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韓家來人
天啟帝心中生怒,正欲發(fā)火便見御史臺的左都御史也出列了:“皇上,,臣認為錢大人所言有理,!先不說熙和公主并非宗室之女,單論當初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的及笄禮都沒有單獨在太極殿舉行,熙和公主身為晚輩怎能越過三位姨母長輩,?這豈不是有違禮教!”
左都御史話音一落,,督察院的幾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御史便一個接一個的站了出來,。
“臣附議,!”
“微臣附議!”
“臣附議,!”
“……”
站出來的這五六個人全都是朝中自命清高固執(zhí)非常的老古板,,平日里專門干的就是罵罵這個踩踩那個,無聊的時候再相互拆拆臺,,可以說這就是一群惹人煩招人厭的群體,。天啟帝雖然也不愿搭理這些人,但言官卻是朝堂不可或缺的存在,,一般皇帝想說而不能說的話就要通過他們的嘴說出來,,有時候聽著他們將那些不能輕易動的人罵的狗血淋頭天啟帝心中還是十分舒坦的,但是現(xiàn)在……
臉色如水的掃了一眼下面的人,,天啟帝冷笑道:“朕在自己家里給外孫女辦一個及笄禮與禮法何干,?你們身為朝臣,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將心思放在家國大事上反而拿一個小女兒家的及笄禮在朝堂上嘩眾取寵,,真是吃飽了撐的太閑了么,!”
身為言官被人罵那就是家常便飯,這些御史臺的老學究們對于天啟帝的叱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是禮部右侍郎畢竟與他們不同,,老臉有些難堪的對天啟帝道:“皇上,皇家無私事,,禮法不可違,!熙和公主終究姓云,及笄禮實在不應在太極殿舉行,,還請皇上三思,!”
“熙和是云家的女兒不錯,但她也是朕的嫡親外孫女,,難道還用不得一個太極殿,?”天啟帝目光鋒利的注視著禮部右侍郎,強盛的帝王威壓讓禮部右侍郎忍不住雙腿打顫,,一屈膝跪在了地上,。
見天啟帝這里說不通禮部右侍郎又趴下了,御史臺的這些御史們倒是來勁了,,一位身形已經(jīng)有些佝僂的老御史直接將火引到了云皓軒的身上,,聲音沙啞尖銳的指責道:“護國公,你為何不勸諫皇上,?難道真如外界所傳的那般護國公府一直都將熙和公主作為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
“混賬!”云皓軒指著那老御史大罵:“利用至親爭權(quán)奪利也就你們這種黑了心肝,、喪盡天良的東西才能想得出來,!一把年紀了不想著如何為君分憂卻在朝堂上抨擊一個小姑娘的及笄禮,,你們還真是有臉了!”
老御史顫抖著手指著云皓軒,,激動的道:“熙和公主是你云家的女兒,,及笄禮本該在護國公府舉行才對!若護國公沒有拿熙和公主為護國公府爭權(quán)奪利,、光耀門楣之心為何明知不妥卻不勸諫皇上,!”
云皓軒大笑三聲,嘲諷道:“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護國公府堂堂開國勛貴、云家男兒世代忠勇,!那滿門榮耀都是先輩拿血換回來的,,何需一個女子來光耀門楣?也就只有你們這樣的卑鄙小人才會整日想著利用女子的裙帶關(guān)系來達到升官發(fā)財?shù)哪康?!?p> “護國公,,你罵誰是卑鄙小人!”其他的幾位御史連聲討伐道,。
云皓軒嗤笑道:“本國公罵的就是你們,,你們能如何?”
“真是欺人太甚,!我等身為御史言官,,規(guī)勸君主本就是職責所在,豈容你肆意折辱,?”其中一個御史唾沫橫飛的道,。
“規(guī)勸君主?”云皓軒鄙視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御史,,道:“吾皇乃是當世明君,,自登基以來我大周吏治清明、國泰民安,,何須爾等勸諫,!更何況今日你們所謂的勸諫與朝政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難不成真是無能到已經(jīng)要拿一個小姑娘來在朝堂上找存在感了,!”
“你……”
幾個老御史被云皓軒一頓搶白氣的直喘粗氣,,一直觀戰(zhàn)的左都御史見此對天啟帝道:“啟稟皇上,微臣聽聞,,熙和公主曾于御花園中當眾持鞭抽打過四公主,。由此可見熙和公主仗著皇上的寵愛已經(jīng)無法無天到了狂妄的地步。四公主乃是熙和公主的親姨母,,對長輩動手說明熙和公主根本就是毫無禮義仁孝之心,。這樣的一個有負圣恩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女子,怎配享受皇家如此高的禮待,!”
從這位左都御史開口,,蕭徹眼中的冷意便在一點點加重,待其說完,,蕭徹渾身上下已經(jīng)開始往外迸冰渣了,。天啟帝臉色漆黑的凝視著左都御史,正欲發(fā)作便聽殿外響起一聲大喊:
“末將韓守安攜侄兒韓溪求見皇上,!”
響徹大殿的一句話震動了殿內(nèi)每一個人的心,,韓這個字對于滿朝文武來說是既陌生又熟悉同時又充滿分量的。先不說韓家出了個至今令天啟帝念念不忘的皇后,,也不說天啟帝這些年來對于遠離京城的韓家的重視,,就說韓家世代鎮(zhèn)守西境以一臂之力保邊疆近百年無虞的功績就足以震懾人心。
天啟帝乍聽到韓守安的聲音,,面上涌起一抹驚喜,,也顧不上責罰底下的左都御史直接大聲宣召道:“宣!”
夏公公知道天啟帝對韓家人向來多了一分親近之意,,天啟帝話音一落便高亢悠揚的重復了一遍:“宣韓守安,、韓溪覲見——”
韓守安與韓溪大步走上朝堂,眾臣紛紛看去,,有人目露好奇,、有人若有所思、也有人心生不安,。
肅王,、莊王和睿王看著一身戎裝的韓守安和韓溪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全都不約而同的快速皺了下眉,敬王與順王倒只是平靜的對視了一眼,。
“末將參見皇上,!”
天啟帝微微抬手,溫和的道:“免禮,!不是說還有兩日才能到嗎,?怎么這么快?”
韓守安拱手道:“回皇上的話,,微臣與溪兒怕來不及,,因而路上加了點緊?!?