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高三之后,,沒有了高一高二的各種粉飾,,整個年級都籠罩在一種緊張的范圍之下,。我們按照高二下學期期末考試的成績重新調(diào)了位置,我便離悟老師越來越遠,。
其實高三以后,,大家也都十分熟悉,所謂的壞話,,可能只不過是一時腦熱的吐槽而已,,可能真的沒有人在意。但悟老師依舊穩(wěn)定發(fā)力,,我也真是挺佩服他的,,在如此高強度的環(huán)境下竟然還能記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可謂是“細節(jié)決定成敗”,!
悟老師的新的同桌是小張,。我跟小張曾經(jīng)接觸過一段時間,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也沒有見他生過氣,。比較有意思的是,悟老師常常跟小張講題的時候,,自己急得面紅耳赤,,聲音越來越大,似乎看見了高一時候的他,。
我早已辦了半走讀,,就是中午住校,晚上回家,。高三之后,,大部分家長選擇陪讀,住校的同學可謂是少之又少,,可悟老師還是住校,,以他們宿舍為例,加上我們班一共有三個班的同學6人在同一間宿舍,。中午我常常帶作業(yè)或習題到宿舍來寫,。因為吃完飯距離午休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常常能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把我的一項不起眼的作業(yè)做完,。之前有過這樣的慘痛經(jīng)歷,有的作業(yè)雖然很少,,但老師常常檢查這一部分的作業(yè),,常常讓我們抓耳撓腮。利用這一段時間是再合適不過了,。
悟老師常常來我們宿舍來打擾我們,,尤其是當我在寫作業(yè)的時候,,他就一直站在我的旁邊激動的講著他引以為傲的游戲。而我又不能不理他,,只能一心多用——一邊寫,,一邊聽他講,不時轉(zhuǎn)過頭來點點頭說幾句廢話,。記得曾經(jīng)有一天中午,,悟老師到我們宿舍,當時就我一個人,,就一直跟我說:
“我真是快煩死了,!”
“怎么了?”我問道,。
“還能有誰,?跟我那個可愛的同桌講題,簡直要費好多腦細胞,!”
我總是感覺這些話似曾相識,,只不過是人稱代詞換了一下而已。我不想去跟他談?wù)撨@個問題,,于是一直在回避,,微笑的尷尬著他,他也慢慢收斂一些,,緊接著又開始肆無忌憚的講起他的游戲,。
過了一會,舍友方哥回來了,。悟老師的前位坐著的是方哥,,所以悟老師跟方哥玩的還是比較好。我曾經(jīng)問過方哥:
“你覺得悟老師這個人怎么樣,?”
方哥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盯著我看,面露苦色的樣子,。他什么都沒有說,,但好像什么都解釋了。
悟老師見方哥回來了,,便去找方哥,,方哥也不好意思讓他自己獨角戲,只好配合著他演視而不見罷了,。
這不過是高三日子中一個平凡的中午罷了,,但是有一天。
那天的之前一天是小周的星期天,,我們是要進行測試的,,剛好那天是化學測試,,大家做的都格外認真。奈何題目實在讓人頭昏腦脹,,最終的結(jié)果也很不理想,。悟老師卻不一樣。他跟我們說著“很難”“比高考還難”“什么都不會”,,自己卻悶聲干大事,,被班主任表揚。其實悟老師很擅長干這一類事,,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相信當時我們班在他周圍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是沒有人愿意說穿而已,,免得太難看,。但是回過頭來想想,我們又能說什么呢,?成績是他的,,他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潑出去的水。
我反正是受不了了,,于是在那天晚上我和他在前面看成績的時候,,我對他說:
“你不是說很難嗎,還考的這么好,,你可太厲害了,!”
悟老師聽了我的話,有點驚訝,,看著我表情呆滯,,正當他要說什么的時候,我直接轉(zhuǎn)頭走回了我的位置上,。
第二天上午,,悟老師跟我說:
“中午你早點回宿舍,我有話跟你說,?!?p> 于是我照做,發(fā)現(xiàn)悟老師在宿舍里早已恭候多時了,。
“我發(fā)現(xiàn)……咱們兩個有點疏遠了,。”
“???什么意思?”我有點不知其所以然,。
“我發(fā)現(xiàn)從高二開始,,就是從咱們兩個不開始坐同桌了開始,咱們兩個好像就越來越疏遠了……于是我就想出一些方法來試探一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還以為是我再說你的壞話……”
我聽到這里,,我似乎有了一點開門見上的感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山的后面還是山,。
我有點尷尬,,我笑著問他:
“啊啊,那怎么辦呢,?”
悟老師不說話,,只是抱著頭遙望遠方。
“那就,,天天問你題吧……”我小聲說道,。
“不能這么做,不是這個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悟老師說著說著就走出了宿舍,。
從這天以后,我似乎對悟老師有了新的看法,,但又好像沒有,。我們坐的越來越遠,但我似并沒有多在意,。
高三這一年,,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高三下學期我過生日的時候,。畢竟是在高中過的最后一個生日,,當然得稍微的隆重一點。我提前跟父母說好,,等到某個小周,,送一個生日蛋糕和全家桶,我拿到宿舍跟同學分,,父母也都同意,。
請誰呢?反正悟老師肯定不會請的,。
但是不請有感覺不太合適,,怎么辦呢?然然出了一個餿主意,。
“你寫一個紙條:‘悟老師:中午來宿舍’,,然后我讓方哥把紙條給他,但不完全給他,,就放在他的作為周圍,,到時候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他也不能說什么。如果他到時候撿到了這個紙條,,你就假裝很驚訝的樣子對他說:‘你怎么沒有來,,我等了你好久?!?p> 然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然然好像被悟老師傷的特別深,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
之后,,我、然然,、方哥,、豪豪、小原,、昂昂,、坤坤過了我高中的最后一個生日。
生日過完沒幾天,,悟老師果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紙條,,就拿著那張已經(jīng)臟亂不堪的小紙條過來問我:
“這是你給我的嗎?”
“對啊,,那天中午等了你半天你都不來,,我以為你有什么事呢!”
“哎呀哎呀,,真是對不?。 ?p> 我以為這件事就此結(jié)束,,沒想到那天晚上悟老師給我補上了一份生日禮物,,是他現(xiàn)去書店買的一本小說,送給了我,。
我有點吃驚,,又有點尷尬。然然也沒有想到,。
“這樣吧,,我明天給他帶一個小蛋糕吧,這樣感覺不太好……”我提議道,,然然也表示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