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當(dāng)值生活與以往沒有區(qū)別,。先是上朝,,太后沒有升我的官,,卻也沒有扣我工錢,;太后的畫像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潤色階段,使團(tuán)名單基本敲定,,除了倫貝子和我以外,,還有黃開甲先生等一批有西化傾向的新派人士。
然而大不一樣的是散直以后的經(jīng)歷:我大舅子擺總管派頭,,派一個小徒弟給我送來一張白條,。
于是將近晚膳的時候,我饑腸轆轆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皇極殿值房,。
大舅子依舊穿著那件花繡繁復(fù)的紫紅色二品朝服,,看見我進(jìn)去請安,大舅子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那雙小眼睛不看我,,只是一臉傲慢地整理著他的黑底金絲馬蹄袖口,“副使為什么變成了黃開甲,,你知道嗎,?”
我微笑,仿佛只是丟了一塊橡皮,,“沒事兒,!我資歷不夠,太后也不想過分張揚(yáng),,這樣兒也挺好,,你妹婿當(dāng)個‘隨員’出去開眼界,照樣是大總管的榮耀,!”
“榮耀,!榮耀!哎,!”李蓮英狠狠盯了我一眼,,“阿德,你這個惹禍精??!”大舅子的眼神從我臉上削過,像把刀子似的,,嚇得我低下了頭,,李蓮英卻暴喝一聲:“看著我!”
我心中一凜,,只得怯怯地看著他的黑疙瘩臉,,大舅子問道:“昨兒個晚上,你上哪兒啦,?”
我笑道:“您的愛徒李爺來啦,,妹夫我還能上哪兒!”
“混賬,!”李蓮英大怒,,“我要是連你的事也不知道,這么多年的總管我算是白當(dāng)了,!”
我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他的說法。
“上那兒做什么去了,?”
“沒做什么,。”
“你最好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你……”李蓮英說了一個字,也許是不知道怎么表達(dá)他的情緒了,,他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改換話鋒:“別告訴蓮蕪。洋人的地方亂,,行李要好好準(zhǔn)備,,出去別給我惹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