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郝賢都在網(wǎng)上搜索各種和秦朝有關(guān)的資料,。
對于此次秦朝之行,緊張之余,,他其實也是非常期待的,。
“菜姬菜姬,,我穿越之后到底會出現(xiàn)在哪里呢?”
郝賢一邊洗鍋,,一邊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菜姬早就先煩回《彭祖廚經(jīng)》里掛機去了,。
“上次清朝光顧著學做菜了,都沒怎么顧得上看看BJ的風土人情,,這次去秦朝要是有機會可以到處走走看看,。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一掃六國的秦朝大軍?軍威浩蕩,,戰(zhàn)馬嘶鳴,?
“不知道能不能一睹奢靡豪華的秦阿房宮?五步一樓,,十步一閣,?
“不知道能不能見證陳勝吳廣的振臂一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郝賢不斷地折騰著排比句,心里越來越興奮,,仿佛一個第一次春游的小學生,。
“風靈風靈,你幫我想想,,還有什么是我去秦朝不容錯過,?”
看到風靈回到廚房幫忙擦掃,,郝賢立刻抓住了她問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抽油煙機而已,。”風靈面無表情道,。
“也對,。”郝賢搖了搖頭,,繼續(xù)洗鍋,。
洗鍋是件很麻煩的事,又不能交給洗碗機,,所以郝賢總喜歡在洗鍋的時候想想心事,。
郝心對此自然十分了解,所以在郝賢洗鍋的時候,,她其實正站在取材窗口外,,一言不發(fā)地聽著哥哥到底在自言自語些什么。
這時候店里已經(jīng)沒有客人了,,廚房里也沒有鍋碗瓢盆的聲音干擾,,是以她能聽得很清楚:
盡是些秦朝啊、阿房宮啊,、陳勝吳廣啊之類莫名其妙的東西,。
郝心眉頭緊鎖,小臉滿是沉重,。
完了,,我哥真的瘋了。
是因為老爸走了之后,,支撐家庭的重擔落在他一個人肩上的關(guān)系嗎,?
是因為店里生意不好,每天虧本的壓力逼迫他廢寢忘食提高廚藝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老哥的廚藝變好了,店里的生意也越來越棒,,這兩件快樂的事情結(jié)合在一起,,本應該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快樂,仿佛夢一般幸福的時光,。
可是……
為什么……
會變成這樣呢,?
郝心忍不住推開廚房的門,大喊道:
“哥,,你醒醒吧,,這世界上其實是沒有穿越的,!”
然后她就甩上門,一個人又跑了出去,。
不過,,她好像又想起來什么,再次跑回廚房,,對著一臉懵逼的郝賢又喊道:
“就算你穿越了,,憑你這情商也不可能開得來后宮的!”
說完這句話,,郝心終于覺得舒服了,,如釋重負地跑出故鄉(xiāng)館,。
郝賢二臉懵逼,。
我妹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例假來了,?
不對啊,,應該還有一周啊。
不過,,她說得也對,,我就算穿越了,也不可能開后宮了——
因為廚經(jīng)安排的穿越是魂穿,。
想到這里,,郝賢就好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的情緒迅速低落了下去,。
之前對于秦朝之旅的期待似乎也沒那么香了,。
仔細想想,之前在清代守護鍋包肉的那些年,,什么都摸不到,,什么都吃不著,其實枯燥得很??!
誒,要是什么時候能肉身穿越一次就好了喏……
周日晚上,,結(jié)束了一周的忙碌營業(yè),,郝賢躺在床上,臨時抱佛腳背完了《洛神賦》,,便準備出發(fā)了,。
這一次和鍋包肉那時不同,當時的他沒有經(jīng)驗,,天真地網(wǎng)購了一大批野外求生道具,,全副武裝地等待穿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魂穿,網(wǎng)購了個寂寞,。
完成任務回到現(xiàn)代后,,他就把這些野外求生裝備都退貨了。
現(xiàn)如今,,他穿著妹妹買的小熊睡衣放松地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后,就點向了肉夾饃的濫觴任務,。
棕色的小熊睡衣非常萌萌噠,,戴上有著熊耳朵的帽子后,就像穿了件萌熊的玩偶服,。
在郝賢確認接受任務的瞬間,,所有小問號都變形成了“肉夾饃”三字,證明他的推理完全正確,。
“嘿嘿嘿,,我果然還是聰明的,一個不會推理的穿越者不是一個好廚師,!”
郝賢得意洋洋地想著,,靜靜地等待穿越。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彭祖廚經(jīng)》展開超時空之輪時,,郝賢雖然依舊被這恢弘的景象所震撼,但不復過去的驚訝了,。
他乖乖地被吸入其中,,送往遙遠時空……
……
呼——
寒風吹過。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漫無邊際的雪原上,。
他左顧右盼,,四下茫然。
他目光呆滯,,無語凝噎,。
他的大腦仿佛被凍住,只能想到一個“冷”字——
冷,。
好冷,。
冷死了。
真特么冷,。
怎么這么冷,。
郝賢身體不住地哆嗦。
放眼望去,,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鼻涕流了下來。
鼻涕凍住了,。
嘴巴張開,。
冷風灌了進去。
郝賢趕緊閉嘴,,用力抱緊自己,。
身上的小熊睡衣顯得單薄無比。
在寒冬的風雪中,,他沒有堅持多久,,甚至沒能走出一步,就整個人被凍成了冰坨子,,倒在了雪地里,。
在他的意識陷入休眠之前,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淦,!這次竟然不是魂穿……
……
一隊民夫正被兵卒驅(qū)趕著,,一步一驅(qū)地向前緩慢行進,。
雪地的路并不好走,,但軍令要求他們在開春前趕到民夫營,一開春就能投入工事,。
不光是民夫們又冷又餓,,其實士兵們也不好受。
但在這里既然沒有人好受,,他們也唯有繼續(xù)前進,,期待著前方等待他們的至少能比這鬼天氣好一些。
好在,,雪終于停了,。
一個干瘦的民夫感覺自己眼睛冒金星,看什么都像食物,。
他看到遠處的雪地上有一大塊棕色的斑點,,似乎是頭熊。
開玩笑,,熊那么兇猛,,怎么可能摔倒在雪地里爬不起來?
一定是自己餓瘋了,。
民夫這樣想著,,卻又總?cè)滩蛔“炎约旱囊暰€投向那頭熊。
一名士兵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不由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那里好像有頭熊,!”士兵不禁喊出了聲。
“讓額看看,!”另一名士卒跟著看去,,“還真有,不過趴著不動咧,,是不是頭死熊,?”
“那敢情好,你們?nèi)グ研苣懭〕?,回去賣給貴人,,額們換錢吃肉!”這支隊伍的什長下達了最高指示,。
兩名士兵興高采烈地跑向那只“熊”,,將其身體翻了過來,正準備對著腰腹來上一刀子,,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額滴媽呀!熊吃了個人,!人頭還卡在熊滴嘴里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