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已經(jīng)看清了她的臉。實在漂亮至極,!用精致來形容,,檔次已經(jīng)低了!用精雕細琢來形容剛剛好,!古人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說的就是她這種女神吧,!
看我站著不動,,晴晴不耐煩地催促道:“愣著干嘛?快去拿呀,!”
我只好乖乖走到電視柜邊把醫(yī)藥箱拿了過來,,剛遞給她,她卻不接,,反而笑道:“給我干嘛,?幫我消毒呀!對了,,你家有零食嗎,?借點來吃吃,我餓了,!”
我頓時一頭黑線,,嘟囔了一句:
“你還真不客氣?。“胍箒砦壹议_大食會,!”
聲音這么小,,晴晴竟然聽見了,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說道:“陳默哥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對朋友也很大方,,是吧,?快把你的庫存拿出來分享!”
“是是是,,我是你的頭,!”
我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把醫(yī)藥箱先放下,,走到冰箱那邊取出薯片,、牛肉、可樂和啤酒等,,捧了一堆零食擺在她面前的桌上,。
看到這么多零食,晴晴眼睛都亮了,,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笑了笑。但她躺著沒動,,竟然還跟我說道:“坐下吧,!把薯片和可樂打開給我!”
簡直就是在命令我做事嘛,!
我苦笑道:
“見過懶的,,沒見過你這么懶的。自己動手不行嗎,?我還要幫你消毒呢!”
晴晴突然撒嬌道:
“不要嘛,!人家有點累,!幫幫人家好不好?”
這聲音嬌滴滴的,,聽得我渾身舒服,,忍不住答應(yīng)了?!澳悄阃赃吪才?!整張沙發(fā)都被你占了,,我坐哪兒?”
晴晴懶懶地把她那雙玉腿往回縮了縮,,用眼睛掃了掃她腳邊,,說道:“地方夠大了,坐吧,!”
我一看,,頓時無語:
一張三人座的沙發(fā)你占了兩人半,給我留下一個屁大點兒的地方,,怎么坐,?你還真是大方啊,!
她好像看出我的尷尬,,微微一笑,又縮回去了一點兒,。
我剛坐下來,,她突然把那雙修長的玉腿放在我腿上,那動作如此自然,,就像她自個兒在家把腳擱在茶幾上一樣,,也沒看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目光盡在電視上,。
“陳默哥哥,給我換個頻道唄,!我不愛看新聞,。看貓和老鼠吧,!”
這個連遙控器都不愿意拿的家伙,!
我也懶得跟她理論,直接給她換了頻道,,又給她打開了薯片,,遞給她。她一邊吃薯片一邊看動漫,,我呢,,就像她的仆人,給她受傷的小腿消毒……
不過她那雙玉腿實在太美了,,不僅白皙細長,,還光滑柔軟,我在給她拭擦消毒水的時候不經(jīng)意碰了一下,,竟然有種心神蕩漾的感覺,。
要不是我活了三十年,,閱女無數(shù),可能都要流口水了,。
我仔細看了看她小腿的痕跡,,像是被什么抓傷的,而她卻說是被那變態(tài)襲擊的,,頓時覺得有些怪異,,忍不住問道:“他用什么襲擊你?怎么是這種傷口,?”
晴晴撇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看電視,說道:“那么八卦干嘛,?當(dāng)然是用爪子?。 ?p> “爪子,?”我明顯不信啊,,追問道,“他一個大男人留這么長指甲,?”
晴晴一聽,,咯咯笑道:
“男人怎么就不能留長指甲了?你這么啰嗦,,不也是男人么,?”
我頓時語塞,尷尬地干咳兩聲……
消完毒后,,我看了一眼根本當(dāng)我不存在的晴晴,,沒好生氣地問道:“你這皮膚對藥膏過敏嗎?我覺得這個傷口不用繃帶也行,。要不要先上藥膏再貼創(chuàng)口貼,?”
晴晴還是頭也不回,說道:
“不用啦,!消毒就行,!不用繃帶也不用創(chuàng)口貼!弄完了,?”
我瞪了她一眼,,無奈地說道:
“弄完了呀!你想讓我給你弄一晚上嗎,?”
晴晴終于轉(zhuǎn)過頭看我,笑道:
“謝謝,!你幫我,,我也幫你一下吧,!你去打一桶熱水過來,拿條毛巾,,我?guī)湍闱謇韨?!?p> 我只好乖乖去了。一邊開熱水器放水,,一邊暗暗埋怨:“見鬼了,!怎么一來就拼命使喚我?我是你丫鬟嗎,?還是我在做夢,?”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真懷疑自己在做夢,!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
“臥槽,,疼,疼,,疼……”
我?guī)缀跻谐雎晛?,趕緊捂住嘴巴。
見我拎來一桶熱水,,晴晴坐了起來,,把腿放了下去,向我招了招手,。
“坐我旁邊,!”
我只好坐下。
不過為了避免尷尬,,我還是盡量坐開了些,。
晴晴笑道:“我又不吃你!坐那么遠干嗎,?靠著我坐,!”
“哦!”
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在她身邊,。她見還有三十公分,,向我挨近。頓時一陣女子的迷人體香撲鼻而來,,讓我有些心神恍惚,。
但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她就拿起桶里的熱毛巾,,連擰都不擰一下,,直接往我右臂傷口擦去。我傷口上的黑水,、藥膏被她瞬間抹去,,污水咔咔往下流……
“啊,,疼疼疼疼……”
我疼得直咧嘴,身子縮了縮,。
晴晴一臉鄙視地說道:“一個大男人還怕疼,?你看你給我消毒,我都沒叫,!”
我紅著臉說道:“是真疼好不好,?別那么用力!”
晴晴頓時哈哈大笑,,說道:“不用力怎么擦得掉,?忍忍吧!”
這次下手更狠……
疼得我出了一身汗……
好在三兩下功夫就完事了,。她把毛巾往桶里一扔,,說道:“你自己看看!”
我趕緊低下頭去,。
這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
我右臂上的傷口比白天更深更長,,都能見到皮膚里的肉了,。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傷口之上像是被一道黑氣籠罩著,,我拼命看仍是有些模糊不清,。
屋子里明明很亮堂,以我的視力,,就是隔個兩三米應(yīng)該都能看清楚才是,!可現(xiàn)實就是,死活看不清,!我揉了揉肉眼睛再看,,還是模模糊糊,而且這道黑氣越來越濃……
“什么意思,?我……我被施法了,?”
晴晴一臉凝重,點頭說道:
“對,!你中了妖毒,!已經(jīng)毒氣攻心!我再不救你,,你就會死,!”
我一聽,半信半疑地說道:
“怎么可能?你以為拍電視劇呢,?妖毒,!你怎么不說蠱毒?”
晴晴看著我,,說道:
“你不信!好,,那我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傷口鉆心疼?火辣辣的,!”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被抓傷當(dāng)然疼了,!”
晴晴嘆了口氣,又說道:
“那我再問你,,是不是覺得胸口心臟的位置有點疼,?”
我頓時松了口氣,笑道:“
沒有??!”
晴晴搖搖頭,說道:
“你伸手按一下,!”
我連忙伸手在左心臟的位置按了一下,。只是輕輕一按,卻疼得臉色蒼白,,又出了一身汗,。
“怎么回事啊,?我……我真被下了妖毒,?張文變妖了?”
晴晴眼睛一亮,,問道:
“誰是張文,?”
我只好把昨晚和今天發(fā)生的那些怪異的事情跟她一一說了。尤其是那個“盈盈”昨晚突然出現(xiàn)和張文“死后復(fù)生”的事,,說得繪聲繪色,。
聽完之后,晴晴第一句就問道:
“盈盈,?你確定她叫盈盈嗎,?”
看她表情,我猜她應(yīng)該認識“盈盈”,,趕緊問道:“是啊,,她說她叫盈盈!她是妖精嗎?”
晴晴正在悠悠出神,,聽我這么一問,,突然笑道:“我哪知道?我不認識她,!不過這世上怎么會有妖精呢,!別瞎想了!我還是先幫你處理傷口吧,!”
我見她不認,,也不愿再說,只能不問了,,指著醫(yī)藥箱說道:“藥膏和繃帶在那兒,!”
晴晴笑道:
“不用藥膏,一會兒用繃帶包扎一下就行,!”
說完,,就抓起我的手臂,迅速低下頭去,。
“你干什么,?”我正納悶!
突然感覺到她那一頭柔順的秀發(fā)劃過我的皮膚,,舒服,!很快,就感覺到傷口被一個柔軟濕潤的“東西”在輕輕摩挲著,,頓時意外到想要尖叫,。
她竟然用自己的小舌頭幫我舔傷口……
“你……”我有些過意不去了,連忙勸道,,“你不要這樣,!臟!”
晴晴抬起頭,,笑道:
“那我讓你去死,?”
我:“……”
見我不說話,晴晴又低下頭去,,忙活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太怪異了,!
剛開始,我感覺傷口很疼,,疼得直鉆心,。后來慢慢地,覺得那么疼了,。再后來,,竟然連一絲疼痛感都沒有了,。敢情你那小舌頭自帶麻醉藥?還是口水能消毒,?
過了五六分鐘,,晴晴終于抬起頭來,用可樂漱了漱口,,吐到桶里,。然后看著我說道:“好了,你已經(jīng)沒事了,!我?guī)湍惆幌?!?p> 然后動作熟練地幫我包扎好。
我看著她,,心里既怪異又感動,忍不住說道:“姑娘大恩,,本公子無以為報,,唯有……”
晴晴捂著嘴笑道:
“唯有什么?說出來讓本姑娘樂樂,!”
我見她心地善良,,還出舌相助,心里對她有了不少好感,,笑著說道:“唯有幫你趕走那個跟蹤狂,,好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晴晴一聽,,頓時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今晚詭異的事情太多,外面很危險,!你還是別出去了,!你打不過她的!”
我看了看窗外,。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而且越下越大。奇怪的是,,灰暗的蒼穹之上,,竟然還劃過幾道閃電,張牙舞爪的,,看得我心驚肉跳,。
不過幸好我們也不用到外面去,只是到她住的10樓而已,,所以我鼓起勇氣說道:“沒事,!我家里還有一把武士刀,!我?guī)еィ ?p> 其實我是想:如果不幫她把那跟蹤狂趕跑,,她豈不是要留在我家一直使喚我,?“再說,我跟你又不熟,,我怎么敢讓你住我家里,?誰知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說著,,就飛快地走進房間,,把放在桌面作為擺飾的武士刀拿了出來,在她面前比劃了一下,,笑道:“雖然沒開刃,,但也夠用了!走吧,!”
晴晴皺起眉頭,,問道:
“真要去?”
我堅決說道:
“刀山火海,,風(fēng)里雨里,,決不退縮!走,!”
還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頭,。
不過剛走到門口,就猶豫了,,還是決定先看看外面什么情況再說,。
晴晴見我趴在貓眼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忍不住微微一笑,,說道:“你不是說風(fēng)里雨里決不退縮嗎,?你倒是走啊,!”
我往后搖了搖手,,輕聲說道:
“還是小心為上!大意不得,!我先看清敵情,!再行動也不晚!”
晴晴微微一笑,,不說話了,。
我往貓眼一看,只見外面走廊仍是漆黑一片,,沒什么動靜,,正要抬起頭,,突然外面的燈亮了。
燈一亮,,外面走廊瞬間出現(xiàn)之前看到的一幕,!
又是四個看不清面孔、穿著一身復(fù)古黑衣的男人扛著一副紅棺材,,在緩緩向我這邊走來,。不僅如此,不知從哪兒飄下來無數(shù)紙錢,,散落一地……
緊接著,,耳邊響起了一陣嗩吶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逃跑,就看到抬棺“男人”的臉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那四張臉蒼白無比,,就像一張白紙,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好像已經(jīng)看到我了,,還朝我詭異地笑……
更讓我嚇得要尿褲子的是,那四張臉長得跟張文一模一樣,。我這一看,哪里還說得出話來,?兩腿直打哆嗦,,軟軟癱倒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往客廳“滾爬”而去……
晴晴一把拉住我大腿,,笑道:
“你干嗎去呀,?說好的刀山火海呢?”
我爬到沙發(fā)上,,縮在角落,,大氣也不敢喘,半天之后才弱弱說道:“改……改天,,不……不急,!”
晴晴坐到我旁邊,微笑道:
“看到什么了,?笑成這樣,?”
我指著大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別……別問我,,要看自己看……”
晴晴捂著嘴笑道:
“在你爬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看了,,什么都沒有啊,!要不你再去看看,?”
我心有余悸地說道:
“再看個屁?。课叶伎匆娺^兩次了,!你真沒看見鬼抬棺材在那里走,?還撒了好多紙錢?那鬼就是我那哥們兒張文??!”
晴晴認真說道:
“你肯定是被今天的事嚇壞了,出現(xiàn)了幻覺,!你知道嗎,?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亡者西行,,紙錢鋪路,,那你這個房子就是個兇宅!”
我不滿地說道:
“我兇你個頭,!這房子是我兩百萬買的,!剛住下沒多久呢!”
晴晴看著我說道: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唄,!聽完你就不怕了,!”
我連忙問道:
“什么事?”
晴晴幽幽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里原來是一片荒郊野嶺,?這里全是墳?zāi)???p> 我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全是墳?zāi)??這叫聽完不怕?你是不是對‘不怕’這兩個字有誤解,?這該死的中介,!”
晴晴忍不住笑道:
“你看你看,一生氣就不怕了不是,?我說中了吧,?”
我頓時無語。
晴晴又說道:
“不過你真不用怕,,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趕緊說道:
“別說什么好消息了,,還是說壞消息吧!我覺得你說話有些好壞不分,!”
晴晴哈哈笑道:
“我沒騙你,!我會驅(qū)魔捉鬼!你跟我在一起很安全,!”
我直接表示不信:
“自從昨晚下樓見到你那一刻開始,,我不是見妖就是撞鬼,,我信你個鬼!我跟你在一起才最危險好不好,!”
晴晴見我滿臉氣憤,,倒也沒生氣,笑道:“你沒聽過這句話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換句話來說最危險的伙伴就是最安全的伙伴,對吧……”
我:“¥%#…………&,,我對你個頭,!”
晴晴笑得花枝亂顫,說道:
“別罵人呀,!我真不騙你,!所以你為了感謝我,應(yīng)該很歡迎我在你這里住幾天對吧,?”
我看著她:“……”
晴晴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道:“好了,,用不著這么高興,,我睡床,你睡沙發(fā),!記得睡覺之前把客廳收拾干凈,,都是你自己弄的!我見不得這么臟,!”
說完就站了起來,往我房間走去,。
直到把門關(guān)上,,我才反應(yīng)過來,跑了過去狂敲門,,喊道:“你給我出來,!這是我的床!”
門“啪”一聲打開了,。
晴晴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說道:“怎么著?你的床,?想一起睡呀,?”
我一愣:“……”
“啪!”
門又關(guān)上了,。
要不是我閃得快,,鼻子都撞上了,。
我看著那扇木門,氣得直打哆嗦,,走到客廳拿起紅酒就咕嚕咕嚕灌了半瓶,,然后跑到次臥一躺,就沉沉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之中,,彷佛覺得自己被挪動了一般,,輕飄飄的,就是醒不過來……
第二天中午,,終于酒醒,,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就發(fā)現(xiàn)很不對勁,!面前的墻上掛的那幅畫,不是我自己房間的嗎,?我怎么又回到自己房間了,?
身上有點沉,好像被什么壓住了一樣,。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一條光溜溜的大長腿吧?
再看看旁邊,,頓時嚇了一大跳,。
晴晴就睡在那兒,一條腿在被子里,,壓在我身上,,另一條腿露在外面,而她的衣服,,很明顯就靜靜“躺在”被面上,,睡得正甜呢……
我深呼一口氣,輕輕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沒有穿衣服……
果然沒有,!衣服也不知到哪兒去了……
我又是震驚又是自責(zé),連忙躡手躡腳地溜下床,,從床頭柜取出一條大毛巾,,遮住下半身,又躡手躡腳地朝著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正準(zhǔn)備打開門偷偷溜出去,背后突然傳來晴晴溫柔的聲音:“老公,你上哪兒去呀,?”
老公,?
不是吧?我是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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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旭
誰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