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獅子頭,號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奔跑起來,飛馳如風(fēng),。
這種駿馬在市面上的價值,早就已經(jīng)超過了萬兩白銀,,而且還是可遇而不可求,。
就算是那些王公貴族,達(dá)官顯貴,,都常常求之而不可得,,有錢有權(quán)都不一定能買到!
也就只有秦澤這種身份尊貴的皇子,,才能如此擁有此等價值連城的駿馬,,而且如此輕易的直接送人。
這才到了易塵的手上,。
噠,!噠!噠,!噠,!
烈日驕陽下,易塵騎著白玉獅子頭,,飛馳在官道上,。
馬蹄踏在路面上,便是一個個淺淺的印子,,灰塵飛濺,,如白煙般冒起。
大秦王朝的官道,,修建得寬闊平坦,,以玉京城為中心,呈現(xiàn)一種放射狀的向外擴(kuò)散,,四通八達(dá),。
光是主要的大官道,就多達(dá)四十九條,。分岔而出的小官道,,更是數(shù)以百條千條。
如蛛網(wǎng)般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大秦王朝的疆域,。
易塵現(xiàn)在就走在,其中的一條主官道上,,砂石鋪地,,厚土夯實(shí),左右寬達(dá)十米,,足可容納六七輛馬車,,同時并排通過。
自從出了玉京城,,他就騎著白玉獅子頭,,一路風(fēng)馳電掣。
一連三天,,每天奔行一千多里,,三天下來,易塵都快出了玉京四千里路,。
這還是照顧到白玉獅子頭,,需要休息,需要吃喝補(bǔ)給,。
不然的話,,他連晚上都懶得睡覺,早就一口氣跑到云巖縣了,。
像白玉獅子頭這種珍貴的千里馬,,喝的不是水,而是每日新鮮的豆?jié){,。
吃的也不是尋常馬匹的干草,,而是把泡脹的老黃豆,和精細(xì)米面混揉在一起,,水分比例還得掌握得當(dāng),。
不能放多了,也不能放少了,。
放多了,,馬會吃壞肚子,。放少了,這馬又不吃,。
嬌貴得很,!
這種千里馬一頓下來,就得吃上半兩銀子,,一天得吃四頓,,那就是得吃掉二兩銀子,比普通百姓一個月吃得還多,。
就這種夸張的開銷,,一年下來,那可是得七八百兩銀子的往里面砸,。
別說普通的人家了,,就算是那些小地主,也萬萬養(yǎng)不起,。
嘶,!嘶!
到了傍晚時分,,日斜西山,,易塵胯下的白馬,突然嘶鳴起來,。
這是肚子餓了,,催著他趕緊去喂食。
“唉,,你這家伙,!再往前跑三十里,前面就有個驛站了,。到了那里,,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p> 易塵拍了拍馬頭,,無奈的說道。
這白馬似乎通點(diǎn)人性,,聽到易塵這么說,,一下子就來勁了。
飛土揚(yáng)塵,,噠噠噠噠的,,一陣馬蹄聲,急促如雨,!
三十多里的路程,,十來分鐘就跑到了,。
大官道上,每隔一百里,,就會設(shè)置一座驛站,,供往來的客商休息落腳,。
如果是小官道上,,每隔兩百,甚至三百里,,才會有一座驛站,。
到了驛站,易塵把白玉獅子頭安頓下來,,給了小廝三兩銀子可勁的喂,,自己也好好吃了一頓。
日落西山,,夜幕降下,,天色越發(fā)昏暗起來。
這種驛站,,坐落在荒郊野嶺,,四周都是山林密布。
一到晚上,,就靜悄悄的,,寂靜得令人害怕。
易塵剛吹滅了燈燭,,躺上床,,準(zhǔn)備睡下。
幾根竹管,,就輕輕捅破窗戶紙,。
一股淡淡的煙霧,在房間里蔓延開來,。
無色無味,,散發(fā)著微微的熱度。
一只小老鼠從墻角的洞口鉆出來,,剛沒跑幾步,,就身體一陣抽搐,癱倒在了地上,。
片刻后,。
咔嚓!
一聲輕響,。
房門被人推開,,進(jìn)來三道人影,,全身黑衣黑布包裹,只露出兩只精爍發(fā)光的眼睛,。
“師兄,,這迷魂煙還真是厲害啊,!沒想到能打死劍道宗師的易塵,,連一刻鐘都撐不住?!?p> 荒木禪師伸出手指,,探了一下易塵的氣息,頓時就眼露笑意,。
“那是自然,!這種迷魂煙,價比百倍的黃金,,除非是武入圣境的絕世高手,,否則,任何宗師都不可能抵擋得了,?!?p> “這小子今年也就十八歲,就算再逆天,,也萬萬不可能踏入武道圣境,。否則,我們就不用活了,?!?p> 焦木禪師冷笑道。
“阿彌陀佛,,小施主,,這一切都是你的命數(shù),都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怨不得我等心狠手辣啊,!”
枯木禪師雙手合十,,頌唱佛號。
三個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了竟然都是清一色的光頭。
頭頂兩排戒疤醒目,是輩分極高的大和尚,。
寒山寺三大高手,,枯木、焦木,、荒木三僧,!
“死吧!只有你死了,,我們?nèi)瞬拍芑?!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p> 三個老和尚,,互相對視了一眼,兇光畢露,。
嘭!嘭,!嘭,!
三人同時出手,掌風(fēng)剛猛,,如排山倒海而來,。
剎那間,木屑四濺,,斷木橫飛,。
那張床榻,整個都在三人的掌力之下,,瞬間四分五裂,,土崩瓦解!
“呼,!”
荒木禪師長長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神色。
“呵,,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還是太嫩了?!苯鼓径U師語氣輕蔑的譏笑道,。
“好了,收拾一下,,準(zhǔn)備回去交差吧,!”枯木禪師催促道。
啪!啪,!啪,!啪!
就在這時,,寂靜的夜色中,,響起了一下一下的鼓掌聲。
伴隨慢悠悠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枯木禪師,焦木禪師,,荒木禪師,,這不是寒山寺的三大高僧嗎?怎么在這驛站里,,做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
“殺人,可是死罪??!”
嗯?
瞬間,,三大和尚驟然轉(zhuǎn)身,,卻看到了那張不應(yīng)該看到的臉——易塵。
如同沒事人一樣,,站在他們的身后,,靜靜看戲。
“怎么回事,?”
荒木禪師掀開凌亂的床榻,,里面卻躺著另一個人的尸體,是驛站的小二,。
“小子,,你是在耍我們嗎?”
焦木禪師嘴角抽搐,,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為難看,。
“沒錯,我就耍你們,。耍夠了,,還要?dú)⒛銈儭,!?p> 在這話音未落之時,,易塵悍然出手了。
一腳跺地,如重錘轟地,,整棟樓都震蕩起來,,木門搖晃,咯吱咯吱的作響,。
七八米的距離,,在他一步之下,瞬息而至,。
直接一掌,,從上往下爆壓!
這一掌,,如蒼穹坍塌,,空氣發(fā)出轟轟的爆鳴聲。
狂烈無比的氣勁,,將三大和尚同時籠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