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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識字,很苦的,,天不亮就得早起晨讀,,晚上還得溫書,先生布置的課業(yè)完不成還得挨訓,,每天得抽出兩個時辰來練字習文,,一開始,一整天下來,,胳膊都是酸得……”
這些報怨的話,,墨煊是不會對母親說的,他只會讓母親看到他好學上進的一面,,只會讓母親看到他寫好的字,,不會讓母親看到他因意緒煩悶而亂寫的毫無章法的字。
“我又不是男孩子,,不能以文章取仕,,所以不需要像你那么刻苦,只認識一些字就心滿意足了,?!?p> 上輩子上了十多年的學,,這輩子裝作不識字,一時半刻還能裝得下去,,時間長了,,無意間難免會露出一些馬腳,就像剛才一樣,,到那時如何圓謊,,一次兩次能圓,次數(shù)多了呢,,一個謊,,要用后續(xù)無數(shù)的謊來圓,那還不得累死啊,,能過明路最好,。
“阿福,你為什么想要識字???”
墨煊有些納悶了,他見過的有條件進學的千金小姐不識字的也大有人在,,有人還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標榜,,為什么一個鄉(xiāng)村小丫頭卻硬是想要識字呢。
“識字是好事???可以明理,懂是非,,增見聞,,你不這么認為嗎?”張子桐眨巴著眼睛天真地說道,。
“識字是好事沒錯……”雖是這么說,,但是墨煊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摸不著頭緒,。
“是好事那就應該發(fā)揚光大嘛,,就應該做嘛,我不貪心,,你只要每天教我識上……嗯……十幾,、二十個字就行了?!?p> 張子桐的話一落,,就感到背后一道幽怨的眼神襲來,
“我開始識字的時候,,先生每天才讓我習得十二個字而已……”
呃,,她還是太心急了嗎?
“好吧,,那你每天也教我識上十二個字好了……”張子桐只好不情不愿地降地標準,。
身后幽怨的視線仍舊沒有撤離,張子桐咬牙道,,
“十個字,,不能再少了!”
“那好吧,!”墨煊這才不再用視線攻擊張子桐,本來每次他能出來玩的時間就不長,,再教她識字,,還有時間說些別的話么。
至于說些什么別得話,,墨煊心里也不清楚,反正不能談書論經(jīng),。
然后,,墨煊又開始說京城里面的元宵節(jié),說哪家哪家的燈樓最壯觀,,哪家哪家的燈樓最別致,哪家哪家的燈樓圍觀的人最多,。
這里的哪家哪家,,張子桐聽了后眉毛一跳一跳的,。
數(shù)數(shù)啊,有王爺家,,侯爺家,,相爺家,將軍家,,太傅家的,,公主府,,國公府等等,所有清貴的,,尊貴的,,富貴的頭銜幾乎都提到過,說到興頭處,,蹦出來一句包含大量信息的話,,
“前年,,我們家的燈樓把某某侯爺家的風頭給蓋過去了……可惜去的燈樓沒趕上看……”
敢蓋侯爺家風頭的,那得是什么家世背景,,這個在背后彎腰蹲地,,給她扎花頭巾的小正太,不會是什么皇子龍孫吧,。
不管了,裝不知道,,也許猜錯了呢……
張子桐抬了抬蹲累的腳,,瞇著眼睛,,看著河水緩緩地流淌,總覺得,,小正太描述的地方,,離自已好遙遠,。
不僅是現(xiàn)實的遠近距離,,還有空間歷史的距離,,王爺什么,在這里是真實存在的啊,,不是電視劇里的,。
張子桐亂七八糟的感慨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感覺到身后的動靜停了下來,,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
“縣城里也有燈會,聽說很熱鬧的,,不如,,今年,,元宵節(jié)咱們一起去看啊,?”感覺到小正太的語氣心情有點落寞,于是,,張子桐便出口相邀道,。
“好啊,!去年,,剛來到這里,我正病著,,沒有出門,,今年一定要去看看!”墨煊的語氣果然上揚了一些,,但是隨即又唏噓道,,
“可是,現(xiàn)在離元宵節(jié)還有三個多月呢,?”
“那你可以先做一下觀賞計劃啊……”
“觀賞計劃,?”
“噢,就是說你可以先想好,,先去做什么,,玩什么,或想去哪里,,哪里一定要去,,哪里可去可不去等等,免得到時候扎在人堆里亂擠,,也看不著熱鬧精彩處,。”
“嗯,,有道理,!我回去就讓墨平去打聽打聽,看看縣上的無宵燈會有什么好玩的去處,,咱們早做準備,。”墨煊興致勃勃地說道。
“嗯,!”張子桐翹著唇角嗯了一聲。
然后眉頭皺了皺,,又動了動腳,,嘶,,好麻噢,
“喂,,小黑,,你弄好了沒啊,,我的腳都蹲麻了……”
“呃,快……快了,!”
然后張子桐果然感到頭上的動作快了點,,結(jié)果等到點心都吃完了,,腳麻得都有點受不了,卻等來了這么一句,,
“對不起,,我也不會系,!”
泥馬!不會系你早說啊,,害我蹲這么長時間,,張子桐緩緩站起,,然后慢慢轉(zhuǎn)身,含著滿腔的怒火,,準備猛噴,。
誰知回頭卻看到小正太一付垂頭耷腦,,兩腿打顫的可憐相,,想一想,自已蹲多長時間,,人家也跟著蹲了這么長時間,自已的腿麻了,,他的腿肯定也不好受,,雖說沒功勞,,但是苦勞是大大的,,并且還是出自好意。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頭長得不爭氣,不好侍弄,!”
咻得一陣風刮過,頭上的花布邊一張一掀的,,拍在她的腦門子上,“啪啪”做響,,旁邊落葉被吹起從身邊滾過,,一片接一片,,好像一長串的省略號……
“噗!”在旁邊的墨平,,聽到后,,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張子桐眼皮一塌,朝他送去一個白眼,。
“咳,,對了,這是我上次說的那個祛疤的藥膏,,你拿著,什么時候用完了告訴我一聲,,我再給你拿一盒新的,。”
墨煊從腰間配帶的荷包里拿出一個圓形像月餅一樣的小盒,,鈷藍色的蓋子上刻著一朵粉紅色的山茶花,瓷白的盒底,,拿在手中幾無重量,。
“早晚涂兩次,,如果遇水洗掉了,你多涂幾次也不妨事,!”墨煊囑咐道,。
“嗯,!謝謝!”
張子桐合上手掌,,對墨煊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眼睛笑成了彎月,,唇窩溢滿清純甜美。
真是個說到做到,,細心體貼,,有擔當,,有個性的好孩子呢。
墨煊一瞬間仿佛被雷劈到,,身體麻酥酥的,,電流亂竄,被這個比午間的秋日還要燦爛溫暖的笑容給釘在當場,,舍不得移開視線。
“少爺,,咱們該回去了,!”
“???嗯!”墨煊怔怔地回神,,仍傻盯著張子桐不動彈,。
張子桐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歪著頭,,好笑地說道,,
“你盯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嗎,?“
“你比花還要好看!”
“哈……”
她這算被夸獎了,,還是被調(diào)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