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北京?……”聽到羅欣的話,,費老頭好像并不怎么驚訝,,示意阿古達木離開之后,便緩緩地問道:“丫頭,,你去北京能做什么,?”
“幫睛姐啊……你們都有官職在身,不能跑,,我總不能讓睛姐一個人晾在那兒吧,?”羅欣說道。
“嘿,,你幫莫睛,?好大的口氣!你能幫她什么,?”
“我……”羅欣一時說不出話來,,她能幫莫睛什么呢?
“莫睛這一次是遇到了麻煩,,要是還能有別的辦法幫她,,我們怎么會不辦?丫頭,,你先好好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高招,,如果沒有的話,就回寧古塔去……”費老頭又喝了一口茶,,從搖椅上站起來,作勢就要走開,。
“費老,,你給馬德的信我也看了,,你的辦法是不錯,,可是,睛姐畢竟是有案在身,,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見寶日龍梅,,而且她在北京又什么人也不認識,,怎么打探消息,?可我就不一樣了,我沒事兒,,而且我也是寶兒的二姐,做什么總比睛姐方便的多……”費老頭剛剛邁動腳步,,羅欣就急急地說道,。
“這不夠成為你去北京的理由,!”費老頭搖搖頭,向別處走去,。
“為什么,?”羅欣追問道。
“丫頭,,你以為我們沒想到這些嗎?”費老頭嘆了一口氣道,,“馬德那小子怎么會放你出寧古塔?”
“放我,?……費老,,怎么回事兒,?”
“你的脾氣比莫睛還急,我們怎么能放心讓你去,?馬德那小子也真是的……說好了把你留在寧古塔的,他怎么這么沒用,?”
“你們算計我?”羅欣跳了起來,。
“別急,”費老頭雙手虛按,,示意羅欣稍安勿躁,,這才接著說道:“前幾天我故意跟那些老毛子鬧點兒矛盾,就是為了不用被他們纏住,,好騰出時間來仔細想一想……其實,你去北京也并不是不可以,。”
“……真的,?”剛才不答應,現(xiàn)在又說可以,,羅欣看著費老頭,臉上微微有些不滿,。
“不過,你首先得讓我確認你能管得住自己的脾氣……莫睛的性子雖然也有些急,,可是,她的自制能力遠遠好過你,至少,,她不會在自己難以把握的情況下放縱自己,她知道委屈求全,。可你不同,,你啊……常常就是想也不想就沖出去。如果去了北京,,你想想,是你危險,,還是莫睛危險,?”費老頭兩眼盯著羅欣,問道,。
“我……我不惹事就是了?!绷_欣囁嚅道。
“不惹事,?那可是北京……如果別人來惹你呢,?”費老頭又追問道,。
“……”羅欣沉默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能保證自己不會去主動招惹人,可是,,別人如果來招惹她的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如果去北京,,一,,人生地不熟,,能找得到莫睛的可能肯定到不了一成,;二,你是女的,,不能亂問事情,,這是忌諱;三,,你脾氣太急,說白了,,就是看不得不平事,也受不得氣,,尤其是你要去皇宮見寶日龍梅,,那是什么地方,?咱們都不清楚,可是,,想一想就能明白個八九不離十,所以,,你跟別人起沖突的可能性絕對超過八成?!阏f,,如果你再出了事,,我們怎么辦?”
“……”羅欣低著頭,,不說一句,。
“回自己院里好好想想,,別太沖動……”費老頭看著羅欣,又溫聲說道:“其實,,我這幾天也仔細推敲過莫睛的情況,,應當不至于太壞,有生命危險的可能性不大……”
“可睛姐一個人在北京那種地方……”羅欣還是為莫睛著急,。
“你這丫頭怎么回事兒,?”很顯然,,為羅欣的不知進退,,費老頭有些生氣了,“你就不能讓我這老頭子省省心嗎,?”
“……”羅欣被費老頭嚇了一跳,,自打認識以來,費老頭這還是頭一次發(fā)火,,看來他心里也是挺急的,,這讓她下意識地想躲開這個長輩,,所以,她暫時屈服了: “我回屋去想一想……”
“是該好好想一想,,丫頭,,凡事沒個考慮可不行啊,!”費老頭揮了揮手,,說道。
“主人,!”
聽了費老頭的話,羅欣轉身向原先自己的院子走去,,而沒走兩步,就看到阿古達木朝這邊走了過來,,而且,,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那日松(青松),?你怎么來了,?”看著阿古達木身后的那個人,,羅欣奇道,。
“給老主人請安,,給女主人請安,!”和阿古達木相比,,身材顯得有些瘦小的那日松急走兩步,趨前給費老頭和羅欣叩頭說道,。
“起來起來,,你不跟著馬德,跑這兒來干嗎,?”羅欣又追問道,。
“女主人走得太急,,主人有話沒來得及說,就讓我給老主人帶了一封信來……”那日松從懷里拿出了一個信封,,雙手舉起呈給了羅欣,,這才站起身來。
“……,?”羅欣接過信,,并沒有拆開,只是有些詫異地看著費老頭,,既然有話沒來得及給自己說,,怎么這信不是給自己的,反而是給費老頭呢,?
“阿古達木,,那日松趕了這么長的路肯定累了,你帶他去休息吧,!”費老頭示意兩個手下離開,,又重新坐到了自己的搖椅上,然后,,就把手伸向了羅欣,。
“哼!……”羅欣冷哼了一聲,,想起費老頭剛才說的馬德沒把她留在寧古塔的話,,心中疑團立即加巨,當下,,毫不客氣地,,就把信給拆開,自己看了起來,。
“費老,,救苦救難啊,我可就這么一個老婆……”
信的開頭讓羅欣臉上頓時一熱,,一種羞惱的感覺蒙上了心頭,,攥著信紙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
“怎么了,?”費老頭問道,。
“沒,沒什么……”羅欣轉過身去,,不讓費老頭看到信,。
“以目前的情況來估計,十年內(nèi)是沒希望勾搭二奶了……所以,,費老,,你可千萬別讓我的這個希望也滑入無底深淵啊……”
“混蛋,,居然還有這種打算?” 馬德信上的內(nèi)容轉折太快,,羅欣的拳頭開始“喀崩”作響,。
“千萬要把我老婆給勸住,別讓她往火坑里跳……”
“火坑,?”這是什么話,?羅欣心里的火氣“蹭蹭”上冒,暗暗決定要去向某些刑吏討教當代正宗的十大酷刑,。
“如果來不及阻止,,就讓人追上去,告訴她,,看能不能順著寶日龍梅這條線去勾搭一下北京有影響力的女人……比如,,孝莊、孔四貞之類——有她們在,,就能影響輿論,,只要她們能為睛姐說一兩句話,,以睛姐的那點兒小過錯,康熙肯定不會降罪的,,文武百官也絕對不敢亂放狗屁,。另:我問過人了,,蘇嘛喇姑是孝莊的陪嫁丫頭,屬于康熙的祖母輩兒,,所以,在康熙面前的面子還沒那么大,,就不用去找她了……”
“……目前就想到這些,費老你再幫忙多想想,。還有,于哥前兩天傳來口信,他和郎坦‘比武’(估計只能算得上是打架),,受了傷,,要回奉天養(yǎng)傷,,讓你幫忙在薩布素面前說兩句好話……”
“就這些了……最后,,這封信千萬別讓我老婆看到——我們家……家庭暴力有點兒嚴重?!?p> ……
“信上都說什么了?”看到羅欣臉上陰睛不定,,費老頭在旁問道,。
“……沒什么,只是說有人皮癢,!”羅欣一臉慍色地說道。
“皮癢,?”費老頭笑了笑,看來馬德信上有話犯了羅欣的忌諱了,,不過,,這信可是給他的,,所以,,他還是伸出了手,向羅欣說道:“我看看,?!?p> “不用了……”羅欣把信藏在身后,她覺得馬德的主意不錯,,好像沒什么必要再問費老頭了,。
“不給看就算了,,依我看,,馬德這小子派人追著你把信送過來,恐怕就是為了讓你看的……”費老頭笑著說道,。
“這信是給我的,?他犯賤吶,?”羅欣置疑道,給自己看居然還這么寫,,難道馬德這家伙真是皮癢了想挨揍?
“犯賤,?”費老頭一怔,,“那小子怎么了,?”
“沒,,沒什么,。”羅欣趕緊退后兩步,,讓信和費老頭之間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這才接著說道:“這信上還說于哥受了傷,,要回奉天,讓費老你幫忙在薩布素面前說兩句好話,,讓他下個調(diào)令?!?p> “于中受傷了,?還要回奉天?……”費老頭明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應過來,,“這小子還真狠,連苦肉計都用上了,,可真夠行的!可他回來又能有什么用,?……真是個混帳,,這不是讓人擔心么?”
“于哥這么大人了,,應該有分寸的,,費老你不必太擔心……”羅欣上前兩步,安慰費老頭道,。
“分寸分寸,,我看你們這幫小子丫頭就是沒一個有分寸的,要不然,,怎么會出這種事兒,?……”費老頭氣道,突然伸手抓過羅欣手里的信,,緊緊地捏在手里看了起來,。
“費老……”沒能搶回信紙,羅欣的臉再次熱了起來,,可是,,費老頭卻沒有理她。
……
“你和馬德結婚了,?”看完信,,費老頭揚起臉,朝羅欣問道,。
“沒,,沒呢……費老你別信那家伙在信上胡說八道,。”羅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噢,,我明白了,這信啊,,就是給你看的……估計馬德這小子是在向你求婚呢,!”費老頭說道。
“什么,?這個混蛋,,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想這種事……”聽了費老頭的話,,羅欣又急又氣又稍有些羞意地說道,。
“唉,求婚也就罷了,,估計那小子是不敢在你面前說,,才來這種曲線戰(zhàn)略,他也夠精的……不過,,他這主意可實在是太餿了,!”費老頭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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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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