本成人電影,。
我一張張仔細翻過來,倒不是對色情影碟感興趣,,而是想看看碟片與碟片之間有沒有夾東西,,答案又是否定的,這些光碟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夾帶重要物件的掩護,。
我在沙發(fā)上緩緩坐了下來,終于百分之百確定自己不是許子聞,,我根本不可能去買那樣的東西,。
屋里根本連個影碟機都沒有,難道這個許子聞是個販賣色情影碟的,?可怎么只有這么點,?
這現(xiàn)在是沒法獲得答案的問題,好在到了下周一我就會得到想要的信息,。但要想得到那些信息,,就必須用一萬二去換,而我的兜里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兩百塊,。
雖然錢對我不像對別人那樣重要,,但許多時候鈔票就像介質(zhì)那樣不可或缺。我雖然沒有固定工作,,但總有辦法搞到錢,,于是又打開了那個箱子,在小本子里翻看起來,,沒過多久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