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原地等待,,李乾吩咐下去,,讓劉宗敏把所有的夜不收散開在夾皮溝四周,,封死所有的隱秘小道,。
劉宗敏訓(xùn)練的夜不收,,嚴格按照戚家軍的標準訓(xùn)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技能,,不單單表現(xiàn)在偵查上面,,單打獨斗,更是遠超一般士兵,。
接著,,他開始安排:“劉元芳與紅娘子,你兩人各帶一隊騎兵,,在方圓五里內(nèi)巡弋,,但凡見到任何行人軍士,全都將之扣押,,防止其他土匪前來救援夾皮溝,。”
劉元芳紅娘子抱拳說道:“大人放心,,屬下必然阻斷一切前來增援的土匪,。”
兩人領(lǐng)命前去,,李乾又吩咐陳漢升帶著八十長槍兵,,等煙號一響,在夾皮溝正面發(fā)動佯攻,,吸引土匪的注意力,。
長槍兵慣于結(jié)陣對敵,不善于狹窄地勢內(nèi)廝殺,,所以李乾不準備待長槍兵從小路攻入山寨,,他只準備帶上刀盾手與火銃手。
又讓谷三帶著鴛鴦?wù)さ募叶◎T兵,,在長槍兵軍陣側(cè)策應(yīng),,防止土匪從大門處逃竄。
長槍兵結(jié)成戰(zhàn)陣無敵,,但是也限制了它的移動速度,,留下谷三的家丁騎兵,正好與之互補,。
見到谷三一臉興奮的領(lǐng)命前去找陳漢升,,李乾不由的發(fā)出感嘆,,大明邊軍的這種家丁制度,,乃是克扣其他軍士軍餉,養(yǎng)少人而廢多人,,實在不可取,。
這也造成了其他眾多士兵,裝備簡陋,,士氣低迷,,形不成太大戰(zhàn)斗力,在戰(zhàn)場上不但不是助力,反而會成為各個將官的拖累,。
一旦遇到大隊敵人,,少數(shù)精銳的家丁寡不敵眾,其他士兵又不堪使用,,只有落敗一途,。
所以這也是明末各將官的一致硬傷,他們無論是面度大批異族,,還是無數(shù)的流寇隊伍,,都只能沖殺一陣,最后必然潰敗,。
終歸于一處,,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將官們手里沒有錢糧養(yǎng)更多的士兵,。
安排妥當后,,李乾就帶著五十刀盾手與五十火銃手,悄悄來到吳汝義所說的隱秘小道,,然后靜靜的等待著,。
這個小路,藏在夾皮溝后面的荒草地內(nèi),,被大半人高的枯草遮掩的嚴嚴實實,,要不是有熟悉的人指點,這小路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午時到了,李乾看著前面天空,,果然,,吳汝義的煙號響了起來。
李乾留下梨花槍,,只帶著割鹿刀,,帶著弓箭,一揮手,,便帶著一眾士兵沖了上去,。
小路隱秘,但是不是很崎嶇,,一眾人速度很快,,不多時,就來到山寨后面,。
只見吳汝義已經(jīng)打開了一道角門,,角門兩側(cè),,三個嘍羅已經(jīng)身死,躺在地上,,身下流出大片鮮血,。
吳汝義對李乾說道:“大人,屬下殺了隨性看守的嘍羅,,現(xiàn)在山寨內(nèi)其他土匪都在前面吃飯,,沒人發(fā)覺,屬下這就前面領(lǐng)路,,帶大人殺進去,!——”
李乾沒有過多寒暄,因為他隱隱聽到了喊殺聲,,想必是陳漢升見到信號,,已經(jīng)開始佯攻了,于是冷酷低喝:“兄弟們,,殺進去,!——”
眾人從后門而入,這一帶一個哨兵都沒有,,想必吃飯的吃飯,,又被正門佯攻的官軍吸引走了。
李乾跟著吳汝義后面,,帶人直撲山寨中心大廳,,這里是土匪的核心,諢號禍天星的土匪頭子,,就住在這里,。
剛接近山寨大廳,就聽見里面?zhèn)鞒瞿腥说目裥εc女子驚恐的尖叫,,更有喝酒劃拳的聲音傳出,。
李乾臉上陰沉一片,這廝禍天星,,果然該死,,劫掠行人與山下百姓,搶來女子供他凌虐,,如此天怒人怨之舉,,竟在煌煌大明境內(nèi)發(fā)生。
那轄管一境的兩山口堡汪衛(wèi),,難道是死的不成,,說是不了解絕不可能,,他與這禍天星,,肯定有所勾連,這等官吏真是該殺。
山寨大廳門口,,左右各有一個守衛(wèi),,李乾神兵天降,守衛(wèi)們見官軍突然出現(xiàn),,全都呆愣當場。
李乾拿出弓箭,,飛快的彎弓搭箭,嗖的一聲,,重矢帶著呼嘯,穿透一個守衛(wèi)的咽喉,。
另一個守衛(wèi),,也被直撲過去的吳汝義,,兩把闊口彎刀劈成三段,,李乾見他驍勇,,不禁大贊。
兩個守衛(wèi)致死沒有發(fā)出聲響,,等李乾眾人沖入大廳內(nèi),,見到眼前場景,,頓時目眥欲裂,。
二十幾個女子,,全都被扒光了衣服,或站或躺,,每人身邊,,都圍著幾個土匪,。
那些女子們,,都是掙扎哭泣,哀求不已,,她們的掙扎哀求聲,,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土匪更大的興趣瘋狂,。
土匪們變態(tài)的狂笑,,大手使勁的抓揉捏揪,,在受難女子身體上,,留下一片片青紫,一道道抓痕,。
更有甚者,,拿起桌子上的短棒火燭等物,一邊狂笑,,一邊折磨摧殘著身下的女子。
大廳最上面,,一個獨耳猙獰大漢,,光著上身,,橫抱起一個姿容上等的女子,,嘴里發(fā)出殘忍的怪笑,折磨著女子,。
那女子,秀氣的臉上陡然漲紅,,嘴巴大張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纖弱的身體一拱而起,又重重落下,,然后腦袋一歪死去,,瞪大眼睛無語問天,,身下血流成河,。
李乾鋼牙咬碎,,攥緊手里割鹿刀,,暴喝一聲:“殺光這些土匪畜生,一個不留,!——”
李乾一刀橫掃,把一個土匪梟首,,再刀鋒一轉(zhuǎn)豎劈,,又把一個土匪劈成兩半,。
土匪震驚慌亂,,不知這些官軍合適摸了上來,,他們還在疑問,山寨正門的攻擊,,不是都在做那徒勞之舉么,,這些人怎么上來的,?
再看身旁的同伴,,一個沒了腦袋,,一個被劈成兩半,鮮血,,腸肚流了一地,,腥臭味直沖腦門,,頓時警覺,,原來真的是官軍上來了,。
他們喊叫,,瘋狂逃竄,,光著身子,如褪光了毛的雞仔,,在官兵的砍殺下,,顯得那么弱小,,可憐,,無助,。
李乾手下的官兵們,原本就是來自流民,,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跋涉路上土匪的折磨,更有人家內(nèi)女眷被土匪糟蹋過,,此時見到往日種種重現(xiàn),,不需李乾發(fā)話,,全都血灌瞳仁,恨不得斬盡殺絕了土匪,。
刀刀不留手,,一刀豎劈,一大橫斬,,或用帶著尖刺的圓盾撞擊,每個刀盾手都在狠辣的砍殺,,沒人留手,。
大人說了,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張成帶著的火銃手,,此時全在大廳門口,,不是他們畏懼不前,而是身為后隊,,失了先機,,搶不進去,,又加上火銃射擊,在室內(nèi)怕射出的鉛子跳轉(zhuǎn),,誤傷了自己人,只能眼饞的看著刀盾手兄弟們砍殺的過癮,。
但干等著看著眼饞也不是辦法,,咱們是來殺土匪的,,不能刀盾手兄弟在廝殺,我們干看著,。
張成一揮手,大吼道:“兄弟們,,隨我前去外面殺匪!——”
上首端坐的土匪頭子禍天星,,見到官軍砍殺過來,面色大變,,驚怒交加:“莫不是兩山口堡的兄弟?我禍天星一向恭謹,,不曾少了你們上官的供奉,今日為何突然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