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鎮(zhèn)魂樓,一派歡聲笑語……
大伙兒得知余三哥性命無憂,,而且還涅槃重生,,邁入滅寂佛陀,。
成為了挽夜司第四位上三境的陸神謫仙,。
俱都感慨佛門修行的艱難。
洛千芊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同傅老講述著妖域之行的整個過程!
驚心動魄的奇幻歷險,,也是讓大司寇欣慰許多,。
挽夜八子相互扶持,斬妖除魔,,更有余西峰為救同門,,舍身取義。
呂長歡小口喝著杯中的屠蘇酒,,時不時抬眼瞧著小仙女,。
燭火搖曳,照在她俊美無儔的鵝蛋臉上,,霞光氤氳,,明媚動人。
在大司寇面前,,新加入的挽夜第八子向來少言寡語,!
高人面前,謹言慎行……
作為此番妖域中斬殺獸王帝江的主角,,更是一派謙遜的態(tài)度,。
當(dāng)談到墟殿的四尊神像時,傅老微微一怔,,眼神閃過一絲黯淡,。
隨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在場的,,只有呂長歡大概明白國師的心結(jié)。
墟殿索命的事情,,連荊墨陽都被蒙在鼓里,。
至于呂長歡的精血為何能打開通往妖域的大門,傅老也是直搖頭,。
此子身上的秘密,,或者說是驚喜。
不斷挑戰(zhàn)著挽夜司眾人的認知。
尤其是能夠控制四靈祖印,,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可是數(shù)百年來,人間頭一次出現(xiàn)上古神器,。
挽夜司有了這件法器,,斬妖魁首的位置,再無人可撼動,。
呂長歡取出乾坤袋里的法印,,交給大司寇,順便問起了它的來歷,!
獸坑邊緣時,馮千御和荊老大二人莫名其妙的對話,,一直縈繞在腦海,。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兩位大神,,知道祖印的存在,。
“此印并非墟殿之物,而是傳說被圣域流放的一位白衣人所有,,關(guān)于他的傳說,,較之六大秘境和十界星圖上那些,更為神秘,!”
馮千御說話時,,眼神中盡是無盡的崇敬和仰慕。
荊老大點點頭,,接著說道:“四靈祖印最早出現(xiàn)的記載,,是一千多年前,古籍有載,,南海曾出現(xiàn)一次滔天海嘯,,瓊州當(dāng)時還被稱作儋州,結(jié)果被海嘯裹夾著獸潮席卷,,死者數(shù)十萬,,形同煉獄。后來,,天空出現(xiàn)四只神獸,,就是我們在妖域見到的,而一方閃著異光的古印,,也同時出現(xiàn)在半空,,被當(dāng)時趕去斬妖的一位大天師看到,記錄了下來!”
“那持印者,,是白衣人嗎,?”洛千芊好奇問道。
“非也,,當(dāng)時那位發(fā)現(xiàn)祖印憑虛而現(xiàn)的大天師,,并未看到任何人,只有半空的幾個金光大字,,上面寫著圣域神輝,,澤憫蒼生,白衣斬妖,,以贖天道,!”
荊墨陽輕搖折扇,回味著自己方才說的話,!
“圣域神輝,,澤憫蒼生,白衣斬妖,,以贖天道……”呂長歡反復(fù)念叨著,,一臉茫然看向大司寇。
傅老臉色淡然,,瞅了眼手里的四靈祖印,,緩緩道:“白衣人自古便是修行界的精神圖騰,千萬年間,,但凡出現(xiàn)滔天妖禍,,都會有白衣人蹤跡出現(xiàn)!”
“那他豈不是長生不老,,永世不死,?”小仙女眨著卡姿蘭大眼睛,一臉羨慕地言道,。
呂長歡心里咯噔一下,,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長生一說……
轉(zhuǎn)念再一想,,連真龍鳳凰都存在的世界,,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北府司的卷宗向來只講真憑實據(jù)的事情,,這等縹緲虛幻的傳說,,可不會記錄在案!
荊墨陽接著言道:“關(guān)于白衣人的傳奇故事,,就是再講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大司寇垂首怔怔望著四靈祖印,擔(dān)憂言道:“承安,,你要切忌,,這法印召喚出的神獸法力無邊,威力強橫,,切莫在有凡人的地方喚出,,以免殃及池魚……”
眾人一聽,紛紛表示贊同,。
別說那兩只盤旋半空的古龍和火鳳,,就是鰲海玄龜輕輕一跺腳,就是一道深溝裂縫,。
凡人若再近前,,勢必會遭殃。
“至于獸王帝江的妖丹,,最好暫時不要服下,,你剛邁入清風(fēng),丹田內(nèi)的寶蓮花無法承載如此強大的能量,,反而不妙!待得你邁入大宗師境界,,孕育出圣嬰靈元,,才有足夠大的容器,盛下這股力量……”
傅老的一席話,,好似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把個呂長歡說的心里哇涼哇涼……
從清風(fēng)境到靈官鏡,足足四個大境,,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呂長歡逆天資質(zhì)對下三境的破鏡速度有用,可一旦邁入中三境,,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荊墨陽瞅著他失望的樣子,呵呵一笑言道:“你急什么,,有傅老的觀想圖,,三年之內(nèi)邁入大宗師,易如反掌,!”
“不如把我們葬月谷的丹藥給他試試,,承安兄弟連妖丹都能吞,想必?zé)o礙,!”殷少亭插嘴言道,。
大哥,,你把我當(dāng)小白鼠嗎?
呂長歡腹排了一句,,不過倒是有些感激殷平之,。
相識不到一日,便肯將谷中神丹相贈,。
這時,,劍癡魏玄好奇問道:“人劍合一,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這一說,,幾人才會想起八子斬殺無相獸王的那一幕。
好家伙,,天下間還沒見過哪兒個武夫,,能將身體和長劍融為一體。
就算有,,也是極少見的雙修之才利用神識虛化自身,,融身于劍。
能做到此種境地的,,除非是九鏡天人……
呂長歡一不是雙修,,二不是九境,人劍合一的修為,,堪稱奇跡,。
這一劍,也是在他毫無準(zhǔn)備的危急關(guān)頭,,自然而然使出……
究其原因,,也只能歸于白澤武魂的神異。
眾人暢聊至中夜時分,,這才各自散去,。
呂長歡行至十字大街,解下韁繩,,牽著大白徒步而行,。
抬眼望向夜空,圓月高懸,,銀屑遍灑……
鎮(zhèn)魂樓和挽夜司的大門早已被幻術(shù)遮蔽,,羚羊掛角,蹤跡難尋,!
回到呂府后,,家人早已安寢,唯有圣狐小姐姐的房間燈火明亮,。
呂蠻子會心一笑,,幾步上前,,剛想敲開她的房門,翩若驚鴻的白若曦便自拉開門栓,,先是一怔,,繼而盈盈一笑,言道:“老公,,奴家這就去拿宵夜來,!”
承安大少爺時常晚歸,善解人意的小白從不打聽緣由,。
而且知道他有吃宵夜的習(xí)慣,,每每都提前準(zhǔn)備好蓮子銀耳粥,以及幾盤糕點,。
呂長歡拉著她的白皙玉手,,笑著言道:“不必,在挽夜司都吃撐了,,想不想知道老公今日干嘛去了,?”
圣狐小白隨著他進了房間,聽著梵鏡幻澤發(fā)生的離奇詭事……
方才見到呂長歡的第一眼,,她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悸,,甚至有些眩暈。
這種情況,,雖說發(fā)生了多次,,也并未在意。
誰讓呂蠻子體內(nèi)的那股氣息,,令眾妖恐懼忌憚。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那股氣息似乎又強大了數(shù)倍,!
墟殿神像、四鄰祖印,、獸王帝江一直到白澤武魂,,聽得九尾圣狐美艷的臉龐煞白如紙。
同時,,內(nèi)心也涌起一陣莫名的害怕和驚恐,!
她對呂長歡的期望十分糾結(jié)。
既想他修為有成,,事事順心,,又擔(dān)心他過于強大,引來帝姬姐姐的猜忌,,甚至是格殺……
呂長歡瞧著她并未替自己高興,,而是一幅難以言表的樣子,,頓生疑竇。
摩挲著她的手背問道:“你為何這般模樣,?”
“沒,,沒什么……”小白粉頸一側(cè),扭頭看向別處,,似乎在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你我二人歷經(jīng)生死,患難與共,,這份情誼來之不易,,切不可有什么隔閡!”
呂長歡說罷,,輕撫著柔膩玉樓,,滿面真誠,情深款款,!
小白回首望著那張刀削斧鑿的俊逸臉龐,,美眸流盼,星子迷離,。
“奴家只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屢闖險境,,萬一,萬一有個好歹……家里人可怎么辦,?”
小白檀口輕盈,,眼眶含淚,說話竟有些顛三倒四,!
關(guān)于帝姬的囑托和叮嚀,,一直像噩夢似的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最后,,小白語重心長地言道:“妖域斬殺帝江的事情,一定不可對外宣揚,,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的呂蠻子,連無相獸王都能對付,,同為半神之妖的青丘帝姬若是知道,,恐怕真的是寢食難安了……
翌日,呂長歡早早去了北府司衙門,。
屁股還沒坐熱,,小安公公便帶著一道口諭來到玄武堂。
晌午過后,,太后攜幾位重臣,,要去隱空寺燒香禱告……
太祖神武年間,,獨尊道門三清,祈香禱告除了皇城的純陽觀,,便是莫愁湖的金陵道院,。
端康太后垂簾之后,佛道并舉,,百家爭鳴,。
燒香祈福的地方,不僅是道觀,,還有隱空寺,。
這座巍峨宏闊的寺廟坐落在城東的棲霞山西麓,三面環(huán)山,,東臨御馬湖……
隱空寺內(nèi)有放生池,、金剛殿、天王殿,、無量殿,、五方殿、毗盧殿,、觀音閣等殿堂,,寺后有一百零八座舍利塔。
被譽為天下梵剎之首,,中原佛門之尊,,儼然一派國寺氣象。
呂長歡在南郊大石坪斬殺魔蝎時,,遇到的那位高僧,,便是護院武僧之首的弘海大師。
清風(fēng)境的降龍頭陀,!
佛門修行體系中,,下三境的武僧統(tǒng)稱為降龍伏虎頭陀。
意土境和水母境的武僧稱作伏虎頭陀,,只有清風(fēng)三境才被叫做降龍頭陀!
再往上,,四境和五境并稱為不滅金剛,,又細分為小金剛境,和大金剛境,!
至于六境,,便是滅諦佛陀……
九境天人的稱呼,被稱呼為佛門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